秦淺不是一個喜怒都喜歡錶現在臉的人,但是她些微的鬱郁變化冷浩辰還是察覺到了。
貴賓候機室與洗手間的走廊裡,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突然壓在只顧低頭走路的秦淺面前。年紀和閱歷遍佈的深沉氣質,引來了不少路過美女的側目。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似一個關心孩子的一絲不苟的家長,
“怎麼了,突然小臉拉這麼長?”
他歪頭看着她。
秦淺擡手把他的爪子拽下來,“別弄亂我頭髮。”
男人皺眉,審視她一秒,“回答問題。”
不怒而威。
他雖然一直跟雲霄和霍南城坐在一起,但是視線並沒有離開她,他一早看出,她的不高興應該是從看過他的電話開始。
秦淺抿着粉脣,直接問:“這兩天你不對勁,心事重重的是爲了誰?”
冷浩辰盯着她,男人神色平靜,表情也不復雜,
“你覺得我是爲誰?應該爲誰?”
秦淺鼓着小腮幫瞧着他嚴肅的樣子,默了默,冷哼一聲,“我哪兒知道。”
她說着便要邁步繞過他身側過去,在這樣的公共場所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醋了的怨婦。算心裡有氣,也要回去再說。
男人冷硬的手指骨節突然重力度的敲下來,
“聽好了也記住了,你是我夫人還給我生了兒子,只要你們陪在我身邊,我這輩子都沒空去爲其他不相干的人操心。”
秦淺捂着額頭,有點惱怒的看着他,男人墨黑的眼眸幽深坦蕩,深沉平靜,沒有一絲欺騙的意味。
她揉着額頭,抿了抿脣還是問出了心的疑問,
“那你電話本里那個蕭小姐是誰?”
男人微微勾脣,風輕雲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蕭婉清。”
原來真的是她。
秦淺雙手倏然攥緊,接着便又聽到他語氣徐緩的接着道:
“她精神失常了,現在被關在醫院裡,我讓人監控着她的電話號碼,是在等蕭遠山的出現。”
半真半假,但是表情卻深沉嚴肅看不出任何破綻,所以,她相信了。
蕭遠山在逃多年未能抓捕歸案,蕭婉清是他的女兒,他肯定遲早都是要跟她聯繫的。
沒想到她竟然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她低下頭不作聲了。
男人長臂攬過她的肩,纖細的身體立刻被動的靠進了他的懷裡,他聲音低沉寵溺,
“以後再有什麼疑問直接問出來,不許再莫名其妙的鬧脾氣,嗯?”
秦淺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感覺自己剛剛像是個亂吃飛醋的怨婦。
“這才乖。”
男人低頭在她的脣狠吻了一下才將她放開。
又在這樣的場合裡親她……
霍南城看着面紅含笑的女人,走到那一身肅黑西裝筆挺的無嚴肅的男人跟前,
“浩辰,你現在將她哄的這麼開心,回到c市內憂外患,夏尊和蕭婉清那邊先不提,如果老太太的病情控制不住,住在同一座房子裡,她們母女遲早都是要見面的,萬一她都知道了,對策你想好了沒有?”
冷浩辰擡眸,視線與霍南城對。
“今天早在醫院,雲霄跟我商量,想要……”
霍南城說着擡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