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過去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秦淺總共接到冷浩辰五個電話,包括那天晚在別墅接連接到的三個,也是說,三天裡,他只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而且每次說話都很短,交代言簡意賅,歸結起來是忙,詢問她有無按時吃飯,孩子幼兒園的情況怎樣。
每次通話內容都不涉及別的,因爲他的聲音聽起來一次一次疲倦,秦淺暗暗心疼,也只能不問,告訴他家裡和孩子都不用他牽掛,安心工作,注意休息。
秦淺面表乖巧溫順,但心裡已經快被他折磨瘋。
這些天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時刻浮現在腦海裡,還有那張附在照片後面的白紙。
週五的早,到了幼兒園門口,秦淺謊稱要開家長會,午會直接請老師吃飯,所以讓方浩先離開了。
將叮噹送到教室,又跟老師詢問了一下孩子這幾天的情況,然後便從幼兒園的側門出來,打車直接奔名業集團大廈。
下了車之後秦淺沒有直接進去,遠遠的站在臺階透過明鏡的玻璃大門往裡瞧。
當年她沒少隨冷浩辰出入公司,有很多人都認識她。
好在五年過去,前臺接待和門口保衛人員都已經換了人,秦淺帶着墨鏡緩步走進一樓大廳到前臺詢問。
得到的答案竟是,“我們冷總一直都沒有來公司班。”
一直……那是說從他們回來,他沒來過公司。
接下來一整天,秦淺心裡都悶悶的,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
張姨看出她情緒不對,猜想跟少爺幾天沒回來有關,叮噹放學回來,便帶他到一邊玩兒,小心觀察着。
當天晚,他沒打電話給她,也沒打別墅座機,秦淺失眠了。
第二天是週六,叮噹不用幼兒園,雲慕天特意買了玩具來看乾兒子,秦淺留他吃了午飯。
餐桌,雲慕天接到了冷浩辰的電話,好像是說他抽不出身,讓雲慕天代他去洽談明業旗下的一個什麼學校的擴建項目。
秦淺心情更加陰霾下來,有空給別人打電話,卻沒空搭理她,還是根本沒心情沒心思搭理她?
晚九點,她在樓剛將叮噹哄睡,突然突然聽到外面有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
從臥室跑到樓梯口,別墅大門從外面被人按指紋打開,進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冷浩辰換鞋擡頭,視線深邃,嗓音溫和,“還沒睡?”
秦淺沒說話,小手用力扣着木質欄杆。
睡什麼睡?嘴不肯承認,但卻是事實,他不在家,她的確睡不着。
所以這兩天都把叮噹留在主臥裡跟她一起睡。
他樓來。
離得近了,秦淺纔看清楚這張輪廓清晰的男人俊臉,短短几天,又瘦削立體了不少。
他不在公司,不忙公事,那是忙什麼消瘦成這樣?
男人大手覆在秦淺的後腰,稍一用力,將她摟進懷裡。
冷浩辰低頭把她吻住。
樓下傭人見狀早已有眼色的隱形,秦淺掙扎幾下,他舌尖出來,舔了下薄脣,微喘深度凝視她一眼,雙臂稍用力度,把她帶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