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瞧着她笑的那樣得意,笑的那樣張牙舞爪,秦淺沒有笑,她也着實笑不出來了,肺部已經抑制不住的刺痛,不過依然聲音悠揚,“沒法感同身受嗎?我可以很快讓你嚐嚐失去最親最愛的人的滋味。”
“雖然你內心陰暗心如蛇蠍,但是虎毒不食子,我想你還是愛你的兒子的,你們父女把我媽媽害的那麼慘,你這些年也沒少害我算計我,你說你這樣的人配有孩子替你養老送終嗎?”
蕭婉清擡頭看了一眼時鐘,勾脣冷笑,
“內心陰暗陰謀算計?那我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耍手段來整死自己礙眼的人。”
說完忽然從病牀起身,一把扯亂自己的束起的長髮,狠心閉眼一頭跌到地,氧氣罩和身的那些探頭,全部被扯斷。
那麼刺激她她都沒有反應,那麼只有自己動手了。
監控儀器直接連着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秦淺愣怔不解的看着自己跌到地摔在自己腳邊的女人,疑惑這麼作踐自己究竟是什麼用意?
跌一下又傷不了更死不了,難道這樣能打擊到她?
她動了動腳步,微微傾身,抓起懸在半空的那些儀器管線,一點點扯到她的脖子下邊,“想陷害我這種程度還不夠,你應該直接把自己弄死,才能送我進去吃牢飯,要不,我幫幫你?”
很快病房裡響起報警器的聲音,蕭婉清笑容得意的看着她,太瞭解她,知道她嘴硬心軟下不得手,
“檢測器裡的那些資料有多重要你還不知道吧?智障的頭腦果然不夠用。”
隨着走廊裡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她臉色一變,擡手抓住秦淺的手腕脖子死死卡在那些管線,本來得意的臉立刻變得漲紅又扭曲,帶着哭腔,聲嘶力竭,
“妹妹,算我之前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該把對我的怨恨遷怒到孩子的身,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亦安是我跟浩澤的孩子,跟你的男人無關,你爲何還是不肯放過他,一定要弄傷我阻止這個手術呢?好歹他也是你的外甥,也是一條生命啊!”
秦淺徹底懵住。
不知道她突然變臉說出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半掩着的病房門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度推開。
身後一股迅猛的疾風,秦淺被一股力道撞到一側,那股力道的主人渾身散發着寒氣,彎腰將地的女人打橫抱起來放到牀,沉聲對身後的醫生吩咐,
“趕快給她檢查,看看有沒有傷到?”
秦淺扶着牆邊站穩,看着那西裝凌亂的男人身後涌進來隊伍龐大的醫生。
她無言,淡笑,看來又被陷害了。
算她想把自己從好人變成壞人,也壞不過天生骨子裡是壞水的人,看來想做個真正的壞人,她此生都沒有那個天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她今天過來,不過是想借那個孩子的事威脅她弄清蕭遠山迫害媽媽的事實,哪裡又想真的威脅到那個孩子的性命,沒想到反被人家當成把柄算計了。
聽着那些醫生急亂的爲那個女人做檢測,不斷的說出一串串醫學術語,秦淺形容枯槁,慢慢的走出去。
走到病房外,剛轉過身,手臂猛地被身後襲來的一股凜冽的力道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