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衝着浴室喊:“我一針催眠藥下去估計你醒過來的時候秦淺又不見了,老夫老妻的了,在意那些表象的東西有用?趕緊把媳婦找回來纔是正經。”
浴室裡,男人單臂撐着洗手檯,寬闊脊背微微躬起而更顯得肌理蠻纏,微仰着下顎,剃鬚刀順着完美的流線緩緩移動,將多日未清理的青色胡茬清理乾淨。
洗臉後,他盯着鏡子裡恢復英俊的臉龐左看右看,不見一點胡茬了,才放下剃鬚刀。
轉身站在淋浴下,溫熱水柱裡,沉壓墨眉閉眼。
霍南城兌好了點滴拎着輸液管,等的實在久,一個大男人洗個澡需要洗半個多小時?
不會是暈倒了吧!
輸液管別好,霍南城忙邁步走過去,剛要出聲叫人,浴室門伴着一陣氤氳水氣打開。
裹着白色浴袍皮膚白皙的長腿男人腳步虛浮身軀搖晃的走出來。
“天內!”
霍南城一把扶住,“大少爺,你是洗澡了還是抽大煙了?”
說話間把人甩牀。
那頭髮溼漉漉的男人隨後疲憊的閉了眼。
霍南城搖搖頭,累到極限,也熬到極限了,或許真如他所說,即便不用藥,睡一覺估計精神能恢復許多。
走到牀前打開拿過輸液針頭,準確刺入男人手背凹陷下去的血管,“這瓶主要是消炎止痛的,我在裡面加了一點促進睡眠的,這瓶打完再接一瓶抗疲勞的,雖然不得那種進口藥成效立顯,但是也能讓你有體力把你女人從診所抱進車裡,放心,這種沒有副作用,對身體無害……”
擡頭看向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丫的已經睡着了。
下午三點,診所裡沒有患者,駱冰午接了個電話出去一直沒回來,只剩秦淺一個。她手肘住着窗臺靠在那裡托腮出神,在想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在意她的離開有沒有找她。
她消失好幾天,按理說以他的能力要是想找她早該找到了,擔心可能是頻繁的換地方誤導了他,早還特意用診所的座機給叮噹的老師打了電話,估計他早該得到消息了,可大半天過去,卻依然沒見那男人的半個影子。
難道他壓根沒想找她?
右眼皮突突跳了兩下,她擡指按住,蹙眉,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秦姐姐,你會收銀不?”
藥房那邊的小收銀員忽然面色蒼白的跑過來,手捂着腹部,“我痛經實在難受想去裡面休息室喝杯熱水,姐你要是會能不能麻煩你替我一會兒,一小會兒行。”
呆了這兩天跟藥店診所的員工護士基本都混熟了。
秦淺二話沒說立刻點頭,“我會,你趕快去吧,我替你收。”
大學時開始打工,什麼活沒幹過,當初做的第一份兼職是在超市裡收銀。
醫藥超市跟診所都是駱冰的,一牆之隔間有門相通,秦淺起身走過去,進了收銀臺。
最近天氣溫度驟降,感冒生病的人很多,又趕週六,來買藥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絡繹不絕。
不知道叮噹這幾天是誰在照顧,加衣服了沒有。那個男人,這幾天過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