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直直的盯着電腦屏幕,腦子裡卻浮現出她剛回c市時收到的那些可怕的照片,此時眼前的畫面,那些照片恐怖一百倍,因爲那些照片是靜止不動的,而畫面裡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會蠕動的東西。
還有裡面的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她都認識,且都是它最親近的人……
她整個人似乎都被嚇呆了,忘了尖叫忘了喊人,一個人渾身顫抖的坐在那裡,明明嚇得已經快要暈過去,視線卻還死死的盯着,雙手緊緊的抓着牀單,眼淚從大大的眼眸裡一滴一滴落下來。
……
冷浩辰是半夜十一點回到家的,一進門張姨跟他說少夫人晚飯沒吃,說是沒有胃口,估計是孕吐反應影響了心情,還發了脾氣把小玲也趕了出來,要一個人靜靜。
男人擡手揉着太陽穴,沉着的聽着,並不太信,那女人她瞭解,心情再怎麼不好也不會隨便拿下人出氣。
張姨聞到他身的酒氣,轉身去給他煮醒酒湯,男人擺手說不用,眉宇疲憊的邁步了二樓。
今天一天心跳有些失衡,隱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具體他又說不來。
自從次的事,秦淺最近很乖很聽話的呆在家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推開臥室的門,裡面漆黑一片,擡手打開壁燈,牀沒有人,視線平移,沙發也是空的,浴室和洗手間的燈都黑着,她不在房間裡。
瞧見了牀的電腦,歪着扔在邊緣,一般在半空,馬要掉在地。
冷浩辰蹙眉走過去,長指伸出往裡推了推,不經意的不知碰到了哪個鍵子,本來黑着的屏幕倏然亮了起來,淡漠的掃過一眼,男人高大身軀一震。
定格的畫面裡不是她平時瀏覽的店,而是對那種吸血蟲的介紹,冷浩辰額前青筋頓時暴起,眉心突突地跳,男人手指捏着電腦的鍵子,臉色一點點變白。
冷浩辰快步走出臥室,尋遍了二樓的書房客房嬰兒房,也沒找見人影,剛要開口喊人,手機鈴聲卻響了,來電顯示爲淺淺。
不是在家沒出去嗎,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冷浩辰氣息不穩,心跳也不穩,聲線低淳的接起來,“在哪裡?”
那邊略呀卻沉靜的女人聲音,“在樓頂天台,你來,我有話要問,也有話要說。”
大半夜的她在樓頂天台?
冷浩辰盯着掛斷的手機,五官視線均陰沉下來。
每天聽她說話,她的情緒都能顯見地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他認爲,剛纔那句話,情緒和語氣都不對,不是生氣,不是不快,是冰冷冷的毫無溫度。
那些照片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她怎麼又會想起來?
來不及多想什麼,他快步朝樓梯通道走去。
天台的風很大,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站在面,凌亂的髮絲隨風飄動。
冷浩辰看着那抹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的瘦削背影,漆黑墨眉倏然擰結起來,這麼冷的天氣,她竟然穿那麼一丁點跑來,還懷了孕。
長腿邁開快步走過去,低沉的聲音壓抑着怒意,“淺淺,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