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秦淺感覺自己被氣的發抖,恨不得脫下高跟鞋敲破他的腦袋。
這家飯店規模不待但是設置很考究,長方形的餐桌兩側是雙人沙發,秦淺被他蠻力的帶回了位置。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顧慮着服務員會隨時敲門進來,以他現在這股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越演越烈的如狼似虎的勁兒,他會直接在這裡要了她。
她不明白,她自然也不會明白。
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這樣做。
帶她過來,只是單純的想吃飯,在她喜歡的環境裡陪她吃喜歡的菜,給她增加點營養。
可是他現在看着她,越來越容易失控,這個唯一能刺激他瘋狂神經的女人。
是禁慾太久了嗎?
直到服務員敲開門,他放開她,將她扶起來坐好,又給她整理被他扯的有些狼狽的衣服,才從容不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出去那漆黑的眼神裡還殘留着的濃墨重彩,看去又恢復了他一貫肅冷清貴一本正經的君子模樣。
服務員進來菜。
秦淺忍着沒有發作,也沒有甩頭走,只是咬着牙一杯茶接一杯茶的倒,仰頭全部喝完,喝完又繼續倒,拿着被子的手,力道再大點能把被子捏碎。
直到服務員禮貌的說了句兩位請慢用,有什麼需要請按鈴叫我,帶門出去,秦淺才擡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眼神冷到了極點。
她擡手,又冷靜的倒了杯茶。
手指用力的捏着杯子,朝他笑了一下,漆黑的瞳眸未動,她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對待,哪怕是離婚了,也還是你的東西,或者說如果我要求你做什麼事,你首先想到的都是這樣的交易。”
她喝了一口茶,笑容變的越發涼,眼神也輕佻起來,“如果我今晚了你的牀,是不是明天早資金能到位。”
冷浩辰看了她的手一眼,視線挪回她的臉,“淺淺,不是……”
下一秒,她眼睛一眨不眨,擡手把那杯茶朝他臉潑了過去。
水不是很燙,只能算溫熱,但是不斷有水滴沿着他的睫毛,鼻樑,下巴,和臉頰滴下來,也是很狼狽。
只不過他的眼神絲毫不狼狽,眼瞼都沒有動一下。
男人盯着她,“消氣了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出來,不緊不慢的擦拭着自己臉的水。
秦淺對他的眼睛,對視了良久,她忽然笑了,“你看我像消氣的樣子嗎?”
臉的水只隨意的擦了兩下,並沒有擦拭乾淨,他隨手將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溫和而淡淡的笑,語氣寵溺嗓音低沉的哄她,“先吃飯,好不好?吃完了你想怎麼出氣我都隨你。”
秦淺又笑,視線涼薄的看着他,聲音輕輕嫋嫋的問:“你看我像吃得下飯的樣子嗎?”
“嗯,那你怎樣才能吃得下?”
盯着男人深邃含笑的眼眸,秦淺看了眼面前冒着熱氣和香味的飯菜,微微擡了下巴,“簡單,我吃,你不準吃。”
冷浩辰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