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寸寸撕裂,那聲音裡透着殘忍,冰冷視線掃過她每一寸肌膚,演變成一種酷刑。
這包房是餐廳,不是睡覺的套房,薄薄的牆體並不隔音,走廊裡隱約傳來腳步的停頓和唏噓的聲音。
冷浩辰垂眸看着她,帶着蔑視世間一切的邪妄之氣,
“自己脫。”
巨大的憤怒和羞辱感直衝心肺,秦淺終於將被他扣在頭頂的手腕掙脫出來,發瘋一般朝他的臉打過去,男人後退一步躲過,她趁機從他的腋下撲向餐桌,揪着高檔桌布用力一扯,白瓷杯盤嘩啦啦落地,她迅速撿起一塊瓷片指向他,
“冷浩辰,你再往前一步,我今天殺了你!”
對於她這種瘋狂的反抗,冷浩辰並未在意,淡笑着向前,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那塊瓷片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我到想看看,你下不下得去手。”
這男人太可怕,嗜血的閻羅一般,面對他這樣的逼迫,秦淺一時無措,手指驚慌的一抖,男人白皙的脖頸立刻出現一道血痕,那一刻,她的心竟驀然疼痛。
罪孽橫生,全都傾注在這樣一個冰冷如神的男人身,原來生與死,愛與恨,原本是密不可分的雙生魔鬼!
在這時,門咚的一聲被撞開,一道黑色身影如風般攔在冷浩辰的身前,黑洞洞對準了秦淺。
她的手被男人握着,撕碎的襯衫狼狽的掛在肩,胸前黑色的蕾絲內衣裸露着,在亮白的熾光燈下,妖冶冷豔,活色生香!
秦淺知道,他身份特殊,不可能隻身來到千里之外,定會有人保護,卻未曾想到,他的人會將槍口對準她!
與此同時,冷浩辰突然向前一步將她按進懷裡,扯着身的外套將她身裹住,然後另一隻手握住來人的槍。
那人自是冷浩辰的貼身保鏢,近兩年纔到他的身邊,並不認得秦淺。
本來一直守在門口,適才聽到嘩啦啦的響動,又聽見秦淺揚言殺人,他才踹門闖了進來,現在看自家老闆親自出手再也不敢亂動。
子彈已經了堂,冷浩辰伸手,握住槍口。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冰冷陰鬱的無法形容,沉沉的黑眸裡張揚着猩紅的殺氣,那保鏢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呼吸一滯,手都在抖!
冷浩辰輕輕鬆鬆奪過槍,槍口一轉,頂在他的額頭正。
對方渾身抖得厲害,不知如何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情急之下普通一聲跪下,聲音淒厲,
“冷先生!”
冷浩辰俊臉如冰,搖頭,聲音依然清清淡淡,
“你進來的不是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
那人額頭滲出細密的一層冷汗,語無倫次,
“冷先生,是她……是她先……她說要殺你!”
冷浩辰垂了垂手腕,漆黑的槍口下移,又說,
“本該要了你的命,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殺人。”
隨着話音只見他槍口猛地從那人面門掃過,接着便見那人一聲哀嚎,鼻骨斷裂雙眼血肉模糊倒在了地。
這時特助何峰疾步走了進來,看了眼地,又瞧了瞧冷浩辰的懷裡,一切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