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清臉色白了白,打從心底討厭她這幅樣子。別人用盡手段都求而不得的東西,在她那裡卻從來都顯得毫不在意。
她嗤笑,“你是不敢得罪他,還是捨不得他能帶給你的一切,不然,那樣的仇恨橫亙在間,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估計都很難做到你這樣的寬容大度。”
秦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情緒裡的那根弦也有失控的嫌疑,她彎起脣角斯輕淺的笑着,“當年他替我把蕭家打壓的一敗塗地,差點家破人亡,你不還是綠頭蒼蠅一樣的跟在他的身後?”
蕭婉清的怒氣一下騰滿了整張臉蛋,氣的揚手要朝她的臉頰甩過去。
電梯間人來人往,她們僵持着堵在電梯門口吵架,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插手,也沒有一個敢插手。
包括之前色膽包天對秦淺動手動腳的那個老男人。
預料的巴掌並沒有響起來,秦淺擡手將她的手腕截在了半空。
她眯起眼睛,淡漠的勾起脣角,“呵!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對我動手?那個男人算我不要了,這輩子都輪不到你。”
“秦淺,你不要欺人太甚。”蕭婉清嗓音極盡冰冷,“別以爲我不能讓你在A城酒吧的那一幕重演。”
秦淺把手收了回來,依然暈紅的臉恢復了淡漠,“我當然知道你能,因爲你骨子裡是那種卑鄙齷齪的人,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的,我只是好,現在你真的敢嗎?”
蕭婉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秦淺將撐在牆壁的手收回,落在身側,微微瞌了一半的雙眸。
其實不是她真的那麼寬容大度,只是愛的太深,有時候心不由己。
她跟冷浩辰之間的那些恩怨糾葛,不是細想能想清楚,也不是想放能放得開。
“時間不早了,我趕着下樓,是自己出去,還是等我踹你出去,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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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心情又極差,雖然談不不舒服,但是也睏倦的想要早點休息睡覺。
蕭婉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擡腳目不斜視的走出去,秦淺擡手去按鍵,擡眸時無意間看見那個老男人雙眼裡精明渾濁的目光。
只不過,她心頭淡淡嗤笑,關她什麼事呢!
大半夜的不好意思再把方浩喊過來,她只能從正門出去,準備打車。
對平常人來說,一天的辛苦勞碌剛剛結束,但是對於紙醉金迷的夜總會來說,夜生活甚至黑沒有完全開始,仍是喧囂熱鬧,滿是人間煙火繁華。
電梯門打開,秦淺還沒擡腳,一眼看見站在門外的男人。
冷浩辰一時剛好擡起眼,看着裡面站着的蹙着眉彷彿很不適的女人。
她白皙的臉頰被酒染得嫣紅,淺淡的迷離,嫵媚而不自知。
怔了幾秒鐘,秦淺從電梯裡走出來。
不知是走神還是頭暈,腳下一歪,往旁邊搖晃了幾步,等她站穩了身子,已經被身前的男人單手攙扶住,順勢抱進了懷裡。
頭頂響起訓斥的聲音,“怎麼這麼不小心。”
一邊說着,一邊將她的長髮攏到一邊,然後便要將她攔腰抱起來,秦淺蹙了蹙眉,手掌輕輕的抵在他的胸膛,“我自己能走。”
冷先生皺起眉頭,低沉的嗓音有些不高興,“站都站不穩,你自己怎麼走?”
說着不顧她的抗拒又要去抱她,女人擰着眉心他更不高興的看着他,“你不是受傷了嗎?難道是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