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微涼,冷浩辰從病房裡出來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但是額頭卻有細密的汗珠,氣息也是微微喘着,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怎麼下來的。
應該是從步行梯跟着電梯的速度跑下來。
他自後面抱着秦淺,手臂很用力的摟着她的腰,強健有力的身軀炙熱的貼着她。
“淺淺,”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有些咬牙切齒,又有寵溺般無奈的柔軟,“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不是被哪幾條蛇給毒死的,一定是被你氣死的。”
她試圖掰開他環繞在她腰間的手臂,沒有跟他說話。
男人的脣密密麻麻麻的落在她臉頰和腮。
秦淺閉了閉眼,力氣又沒他大,索性不耐煩的道:“你給我放開。”
“來看我,嗯?”
女人涼涼的笑了下,擡起胳膊把手腕擺到他的眼前,不冷不熱的道:“看見了嗎?”
白皙纖細的手腕,一圈已經青紫的淤痕。
冷浩辰一隻手臂環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藉着路燈昏黃的光線,皺眉看着,“很疼?”
他還沒等秦淺回答,趁機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女人生氣的喊道:“冷浩辰。”
“嗯,我在。”
“你放我下來。”
“乖,別欺負病人。”
秦淺眉頭蹙的很緊,她手指抓着男人的肩膀,“冷浩辰你這算什麼,不清不楚什麼都不肯跟我解釋又這麼無賴的對待我,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他轉身長腿邁臺階,“我疼你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欺負你。”
“你少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既然我在你心裡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你別再來招我。你那些疼愛我不需要,你愛給誰給誰。”
她氣的開始掉眼淚。
有氣惱,更多的是委屈。
“淺淺,別哭,你一哭我心慌,更別說那樣的話來氣我,我現在可是有傷在身,萬一我一口氣不來,你可成寡婦了。”
“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懂是不是?”
說了半天沒一句是有用的。
他輕描淡寫:“懂了,你吃醋,所以一個生氣不想要我了。”
他抱着她往回走,看着似乎沒怎麼用力,但是身體處處不知被他有力的手指掐在了哪裡,被他裹在懷裡秦淺使不出半分的力氣。
秦淺現在是真的弄不懂這個男人,閉着眼睛寡淡的道:“她餵你吃飯,你們不是相處的挺和諧的嗎?你現在是自由身,人家又那麼主動,你隨便一轉身到手的是年輕貌美的嬌妻,和和美美的幸福。”
他低低啞啞的道:“我對你這麼主動,你爲什麼不跟我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秦淺閉着眼睛,順帶着也把嘴閉了,話已經直白到這種程度他都不肯解釋一句,沒有什麼好溝通交流的了。
“因爲點滴注射多了,所以午和晚都沒有胃口,西茜爲午的事自責,聽說我沒吃飯所以問醫院的廚房要了一碗粥。”他斂眉跟她解釋,“沒有你想象的那些事。”
電梯門打開,秦淺手扒着門框不肯進去,仰着目光看着他,“你要跟我說的這些嗎?”
他點了下頭,“還有,如果你捨得讓我抱着你從樓梯爬十層的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