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本來不舒服還讓我大冷天的拍水戲,你讓我怎麼堅持,製片你也是結過婚的人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是不能沾涼的嗎?”
製片人也火了,“那你想怎麼樣?難道爲了你一個人的破事把整個劇組都晾着?”
“我想怎麼樣?”西茜冷冷的道:“我要在正常的季節裡拍正常的戲。”
製片人看她一臉固執的樣子也是無奈,他畢竟是老油條,況且前幾年西茜和冷先生那些大大小小的傳聞他也知道,這新歡舊愛的……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太難堪。
於是滿臉堆笑的跟秦淺商量,“秦導,你看一大幫人這麼耗着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咱們改拍下一場,你覺得怎麼樣?”
秦淺手指隨意翻看這劇本,眉眼微未擡,“問我啊,我覺得不怎麼樣啊,要是每個演員都以各種理由隨便篡改進程,那還不亂套了啊。不過,”她轉而一笑,淺淡嫣然的道:“我也只是個建議,如果製片人覺得可以,那改啊!”
製片人脊背一涼,這位空降的副導演簡直是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的人物。
總導演是隻老狐狸,自打秦淺一進劇組基本撒手不管事,偏偏這位女一號還固執如牛脾氣死犟,沒有後臺還這麼橫,是想橫着死還是想豎着死?
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男助理突然興奮的出聲,“秦導,冷先生來探班了。”
西茜是第一個看過去的,初春的天氣,男人穿了一身淺色的經典西裝,乾淨儒雅,四年的沉澱,他越發的成熟冷峻。
他是一個人來的,身後沒跟着向來不離左右的何峰。
冷浩辰基本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徑直走到了秦淺的跟前,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片場,“忙完了嗎?陪我吃飯去。”
女人靠在椅子裡伸了個懶腰,語氣裡略帶抱怨,“沒呢,午都沒怎麼拍,西茜對導演安排的進程挺不滿意的,所以都擱置了。”
男人手指理了理她耳邊的碎髮,“嗯?”
“西茜小姐和製片人吵架了啊,”她埋首在他胸前,鼓鼓臉蛋,委屈的道:“好像是我引起的,我跟導演說反季節拍出的效果可能會更好,導演安排了,但是西茜小姐不高興,所以罷拍了,連累了大家的進程,我很內疚。”
西茜幾乎是血往涌的看着那個女人在那裡顛倒黑白裝無辜,她當別人全是蠢的看不出她的在幹什麼?誰不看不出她在挑撥離間?
冷浩辰俊逸的臉仍是一片溫淡,手指捏了捏女人委屈的臉頰,低頭湊去親了親,低沉溫柔的道:“她不高興可以不幹,我們去吃飯。”
秦淺這才起了身,揚起的面容皆是笑容,“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嗎?可是大家都還沒開始啊。”
她話音剛落,製片人的聲音跟着響起了,“十一點多了,先吃飯吧,吃完再繼續。”
周圍的人立刻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有點餓了,叫負責後勤的人準備午餐吧。”
秦淺順手把劇本扔在椅子,手指梳理着長髮,臉漾着笑,“那走吧,你在這兒大家都不自在。”
說完從男人的身側姿態旖旎的走過,西茜看着他嫋嫋的身影,死咬着脣纔沒有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