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明晃晃赤果果的輕蔑威脅,她像一個高高在的得寵的貴妃,張揚跋扈毫不掩飾,西茜被她眼如刀的鋒芒懾的一怔,隨後又咬着牙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張得意的面孔。
秦淺遠遠的看着已經從電梯裡出來走向這邊的男人,扯了扯脣,吐出一個字,“滾。”
西茜冷冷的道:“你承不承認是你讓他把我換掉的,你是不是一開始已經打算這樣整我?”
秦淺勾脣淺笑,漫不經心的道:“我說沒有沒有,說不定是你跟冷先生滾牀單的事情被我知道了,他又覺得我爲這個不高興,我離開劇組的話,會變成他好像專門爲你投資解釋起來很麻煩,索性換掉你較簡單。”
不是誰都有資格讓她說一個接一個的慌,演一出接一出的戲,爲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浪費沒必要的心機和手段。
若以爲這樣她能解氣罷手,那未免把她想的過於仁慈了。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過,”西茜衝着她吼出來,“秦淺,他爲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是,我做演員不你,論臉蛋也沒有你漂亮,沒給他生過孩子跟他也沒有可以炫耀的過去,可是論真心,我遠遠超過你。”
秦淺看着那不斷走近的男人,慢慢的抿起脣,西茜看着她表情微妙的變化,卻以爲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
“是,我是說謊了,那天晚你接電話去了他的套房,我也在那一層開了個房間在周圍徘徊了一個晚,我也一個晚沒有睡,第二天一早,你匆匆忙忙的離開,我剛好進去了,他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以爲是我跟他過了一夜,我沒有戳破,沒錯,我是說了這個謊。”
偌大的停車場,下班的時間並不安靜,但是她聲音不低,所以能清晰的聽到。
“我說了這個慌,付出了無數的代價,所以我不甘我想盡辦法想要得到他,便對你說了另一個謊。”
她瘋子一般的嘲笑,“那幾年你在監獄裡是不是恨我恨的夜不能寐?如果現在我告訴你你根本恨錯了人,你所承受的那幾年牢獄之災根本毫無意義不知道你會不會崩潰?”
秦淺表情淡漠的抿脣看着她。
“他爲了你什麼都做了,可你呢?秦淺,你這次回來,在他面前說了多少謊?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報復我?他生日我可以提親準備一個月,學他所有喜歡吃的菜,算他一眼不看我,我也可以爲他做所有事,你呢?除了騙他利用他,你還能做什麼?”
她微揚着下顎,眼神淡漠,聞言,臉面色不變,只是眉梢微微挑起,脣畔的淡笑意味不明,“不能,那又怎樣呢?”
話語落下,她的視線與冷浩辰對了。
那波表面風平浪靜卻無深邃沉寂的眼神暗暗的看着她。
何峰素來是個機靈會看場面的人,他聽到的並不全面,當年的事瞭解的也不多,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見那兀自沉浸在憤怒裡的女人還沒半點察覺,面帶微笑恭敬的道:“夫人,你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