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天依舊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目光沉沉的看着艾寶貝。
艾寶貝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憷,試探着揚起另外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曜天,你是不是喝醉了?還認得我是誰嗎?”
靳曜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個大力把她壓到隔間的牆壁上,猛的低頭吻上她的嘴脣。
他的親吻急躁又粗魯,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在啃。
“嘶。”艾寶貝的嘴脣被咬破,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血腥氣息很快就在兩人的口腔之間蔓延開,有些鹹澀的味道。
靳曜天卻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像終於嗅到血腥氣息的猛獸一般,一隻手穩穩的按着艾寶貝的肩膀,另一手把艾寶貝企圖推他的雙手緊握住手腕固定到了頭頂上方,更加加深了這個粗暴的親吻。
艾寶貝被迫昂起頭承接他的這個親吻,感受着他的舌尖在口腔中掠奪掃蕩的粗魯和霸道,心裡突然覺得非常的委屈。
在愛情中無關乎身份和地位,他們就只是喜歡彼此的男人和女人而已。
可他爲什麼每次都是這麼霸道。
他一句話,讓她等結果她就只能乖乖的提心吊膽的等結果。
他想抽身離開,轉身跟別的女人滾上牀就滾上牀,只有她還傻傻繼續等着,還自欺欺人的只要他願意說她就願意相信。
現在他喝醉了酒,突然闖到醫院的女生澡堂,嚇她在前,粗魯的欺負她吻她在後。
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
她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爲什麼可以這樣玩弄她的感情!
他憑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因爲她喜歡他嗎!
艾寶貝越想心裡越委屈,眼淚涌出眼眶,順着眼角滑落。
笙姨要死了,路姨突然變成了媽媽還有了新的家庭,爸爸成了殺人兇手又被逼死了,還有工作上的壓力和學習上的壓力,一件一件的事情累積到一起,艾寶貝靜下來之後根本不敢去想這些事情。
她怕一旦去細想這些事情,情緒就會失控。
她現在必須咬緊牙關硬撐着,因爲笙姨住院用藥需要大筆的錢,軒兒也需要人照顧,她根本沒有爲自己可憐的時間。
可是此時突然被曜天這麼壓在牆壁上欺負,她心裡憋着的那些委屈突然都涌了出來。
越想越難過,艾寶貝突然發瘋一樣掙扎起來。
手被禁錮了不能動,她就用腳踹。
她胡亂的擡腿踹出去,靳曜天悶哼一聲彎下腰,終於鬆開了她的嘴脣。
艾寶貝紅着眼睛,控訴的看着他,哭道:“靳曜天,你已經要結婚了,也已經要當爸爸了,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我在你的眼裡就那麼廉價不值錢,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嗎?”
靳曜天被她剛纔胡亂的那一腳踹中了襠部,已經有了反應的地方疼的偃旗息鼓,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也不知道是被水蒸氣熱的,還是真疼的那麼難受。
艾寶貝這時候卻不想管他,自己蹲到地上抱着雙肩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