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從身後籠罩而來，艾寶貝的心顫了顫。
五年了，她原本以爲自己早已經忘記了他的氣息。可當他的氣息籠罩上來的時候，她才清楚的認識到。
有些刻進了骨子裡面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忘掉。
艾寶貝強撐着面色，讓自己表現的從容而鎮定。
“靳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艾寶貝沒有回身，因爲她怕自己現在回身會暴露了眼底的怯弱。
靳曜天把她困在胸膛和門之間，卻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艾寶貝聽着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縈繞，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靳曜天看着她脖子上一點點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眸光中的冷沉和暴戾漸漸緩解了一些，啞聲道：“你這裡還是怕癢。”
五年的時間，有些東西改變了，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改變。
靳曜天看着她的脖子，鬼使神差的湊上前吻了上去。
艾寶貝的身形一僵，豁然轉身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靳曜天也是一愣。撐在門板上的五指有些用力，指節都開始發白。
靳曜天看着她的眼睛，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艾寶貝面上力求鎮定，但心臟砰砰砰的跳着，快破腔而出。
她緊緊握着拳頭，才剋制着沒讓自己的神色失態。
半響，靳曜天開口，“機場看見的時候，那個站在你身邊的小女孩是你的女兒？”
艾寶貝心中一緊，“是。今年三歲了。”
三歲，那她是三年前跟別人結的婚？那時候他還躺在病牀昏上迷不醒，而她聽到消息卻從沒有現身，原來是忙着跟別人結婚去了。
靳曜天的喉頭髮緊，“什麼時候結的婚？”
“靳先生，這是我的私事，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艾寶貝忽然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還是說靳先生對我舊情難忘？依舊對我戀戀不捨？”
舊情難忘！戀戀不捨！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戳在靳曜天的心臟上，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靳曜天的心裡情緒翻涌，眸中的神色變了變，不過這一切很快歸於平靜，被掩蓋在冷漠之下。
他收回撐在門上的手，面上的神色盡斂，轉瞬間已經面無表情。
“艾小姐對自己似乎很有信心，不過有時候自信過頭就是自戀了。”靳曜天的話音未落，他放在酒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鬆開艾寶貝，靳曜天邁步走回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點了接通鍵，面上的冷漠褪去，變成了無盡的溫柔，“寶貝，怎麼了？我剛下飛機，一會兒就回去陪你。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禮物，聽話。”
艾寶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鬼使神差的等在這裡聽他接電話。
看到他面上的冷漠變成寵溺的溫柔，聽到他溫柔又親暱的喚着別人寶貝，她的心驀的抽搐了一下。
他喚着寶貝，卻不再是喚她的名字，而是喚着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愛稱。
艾寶貝垂下眼簾，嘴角揚起一點自嘲的笑意，然後瞬間拉平。
這些年，停在原地無法前行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