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
花暖淡淡的睨着眼前的女人。
自己並不是聖人。
平心而論,是非曲直,如今自己一眼是看不透的。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自己心底是沒有譜的。
只不過,自己唯一……比較相信的,就是霍尊的人品。
霍尊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而且,欺騙這種行徑,對於男人而言是不屑用的。
花暖眯了眯鳳眸,沒有出聲,花如意則是小心翼翼的擡眸看向女人的表情。
不知道花寒準備的妙計,到底能不能騙得了花暖。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啊。
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心底泛起嘀咕,花如意擔心自己暴露,故作惋惜的開口道:“花暖,作爲女人,你可實在是太蠢了,居然要嫁給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爲妻,哈哈,我可憐你。”
花暖聞言脣角扯了扯。
可憐……自己?
呵……
花暖淡淡的看向眼前有些癲狂的女人,隨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嗯,那就勞煩你操心了,不過花如意,我倒是很好奇,你告訴我霍尊的真實嘴臉,萬一呢,我選擇了花寒,怎麼辦?”
說到這兒,花暖極其意味深長的美眸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毫無閃躲,好似要洞察女人心底的真實情緒一般。
花如意臉色微微一變。
“你……”
花暖勾了勾脣角,繼續開口道。
“我只是覺得,以你的個性,最後的大boss哪怕真的是霍尊的話,你應該也不會願意告訴我的,因爲告訴我的話,我既有可能會選擇花寒,要知道,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花寒可是你心底的那根刺,要是我和花寒在一塊兒了,你不得瘋掉。”
說到這兒,花暖成功的看到女人微微一變,繼續開口道。
“所以,如意姐,告訴我……你的理由是什麼呢?”
“我……”
花如意沒想到花暖一下子把問題問到了自己的頭上,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纔好,只能沒好氣的開口道:“因爲我不想留在洪恩身邊了,你要你帶我離開。”
“現在花寒已經對我不重要了,自由,錢對於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嗯,這話聽起來的確是沒毛病。
只是這事兒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花暖攥緊小手,將心底的異樣壓下,認真的沉下心思索片刻之後,冷漠的開口道。
“走吧,去婚禮現場吧……”
花如意:“……”
什麼?
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把話都說的如此清楚明白了。
花暖還想着要結婚?
豈不是自己功虧一簣了?
花如意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蒼白。
“花暖,你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說,如果這背後的人真的是霍尊,你……根本就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爲霍尊做事,萬無一失,這個是其一,其二,霍尊……沒必要藏着兜着瞞着我,之前的6年,我一直都是這麼誤解他的,但是他沒說半個不字,所以,花如意,別白費心思了,這婚禮……照常舉行。”
花如意:“……”
花如意還是沒有理解花暖話語之中的深意。
整個人有些被女人的話語驚愕。
花暖的心裡撥轉之快……幾乎是讓自己應接不暇。
還以爲是十全把握的事兒,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功虧一簣啊。
“花暖……你,你會後悔的。”
“抱歉,我認爲這句話應該對你說,或者是對你背後的人說,安排你過來,纔是真正的後悔。”
難成大器……
花如意:“……”
……
因爲花如意走路不便,所以花暖直接安排人推着花如意的推車一塊兒坐進了車內向着教堂開去。
花暖則是提前做足了準備。 Wωω¤ttκā n¤℃O
花如意嚥了咽口水,看着窗外變換的風景,如今試圖開口說些什麼,又擔心露餡,整個人有些焦灼。
不知道……花寒知道自己失敗之後會做何感想,如何懲罰自己。
“怎麼?擔心自己失利被懲罰?”
花暖好似洞悉女人心思一般,直接開口問道。
花如意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沒好氣的開口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嗯。”
“花如意,我給你的條件還是不變,既然你來從中作梗,證明你一定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照樣可以允諾你離開洪恩。”
花如意被反將一軍,整個人更加坐立難安,很是糾結的蹙了蹙眉,最後猙獰的合下眸子。
“罪魁禍首就是霍尊。”
“呵……”
花暖視線淡淡的看向窗外,如果花如意扯謊了。
那麼……
誣陷了霍尊,中斷了婚禮,誰最有可能是受益人呢?
花暖不是傻瓜,其實仔細想一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一目瞭然。
無疑是……花寒。
花暖心底咯噔一下,那麼這背後的大boss真的會是花寒哥嘛?
花暖微微閃了閃美眸,小手攥緊。
拜託,千萬不要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