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配合得很默契?這樣的形容詞逸入舒萌耳底,臉頰唰的就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銅‘門’外來行車的聲響,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霍天擎突然一把將舒萌拽拉入懷,迅敏的朝後連退兩步。
因爲男人的動作過於迅猛,舒萌早就重心不穩的跌進了他的懷裡,下一秒便看見銅‘門’緩緩打開,原來是霍家的司機接霍子茵回來了。
坐在車裡的霍子茵,一眼便看見了哥哥和舒萌,趕緊招呼司機停車,下車後一臉愉悅的朝着他們的方向奔來:“哥,萌萌,你們是特意在‘門’口迎接我回家嗎?”
面對子茵純真可愛的笑容,還真是讓人很難說出讓她失望的答案,舒萌和霍天擎幾乎同時點頭,舒萌也趕緊不留痕跡的從霍天擎的懷裡掙脫出來。
“子茵,你回來的正好,子墨和子晴也都在這兒,家裡現在可是熱鬧多了。”舒萌笑着上前招呼,和霍子茵親暱的擁抱在一起。
也就在這時,從車裡走下另一道熟悉身影,正是平日裡照顧霍子茵生活起居的林嬸。
看見林嬸,舒萌的眸光先是微微一怔,不過再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可驚詫的,林嬸留在霍家這麼些年,從法國一直跟到了中國,她對於霍天擎和霍子茵的意義,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家傭這麼簡單。
“林嬸,有件事情恐怕我還是應該先和你‘交’待一聲,萌萌她……有了身孕。”霍天擎深邃的目光凝向‘婦’人,突然開口,話雖顯得突然,卻更像是早有準備。
林嬸深沉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色’,這個消息對於她而言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卻保持着出奇的平靜,恭敬的對着男人點了點頭:“少爺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照顧舒小姐至平安分娩。”
聽她這麼說,霍天擎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道:“有林嬸幫我照顧着萌萌,那我就放心了,等孩子順利生下來,我定然也不會虧待了您。”
明明聽見少爺許諾要獎賞自己,可是林嬸的臉‘色’卻高興不起來,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淡淡迴應:“看見霍家後繼有人,老爺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所以照顧舒小姐原本就是我份內該盡責的事情,少爺又何必那麼客氣。”
站在一旁的舒萌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能感受到其間異樣複雜的氣氛。
“萌萌你……懷孕了?”霍子茵也從哥哥和林嬸之間的對話裡聽見了重點,清澈的眸光錯綜複雜的變化,又驚又喜,回頭問林嬸:“林媽,那我以後是不是應該要叫萌萌嫂嫂?”
林嬸微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淡淡迴應:“舒小姐和少爺沒有結婚,小姐不用這樣稱呼。”
舒萌注意到,林嬸已經改口叫子茵小姐,而子茵也把之前直呼的‘媽’前面加了一個‘林’姓。
“可是……不是隻有結婚以後,‘女’人才可以懷孕嗎?萌萌和哥哥沒有結婚?那……萌萌怎麼會懷孕呢?”霍子茵一臉純真無邪,清澈的水眸寫着滿滿疑‘惑’。
“隨她吧!”霍天擎磁‘性’醇厚的嗓音幽幽傳來,現在和子茵去解釋兩‘性’之間的問題,恐怕只會越解釋越讓她‘迷’糊。
林嬸悶悶應了聲,舒萌也怔了怔,唯有霍子茵歡天喜地的挽着舒萌的胳膊,興奮出聲:“太好了,萌萌,從現在開始我就可以叫你嫂嫂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像個天使一樣出現在我面前,那個時候我心裡就在想,如果哥哥也能娶到像你這麼美的天使就好了。”
沒想到還真讓她心想事成的如了願,霍子茵的心情真的很美麗。
……
夜深人靜,舒萌卻睡不着,努力輕輕拔開男人勾搭在她纖腰上的大手,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臨睡前她還和童小安通過電話,鄲澤羽依然是沒有消息,不過陌子誠的傷勢卻已經穩定下來,這次的刀傷距離心臟只差兩公分,所幸沒有傷及生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童哲瀚和葉卿月夫‘婦’倆,看見卓卓傷得這麼重,自然也不好再提商議婚期的事情,這也讓陷於困境的童小安得以解脫,之前原本是打算暗下向童哲瀚坦白說清楚此事,可也因爲卓卓的傷情耽擱了下來。
從臥室走到‘露’臺外,夜裡的空氣帶着幾分涼意,幸而舒萌先有準備的披上了一件睡袍,水眸環望四下,感受着夜的這份清靜,同時忍不住再次瞥向鄲家別墅的方向。
水眸微微閃過一抹光亮,令舒萌略感意外的是,沒想到從她臥室‘露’臺的這個角度,能清楚看見鄲家別墅的背面,她突然注意到別墅偏僻的一處角落的窗口,昏暗泛黃的光線倒映出一道人影,正努力一次次的撞向窗口。
“砰砰砰”
伴隨着那道身影的每一次撞擊,舒萌仿若也感受劇烈的碰撞聲,不過鄲家別墅距離她臥室的‘露’臺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其實從她這裡根本是聽不見聲音的。
舒萌忍不住輕手輕腳的進屋拿了手機,將自己遠遠看見的畫面拍視頻錄下發送給童小安,沒想到她的視頻纔剛剛發出去不到兩分鐘,童小安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萌萌,你剛纔發給我的視頻是什麼東西?”童小安竟然這麼晚也沒有睡,看來她和舒萌一樣,心裡依然還惦念着鄲澤羽的事情。
“這是在我房間的‘露’臺上拍到的鄲家別墅臨山那面的房間,你說……那個撞窗的人會不會是鄲澤羽,我覺得……他應該是被鄲家人軟禁起來了。”舒萌若有所思,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童小安數秒的沉默後,很快也認可了舒萌的猜測:“我想,你的猜測是極有可能的,那些人能夠傷害卓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舒萌雖然和童小安講着電話,可是她的視線卻始終落在距離她遠遠地那扇窗戶,突然看見對面又出現了兩道黑影,強行將撞窗的男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