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吃肯德基,還有吃冰激凌!”果然,一提到吃的,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成功轉移。
洋快餐已經是他的極限,再要吃冰激凌,那可還真是做不到,也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買回來偷偷吃了。
“好啊!好啊!買回來吃!”一感應到牧以琛的心聲,兔兒就歡快的叫道。
要是有實體,早就是拍手拍腳了。
“買回來當然可以,但中午我們不吃肯德基了,換個地方去吃,然後讓他們做好多胡蘿蔔好不好?”
下午還要去趟超商,家裡的胡蘿蔔也快沒了。
“好!”還有比這個聽着讓兔更愉悅的嗎?
“你呀!”寵溺的低笑一聲,牧以琛出門了。
離中午吃飯的時間還早,牧以琛就先去了一趟工地查看了一下。
經過上次的事件,工地上的保全和執勤果然是比以前嚴謹了很多,還意外的看見吳經理等中層管理在休息日也出現在工地上。
當然,他們是更歡喜能夠被總裁發現自己節假日都認真工作,屁顛顛的帶着牧以琛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都視察了個遍。
牧以琛果然也不吝嗇,直接讓他們中午吃飯聚餐,費用記在牧氏的公款上,言語中更是透露了第一期工程結束之後,只要再不出現重大事故,就都有升職的機會。
這無疑是一種最直接的激勵,衆管理心裡那個激動啊,就暫時不多說了。
從工地出來,上了車,牧以琛眉頭忽然緊緊的皺着,非常嚴厲的對兔兒道:“兔兒,以後,再遇上那種事情,你可不能再莽撞行事了!”
回想起頭幾天的事情,他彷彿失去了全世界一樣的灰暗,這輩子他都不想再經歷。
“什麼事?”某兔很沒有自覺的問道。
“工地救人的事情!”牧以琛額頭滑下幾道黑線。
“哦哦!那件事情啊!”兔兒恍然大悟的樣子,卻很快鄙夷了牧以琛一下,“見死不救,非我仙人所爲?牧以琛你很沒同情心啊!”
牧以琛額際的黑線更多,這小東西,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對他來說,她比所有的人都重要啊!
“其實吧,我也沒有想到我的仙力靈力居然那麼差!”又感應了牧以琛的心情的兔兒心裡其實是很歡喜他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的這句話的,所以,也很好心的對他解釋一下,“按照正常的情況呢,我救個人是不用耗費那麼多的仙力的,只是誰想到他傷的那麼重,然後,我一不留意就……”
想到當時的情景,牧以琛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以後,你要學會審時度勢,在那種情況下,一般人幾乎是早就沒有了命的,你卻勉強的用自己的靈力將人救了回來,所以一定會耗費你自己很多的仙力的!”
牧以琛也反鄙夷了一下她。
連他這個凡人都知道的事情,她這個仙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所以,他總結了一下,她想不明白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是她壓根就沒有考慮事情的後果,就衝動的直接去做了。
而說實話,她的純粹和純真也正是他喜歡的!
“嘿嘿!牧以琛你口是心非,明明也贊同我的做法,卻還要對我說教!”
“小東西,我強烈的要求你晚上勤快的修煉,趕緊給我滾出我的身體!”某一向淡定的大男人終於“惱羞成怒”的強烈要求。
有她在,他連某些動西想想都不成,只要一個不留意,就被她感應到了。
“哼!我還偏不了!”窺探他的心思的事情很好玩啊,她要不要一直待在他身體裡不出來了呢?
牧以琛磨牙:“是嗎?那你是不想吃胡蘿蔔和冰激凌了?”
“牧以琛你威脅我!”
嗚嗚,待在人家身體裡果然也是不行的。
古色古香的建築,小橋流水,原木的棧道一直通向最深處。
兩邊綠荷滿池,碧波盪漾中,粉白的、豔紅的、粉紅的荷花或含苞,或盛放,千姿百態,一池瀲灩。
還有那迎風搖擺嬌嫩蓮蓬,筆直着腰桿,等待着成熟的季節。
在樓牌式的大門處接待的服務員見到牧以琛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臉上似乎露出一絲不自在,神情也有些古怪。
但能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接待五湖四海的客人的接待服務員還是很職業的露出着微笑招待着:“牧總,請問您是一個人嗎?”
按理說是要問是否還有其他客人的,但對於半個老闆的牧以琛,鄉村俱樂部的員工們還真是沒有見他在這裡招待過客戶的。
而經常跟他一起出現的某人,和曾經帶着一起來過的某某人,此時正單獨在他們固定的包廂中吃飯呢?
所以,八面玲瓏的接待員直覺的事情恐怕有些微妙,但作爲員工,倒不是偏袒哪一位老闆,而是,儘可能的想要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嗯!”牧以琛言簡意賅的迴應着,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頓。
到不是他有多想着吃,而是某個小東西一看見這裡,就非常親切的要求他快點去找地方坐下點菜。
“牧總,你們特定的包廂中已經有客人了,需要另外再開一間單間嗎?”接待服務員問的很含蓄。
要是仔細的觀察,不難發現微妙的古怪臉色中,還有一些八卦的味道。
有人了?
牧以琛的腳下微微頓了頓,但很快就繼續健步如飛:“那就換一間吧!”
能用他們固定包廂的自然是程瑋霆,牧以琛想着他有着自己的朋友要招待,就不便打擾了。
何況,就他家兔兒在他身體裡折騰着要他吃這樣喝那樣的不屬於自己平常習慣的模樣,恐也會引起別人的側目,那還是單獨要一間比較好。
“是!牧總!”服務員的表情更古怪了,怎麼想都只能往八卦的地方考慮過去,這兩位是有了什麼摩擦了嗎?而摩擦的原因就是那位某某人?
不過,再八卦,再好奇!
要是在另一位老闆面前,說不定還能厚着臉皮開開玩笑,但眼前這位麼——還是謹慎些好,省得被寒冰酷臉給嚇到了。
來到一間雙人的情侶小包間,待服務員一離開,兔兒就在裡面叫道:“我要吃胡蘿蔔!吃胡蘿蔔!”
“你能稍微有出息一點嗎?光吃胡蘿蔔就夠了?”牧以琛失笑,“這裡可是有好多特色菜的,你就不想嘗一嘗沒有吃過的?”
“當然想啊!但是,我還是要胡蘿蔔,胡蘿蔔不能少!”好可惜哦,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感覺比第一次寄宿在夏晴雪的身體裡要久了好多呢。
“不會忘了胡蘿蔔的!”他能說他再吃下去也要變成兔子了嗎?
“哼!你吃的再多也不會變成兔子的啦!”某兔感應到了立即迴應,還非常的不屑,大有我是一隻兔子是很值得驕傲的自豪感。
對啊!做兔子多好啊,能吃好多的胡蘿蔔。
牧以琛直接無言,還是先點菜吧。
“我還要喝奶茶!”某兔指揮。
“這裡沒有奶茶,但有鮮榨的果汁!你想要吃什麼?西瓜汁,芒果汁……”
“都來一份!”不用吃撐直接肚子的某兔輕描淡寫的道。
額頭滑下幾道黑線,牧以琛很後悔問她,只能再次威脅:“每次只能吃一種,不然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兔兒鄙夷:“小氣鬼!”
牧以琛再次無言。
由於來得早,還沒到餐點時間,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三菜一湯外加一杯鮮榨西瓜汁就送了進來。
雖然傳菜的服務生和端菜的服務員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職業而自然,但還是有點兒僵硬和古怪。
三菜一湯,牧總吃得完嗎?而且還喝果汁,這不是牧總的愛好吧?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喂!牧以琛,你的爲人是不是有問題啊!”兔兒忽然促狹的道。
嗯?有外人在,牧以琛當然不可能出聲迴應,只在心裡問。
“你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你今天很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是嗎?牧以琛不以爲意。
他一向知道,在和程瑋霆的比較下,溫和而有着謙謙君子之禮的程瑋霆總是要比他更吸引衆人的眼光。
但那又如何,程瑋霆喜歡被人衆星捧月,他不喜歡,這是每個人的性格問題。兔兒說的事情,他一進門就看出來了,只是覺得這些都無關緊要而已。
“牧總,菜齊了,請問還需要什麼嗎?”上完菜,服務生親切的問道。
“不用了!”牧以琛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然後,等人一離開,兔兒就迫不及待的讓牧以琛開動,還抱怨道:“真是奇怪呢,以前我在晴雪的身體裡的時候,在晚上是可以操控她的行爲的,爲何到了你這裡,不管是白天和晚上都不行了呢?”
先順着兔兒的意見吃了塊配菜的胡蘿蔔,牧以琛稍微想了想,然後得出一個結論回答她:“因爲我的意志要比晴雪強硬!”
“那你能不能軟化一下!”想象着自己正在吃着胡蘿蔔的兔兒試圖跟他打個商量。
“不行!”牧以琛連考慮都沒有的直接回絕。
這讓他不由的想起從第一晚開始,夏晴雪那一到晚上就異於常人的表情,想到要不是自己意志比較堅強的話,一旦身體被她操控,那後果絕對是不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