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靜寂過後又是一陣如雷的掌聲,激越的似乎連月亮都被驚動了一下的顫抖了一下。
“這臭小子,還真是有一手啊!”鬱揚並沒有跟蹤那個剛纔惹事的男人,不過,他已經把人家的車牌號給記住了,所以,也不在乎這一會兒的時間,堅持的看完了牧以琛的表演,還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活人變出來,當然還要變回去,漂亮清純的女孩子消失的時候,小兔兒又回到了牧以琛的懷抱。
而所有的人中,神情更激動的就是程瑋霆和唐凌了,他們雖然沒有站在一起看錶演,但是,隔着擠擠攘攘的人羣,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是那個鬱菟!她又出現了!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牧以琛終於還是要跟夏家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嗎?這算不算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程瑋霆的心不由激越的狂跳了起來,這是一個好機會,是一個離間夏氏和牧氏的好機會,他一定不能錯過,就算是這時候損失了張氏,也沒有關係,他還可以順水推舟的接近夏氏。
對於夏氏而言,張氏不過就是一碗清粥小菜而已!
英挺帥氣炫酷的牧大總裁和可愛萌軟嬌憨的小白兔完美的表演配合,再加上神秘清純絕美如仙子一般曇花一現的女孩,不但給當時的銷售會場留下了一道驚豔的美麗風景,也成爲了A市今年最值得議論和傳播的話題。
不去說火爆的銷售突破了預期的百分之五十,完美的刷新了所有房地產行業空前絕後的百分之八十九,直逼九十的銷售比例。
也不去說當天在現場隱藏在人潮中的各娛樂媒體競相打聽那位清純小美女是哪一位,撈不到大總裁來自己公司發展,捧紅個一出驚豔的女孩子,應該沒有問題的四處奔走。
就是牧正榮夫婦也因爲兔兒的神秘出現而對牧以琛進行了“逼供”。
這是在沸沸揚揚、忙碌得手腳並用的銷售會結束之後的第一個星期六,牧夫人就一個電話把正要準備計劃着怎麼對付張氏的牧以琛給叫到了家裡。
“以琛,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使你想要跟晴雪退婚的最直接的原因!”對自己的兒子,牧夫人並沒有遮遮掩掩的直接開門見山,面色微沉,先表明着她的不贊同。
雖然,她也被那個一身純白,純潔的如同天使一樣的女孩子給驚豔到了,但是她還是要表明立場,在她的心中,任何女孩子都及不上單純美好的晴雪。
牧正榮則有些不認同她此時的做法,但爲了不讓事情更復雜化,他也不方便在他們的對話中添油加醋,影響兒子的判斷。
當然,這也不是說兒子如果移情別戀了,他就贊同,而是希望兒子能選一個真正適合他自己的。
他看着晴雪那個孩子長大,當然也跟妻子一樣喜歡那個孩子,但正因爲他也曾經經歷過這種艱難的選擇,所以,才希望兒子是遵從本心,而不是聽從父母的意見。
因爲,他太知道沒有感情的夫妻生活的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當然,看樣子,妻子是完全忘記了以前,不,或者說,是太將他們的以前放在心上了,總覺得對不起那個人,所以,纔會如此嚴厲的要求兒子,而想要把自己對待那個人的愧疚不在兒子身上繼續。
牧以琛面上波瀾不驚,倒是他懷中的兔兒無辜的對着牧以琛眨了眨眼睛,小身子嚇得有點兒輕顫……嗚嗚,他媽媽說的那個人就是指她嗎?
“媽!我和晴雪的事情跟兔兒無關!”牧以琛無視牧夫人的生氣,輕描淡寫的說着,一邊安撫着兔兒。
“我當然知道跟你的寵物無關,我說的是那個女孩子!”牧夫人看了兒子懷中那隻他當寶貝似的安撫着的小白兔,對於前些日子夏夫人跟她抱怨所說的兒子太過喜歡一隻寵物而冷落了晴雪的事情並不以爲然,因爲她不相信兒子會因爲一隻寵物而忽略活生生的女孩子。
“媽!她叫鬱菟,鬱揚的遠房堂妹,從小在國外生活,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牧以琛忍着笑,看着老媽氣急敗壞的表情,慢悠悠的解說。
“鬱揚的堂妹,叫鬱兔?”牧夫人怪異的看着牧以琛,又看看他懷中的兔子,怎麼就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菟絲花的菟,帶草頭的!”牧以琛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這是他進入公司以來很少露出的放鬆的微笑,“我解除婚約的意思不會變,但當然不會在這時候提出來,會等晴雪醒來之後,等她調理好身體,再跟夏叔倩姨提的!”
“你這個混賬小子,明明知道晴雪她……”牧夫人急怒,卻說不出夏晴雪已經被醫生判定爲植物人,醒來的機率幾乎是零的事實。
“她會醒的!”牧以琛卻堅定的看着牧夫人,因爲兔兒的仙力和靈力已經恢復到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能喚醒夏晴雪了。
本來,在中秋夜那天,兔兒表演完節目,他們找了塊安靜又能直接沐浴月光的地方,在他懷中,兔兒盡情的吸收了一個晚上的月華精華之後,就覺得仙力雖然還沒有十成十的恢復,但較之以前還要更充沛一些,而想要立即去喚醒晴雪。
是他擔心她掌握不了自己的靈力而又出現之前的一幕,非要讓她再忍耐幾日,不然這時候的夏晴雪應該已經能說會笑了。
“如果晴雪真的能夠醒來那是最好,但我絕對不允許你跟你夏叔倩姨提退婚的事情打擊晴雪,不然,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媽!”牧夫人的態度也非常的堅決。
雖然這次夏晴雪出事是個意外,但誰能保證她醒來之後不會因爲被退婚而自己想不開。
那個孩子她瞭解,被夏忠和阿倩保護的太好,外表溫柔和順,但內心是非常脆弱的,一定會受不住。
“媽!”牧以琛臉上的笑意退去,皺着眉看着牧夫人,態度也同樣的堅決,“我說退婚就是退婚!”
“你、你這個不孝子,是不是想要氣死我啊!”牧夫人沒有選想到兒子的態度竟然這樣堅決的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而且,她都拿出不認他這個兒子的威脅態度出來了,他居然還不爲所動,頓時氣得心肝疼。
“老婆,你別急躁,小心血壓升高!”樓正榮擔心着妻子的身體,趕緊使眼色給牧以琛道,“還有,以琛,晴雪究竟醒不醒的過來還是未知數呢,你就不要在這裡跟你老媽置氣,等會兒她血壓升高,你又要擔心了!”
“爸,晴雪一定會醒的!”牧以琛耐着性子再說一遍,他相信兔兒的靈力,都能把一個垂死的人救活,那就一定能讓夏晴雪甦醒。
而她甦醒過來的話,他老媽勢必不同意他再提出退婚的事情,所以,他纔要在這時候堅定的表明自己的決定,免得到時候又要節外生枝。
“你這孩子,怎麼……”牧正榮當然不知道牧以琛怎麼就確定夏晴雪能醒,他的意思是讓牧以琛這時候先服個軟,別跟他媽硬碰硬。
可這小子就想是吃錯了藥一樣的不肯低頭,還真是讓他這個曾是商場上的老將也快無能爲力了,只能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還要安撫氣憤不已的妻子。
“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夏叔幫了我們家多大的忙,還有這次,要不是他幫着收購我們的股票,抵制了張氏,你以爲你能這麼快風光順利的解了牧氏的圍嗎?”牧夫人一邊氣得喘氣,一邊教訓着他,甚至連急話都出來了,“我告訴你,不管晴雪能不能醒來,你都別想讓我答應退婚,哪怕她一輩子都不醒來,她也要掛着你未婚妻的名號!”
“淑君,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正安撫着她的牧正榮一聽,這話可是話趕話的說糊塗了呀,“難道晴雪一輩子不醒,你還讓以琛一輩子不娶老婆嗎?”
“我……”牧夫人聞言一怔,她竟然這麼說了嗎,“我還不是被他給氣的!”
“媽,我知道你喜歡晴雪,我也記着夏叔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可以用其他的事情來報答他們,但是卻不一定要用我的感情和婚姻。”牧以琛堅信夏晴雪能醒來,所以,對於老媽因爲焦急和說錯的那句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夏叔他們要求你什麼回報,他們只要晴雪跟着你幸福的生活而已!”牧夫人第一次覺得兒子的執拗太讓人生氣了,她以前怎麼就覺得兒子說一不二的個性太像她還沾沾自喜呢,“而且,你說你當初說這門婚事的時候,怎麼就不反對,這會兒,我們兩家訂婚的消息都快傳出去的時候,你纔來個死活要退婚,你這讓晴雪以後還怎麼面對外面的人?”
“媽,你說錯了吧,訂婚的事情是你們通知我的,而不是和我商量的!”牧以琛面無表情的指出這一點。
“我……”牧夫人氣得語塞,當初,好像就是她和阿倩商量好了之後,只問了晴雪同不同意,得到了晴雪的點頭同意之後,她就跟兒子說他們兩家決定聯姻,然後……“可你也沒有反對!”
這是牧夫人心虛之後唯一能夠抓住的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