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見的黑暗,成山迷茫地不斷旋轉着身軀,想要找到一絲的光明。但是成山卻失望的發現,這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自己還有黑暗,甚至連聲音都被禁止了!
成山抱着頭,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沒有痛覺!甚至連成山最爲要密的魂力大樹,現在都無法給成山任何哪怕一點點的感應,整個腦海空蕩蕩地彷彿充滿了空氣一樣。
“誰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成山瘋狂地大叫着大嚷着,瘋狂了許久。彷彿似累了,安靜了一會,又無力的蹲了下來,低頭念道:“我是死了麼?隨着牛天一起?那這裡是哪裡呢?地獄?幽冥?牛天,父母,田叔,你們都在麼?成山好像你們!”
成山軟弱了,孤單、無依、慢慢佔據了成山的心。其實,任誰在無助的時候,最先想起的也都會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看着四處的黑暗,成山無力改變任何一切。原本連成山最後可以依靠的武力,都隨着無法感應到魂力大樹的存在而消散了。溺愛自己的父母,撫養自己長大的田叔,生死相依的兄弟,成山現在可以依靠的,可以想到然後使得自己內心可以得到一絲溫暖的,也只有這些人了。
成山蹲在身軀低聲敘述着,突然前方傳來一道亮光。成山一陣興奮,有亮光,就代表這個世界有改變,有改變就代表有出路!成山立馬擡頭望去,發現就在自己的前面,一道光亮起,空間彷彿一陣扭曲,一個人影慢慢顯露出來。光芒蓋過了成山的視線,使得成山一時還無法看清來人的長相。過了一斷時間後,光忙慢慢消失。成山眼睛大大地盯在了人影的那一張臉上,想要早一點看清楚,來人的長相。
“恩,王航!?哈哈…竟然在這裡看到你,那麼….就給我死去吧!”光芒消失後,成山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大笑着朝着王航殺去。
成山一拳朝着王航打去。但是驚奇的是,王航卻只是一個影像,成山整個人都從王航的身體穿過去了。成山大驚急忙轉過身想要看個究竟,但是光影再一次扭曲,最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了成山的面前。成山看到這個人的長相,錯愕地大叫道:“你…….?!你怎麼…。?那我是誰?不,應該說你是誰?恩,對了,我剛剛穿越了王航的身體,那你就只是一個影像,是麼?影像?”成山快速的搖着頭,想要弄清楚問題的關鍵。但是站在成山前面的人,卻使得成山越來越迷糊。因爲站在成山面前的人正是成山!
“你剛剛爲什麼第一個想到的人是王航呢?你口中唸的不是自己的父母、田叔、牛天麼?剛剛那個影像出現什麼人,決定於你最想要見到誰!爲什麼會是王航呢?”剛剛出現的另一個成山一臉疑惑地看着成山問道。
成山彷彿照鏡子一樣看着剛剛出現的另一個自己,有些癡呆地回答道:“王航殺我兄弟,我當然是想要將他粉身碎骨了!”
“親人和仇人,你選擇了仇人,你是不是太執着於仇恨了呢?”另一個成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個聲音當中彷彿帶着許多的漫不經心。
“親人?仇人?我選擇了仇人忽視了親人嗎?我是這種人嗎?爲什麼我剛剛最先想到的是王航,而不是牛天?不是田叔?不是自己的父母?爲什麼……….?”成山彷彿是掉進了另一個成山的魔咒裡面一樣,開始不斷的思考着這個問題。成山不斷地問着爲什麼、爲什麼,卻總是得不到答案。
在經過了許久之後,成山終於笑了,笑的非常開心。笑過之後,成山眼睛凌厲的盯着另一個成山,喝道:“不爲什麼。只是不報仇的話,我如何有臉面去見那些親人呢?現在我終於清醒了,告訴我,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這裡!?”
另一個成山聽到了來自成山的答案,搖了搖頭。過了少許,又一臉笑容地看着成山說道:“只是這樣麼?還是你單純的想要避開這個問題,所以就不斷的欺騙自己?呵呵,這些我就不問了,你自己心裡清楚。恩,剛剛看你一個人蹲在地上哭泣有些可憐,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那個什麼牛天他根本就沒有死。不要太過於傷心了!”
“什麼?水牛沒有死?”成山猛然驚醒,雙眼直直的瞪着另一個成山看着。眼眸之內,彷彿帶着無限的期盼。
另一個成山點了點頭,說道:“恩,是的,沒有死。我身爲巫的特殊感應能力告訴我,你的那個水牛沒有死,好像是心臟內有一股神奇的能量保住了他生命的最後一絲生機。”
牛天沒有死的這個消息對於成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也使得他對於另一個成山自稱是巫這個消息沒有警覺。成山大笑,近乎瘋狂的大笑,但是笑到最後眼角卻流出了一行晶瑩的流水,大聲的叫嚷道:“是的,我想起來了,牛天他不可能死的!當初他被銘志擊破了元嬰,最後都依靠着血液復原了!這一次,他只是受了嚴重的傷而已!只要提供血液的話,他一定會復原的!一定會的!哎,我當初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失誤啊,失誤啊!水牛,你沒有死,真好!最少我成山還有一個伴。”
其實,也不可以怪成山沒有想到這一點。當時成山牛天兩人硬抗道教數十萬之衆的攻擊,早就心神疲憊,再加上當時牛天倒下之時的那些話‘其實,我也覺得蠻牛說的對。要不是我拖着你,你早就仗着大鵬翅膀的速度逃走了。成山逃吧,記得爲我報仇!要是以後有機會上願望神殿,記得許願爲我復活。哈哈哈,俺老牛是真的不想死啊!還有多少牛妹妹在等着我啊!哈哈哈….,啊!~?’。因爲這些,成山就理所當然的認爲這些話是牛天最後的遺囑,也就認爲牛天已死了。到現在來細細品味牛天的話語,可以分析出這兩點來。
1,或許是牛天認爲自己逃出道教無望,也就無法用血液進行治療,所以以爲自己死定了。
2,但是更多的則是,牛天不希望成山記起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助自己,想要讓成山認爲自己已經死了,使得成山可以安心的一個人逃出道教。牛天也是怕,他怕成山想起了還有方法可以救助自己之後,成山不肯一個人逃走,最後被自己所拖累,也就這樣死在了道教!
另一個成山看着成山或喜或悲的樣子,搖了搖頭,低聲念道:“趁着你神智不清醒的時候,我憑藉着幽靈蟲的血液爲橋樑,乘機潛入了你的靈魂深處,控制了你的整個靈魂。本來是可以將你永遠的囚禁在自己的神識世界內的,但是看你可憐,還是放過你一次吧!不過,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另一個成山下定主意之後,眼光再一次變得凌厲起來,直直的射在了成山的身上,惡狠狠地念道:“偷看本曉洗澡,不管怎麼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哼,竟然還在本曉巫蠱下定之後,逃脫了一次,是因爲靈魂之力超越了本曉麼?笑話,部落之曉,巫力豈是你一個修真界的小子可以超越的!賭上曉的尊嚴,下一次我一定公平的抓住你,做爲懲罰,就用你的身體幫我多養幾條化靈蟲吧!嘻嘻嘻嘻………,恩,就這樣,再在他的靈魂內做點手腳吧。”
成山正沉浸在牛天沒有死亡的喜悅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另一個成山那些女性化的動作還有言語,更沒有注意到這個無良的曉打着公平的旗幟,現在卻在自己靈魂內搞一些小動作。
突然,成山感到一陣柔和的力量,身體好像處於水中一樣,開始慢慢的浮起來了,最後一道光芒刺眼,成山本能的閉上了雙眸。
雙眸再一次睜開,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一個女子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趴到自己牀頭睡着了。成山看着這些陌生的環境還有這個不認識的女子,有些疑惑。但是又突然間想到重傷的牛天,要是不快的提供鮮血進行治療的話,情況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想到這裡,成山立馬就跳了起來,一邊衝出門口,一邊大聲喝道:“水牛,等我啊!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女子被叫聲驚醒,擡頭看着空蕩蕩的牀,也是驚愕地大叫道:“成山哥哥?成山哥哥,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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