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兩個男子對坐其中。兩個男子分別穿着白袍和黑色勁裝。只見那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正是當初敲詐成山的小混混的老大。
小混混老大率先開口道:“白文,你認爲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那個被小混混老大稱之爲白文的白袍男子,將手中拿着的畫像放到了桌子上,思考了一會後,說道:“你認爲呢?白武。”
白武也就是小混混的老大,聽到這個叫白文的話,笑開了,說道:“當然是搶先動手殺了這名男子。那些什麼獎賞還無所謂。但是你想想,黃沙閣的友誼!是黃沙閣的友誼啊!只要這一次讓黃沙閣欠我一個人情。那我白武還怕什麼?誰敢來惹我!”
白文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使人發狂。冷靜點白武。你想想,黃沙閣多大的勢力,爲什麼還要白白的Lang費一個人情,來請別人幫忙呢?”
白武顯露出疑惑的表情,獨自念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白武說着,起身來回的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突然眼眸散發出一道精光,叫道:“你是說,黃沙閣他們是想要試試這個人到底可不可以惹?派我們去當試金石?”
白文笑了,點頭道:“不錯。依照黃沙閣的勢力,根本不用藉助我們。我想,黃沙閣的那些大老一定是看出這個男子身份有些不尋常。冒然動手的話,要是這個男子只是個普通人,倒也無所謂。但是要是這個男子實力高強,身份高貴。那隻怕黃沙閣也會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黃沙閣的意思就是派其他人作爲試金石,要是出現什麼意外的話,立馬將這石頭毀滅,同時還可以賣這個男子一個人情。”
白武點了點頭,額頭冒出的一陣虛汗,暗道:“位高權重者,果然不都是靠什麼幸運爬上去的。沒有一點實力、城府,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道士打扮的人走進了大門。白武大怒,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金龍幫如此放肆!不給你點教訓?”白武說完,便身形躍起,一掌朝着那道童印去。
道童輕蔑的一笑,揮了揮手,一道靈力揮出,瞬間束縛住了白武。道童面色不改,走到桌前,安然的坐了下來。
白文見此,趕忙躬身說道:“道長駕臨,不知有何事。我金龍幫一定竭力爲之。”
道童看了白文一眼,點了點頭,揮手放開了白武,說道:“無事。想要你們給我找一個人。”道童說到這裡,取出了一張畫像,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繼續說道:“就是這個人,有消息的話,就通知我。找到的話,可以給你們一大筆賞金。額,我想以你們的勢力,應該可以找的到我居住的客棧吧!”道童說完也不理會白武他們的意見,轉身便走了出去。在出門口之時又回頭說道:“記得,一定要活的。要是她死了的話,就殺了你們。”白文、白武大氣都不敢喘,看着道童離去。
待道童走後,白武抓起了桌面的畫像,而後說道:“誒,這個不是那個被黃沙閣追殺的男子的同伴麼?”
白武說着,將畫像交給了白文。白文也看了一眼畫像,想了想,然後朝着白武問道:“你怎麼看?”
白武攤手,無奈道:“然怎麼辦?按照我們剛剛的分析,這個男子就像是一個賭桌,我們去當賭徒的話,贏就可以成爲這座城市最大的黑幫。但是輸的話,包括我們的性命,就什麼都沒有了。按照輸贏的比率,還不值得我們去當賭徒。當然有很大的原因是我現在所擁有的地位以及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而不是靠賭博。”
白文再一次拿起了畫像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我們不必去當賭徒,同樣可以成爲這座城市最大的黑幫。”
白武大喜,有些興奮地雙手抓着白文的雙肩,大叫道:“白文,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白文對白武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緩緩的坐了下來。倒是把白武給急出了大汗。白文坐下後卻沒有立刻做聲,安靜的坐了許久,之後才說道:“黃沙閣要殺那個男子,而那位道士要捉拿那個女子。要注意的是,那位道士刻意強調了一點,要活的!同時,我們還掌握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那個男子實力恐怕達到了天級。恩…。”
白武大急,雙手撐在桌子上面,臉貼近白文,急切的說道:“恩什麼?說下去啊。”
白文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着還一邊揮手說道:“對了,白武,你剛剛是說你不賭博的是吧?”
白武聽到白文沒由來的一個問題,有些鬱悶了,更帶着一點疑惑,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恩!我說了,我不是一個賭徒。”
“那,我這個計劃就有點不適合你了。我這一次的計劃仍然是在賭博,不過只是把贏的機率提高了許多而已。”白文聳肩一臉笑容的調侃着白武道。
白武這時也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有多少贏的機率?”
白文這時也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說道:“大約有九成機率。”
“九成?!哼哼,這和贏定了有什麼區別嗎?白文,你小子是在耍我是不是!”白武作勢要去打白文,不過卻被白文笑着躲開了。
白文一邊躲開,一邊笑着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額,先不要鬧,聽我把計劃說完。”
白武聽到白文要說出自己的計劃,也立刻安靜了下來,對着白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文點了點頭,再一次坐了下來,沉靜地說道:“計劃是這樣的。首先,你悄悄把那個男子和女子的行蹤透漏給其他黑幫老大。當然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這個男子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天級。恩,對了,在各大黑幫你都安排了臥底是不是?”
白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文接着說道:“哼哼,知曉了男子的實力爲天級,他們一定會排出大量人馬對這個男子進行圍捕。而你就安排你的那些臥底專門負責趁亂斬殺那名女子!嘿嘿,就算那個男子只是普通身份,單單是那個道童也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同時,你也想想,那些派人去圍捕那個男子的黑幫,斬殺掉了男子的同伴,等待的是什麼?是一個天級高手的報復!你說他們要死多少人呢?等這一場紛爭過後,我們只要阻止他們結盟,就可以一個一個的吞噬掉所有的黑幫,成爲這個城市真正的地下皇帝!不過我說了,勝利的機率只有九成,其中你必須要保證兩點,你排出去的那些臥底的可靠和能幹。還有就是這個男子的身份一定不普通。”
白文說完之後,兩個人花了一些時間商量細節。不久之後,兩個人的笑聲就傳出了房間。
大街上,成山和曉走在一起。
“成山哥哥,我肚子餓了。”曉嘟嚷着一張嘴,兩隻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成山。
成山不解的看着曉,疑惑的問道:“恩,餓了?那我們去酒樓吧!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呢?”
“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敢跟你說。”曉一副小女兒姿態,低着頭,手指撰着衣角說道。
成山看到曉這副摸樣,大驚,趕忙問道:“額,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和你相處十幾天了,我還真沒有看到過你展露出這種姿態。你不會又想到什麼歪點子了吧?”
曉又擡頭看了看成山,不好意思地說道:“額,那個,就是那個。恩,就是,那些銀兩都被人偷掉了。你可不可以再去‘借’一點來啊?”
“額……。就爲這個,你扭扭捏捏地噁心了我半天?”成山不可思議的看着曉說道。
曉大怒,再一次展露出了原本屬於自己的神彩,對着成山大喝道:“噁心?你竟然說本曉噁心你!成山你看我不打死你!”曉說着,隨手抄起了一跟木棍,朝着成山打去。曉知道成山是修真者,被木棍打到也不會出什麼事。所以也沒有客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成山輕鬆的在地上跨步,躲過曉打來的木棍,同時嘆氣暗道:“早知道就不應該遷就她的小孩子脾氣了,把所有的銀兩都給她拿着。現在可好,被偷了吧!前幾天我那個去‘借’錢的那個‘朋友’還敲鑼打鼓的舉行水陸道場。現在再去一次,不是逼着人家搬家麼?不過,我還是習慣這個本色的曉,要是因爲區區一點銀兩,使得曉性情大變的話,那就真的是虧大了!”
曉可沒有太多想什麼,只是顧着大力的揮舞着手中的木棍,也不去理會那些被誤傷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