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隊友?”
尹恩有些吃驚的看着孟富貴和月紹,沒想到他們都有親朋好友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失去了消息,而且看起來還是隊友。
“我朋友和我提起過孟總,因爲孟總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特別了,而且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像孟總和副盟主這樣奔四的中年人還是比較少見的,畢竟克蘇魯神話的受衆還是以年輕人爲主,何況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也在有意控制玩家的年齡段!”
月紹認真的說道:“雖然我並不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內測玩家,但也算是最早進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了,所以我在晉升到修格斯區域的時候,就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我周圍的玩家基本上都是同齡人,也就是以九零後爲主,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就發現最近這兩年加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已經出現了不少的零零後,至於八零後和七零後都是零零散散的進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至於再往前的話貌似從頭到尾就不超過兩位數?”
聽到月紹這麼說,尹恩就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爲他知道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確是在這麼做,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他也是知道一些原因的。
畢竟當年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可是和某人的聊天羣有着不可描述的聯繫,可以說是牢牢的綁定在了一起,所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公測之後,招募玩家的條件也是以那個聊天羣裡的羣友爲標準。
何況尹恩還知道當年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之所以會橫空出世,主要目的就是收集某種東西,而年輕人就可以大量提供這種東西,至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爲當事人的尹恩也不太清楚,只能把它籠統的稱之爲精氣神,因爲當他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待久了以後,就發現自己如果連續失敗了好幾個模組,便會在現實世界裡覺得腰痠背痛,精神也有些恍惚。
在一開始的時候,尹恩還覺得自己這是沉迷於虛擬遊戲而無法自拔,導致自己在現實世界裡的身體就缺乏運動,同時也因爲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了模組裡,所以在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就難免會有些精神萎靡不振,就像是在大學時和舍友在網吧熬了一個通宵,同時排位還連敗一樣。。。有一說一,尹恩突然發現大學時期的自己如果是和舍友一起去通宵組排,十有八九都是開局豪言壯語,中期沉默不語,後期就假裝不認識彼此了。
也不知道當年的舍友現在過得如何了?
要知道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結束真正的內測時,這個世界就發生了一些不可逆轉的變化,所以很多事情都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
“所以像副盟主你這樣的中年玩家,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還是很少見的,而且其中有超過一半的人都是被其他玩家給拉下水的,當然這些玩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太不當人了!當然也有一些玩家會主動出擊,去把身邊的人給騙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以達成一些只對自己有利的目的,比如讓這些玩家爲自己不斷的提供積分或道具,亦或者是做一些苟且之事吧,畢竟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萌新玩家如果能找到一個老玩家來帶自己玩的話,生存概率會高許多。”
說到這裡的月紹又搖了搖頭,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啊,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聊回孟總吧,要知道。。。”
月紹的話還沒有說完,三人的上山隊伍又添加了兩名新成員。
狐仙和丁坤。
“你們也要去山上啊?狐火的附魔測試是做好了嗎?”
面對尹恩的問題,丁坤點頭說道:“搞定了,目前已經確定精鐵能夠附魔十秒鐘左右,在這期間如果用附魔的箭矢命中了敵人,那麼有七成的概率讓狐火轉移到新的目標身上,不過這裡的七成只是試驗了幾次之後得出的結論,畢竟這狐火也是要耗藍的,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所以我這會兒就帶着狐仙上山去一趟,看看她未來的新家長什麼樣子,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好提前修改,免得建好了之後還要推倒重來。”
狐仙點了點頭,因爲現在不方便打摩爾斯電碼,所以這會兒就不能“說話”了。
“我聽你們提到老帶新的問題,所以是準備趁着這次武俠模組的間隙,給聯盟裡的新人玩家上幾節課嗎?”
丁坤笑着說道:“其實我在前兩天就有這個想法了,因爲我發現有不少新玩家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遇到了很多實際的問題,這些問題在論壇裡就算有回答,也是那種非常籠統的回答,所以這些問題總歸是會讓他們吃虧的!因此我就在想現在閒着也是閒着,爲什麼不來準備一個講座爲大家答疑解難呢?哪怕你不是萌新玩家,你也有可能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遇到各種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或許在別人眼裡就不值一提?”
丁坤此言一出,尹恩等人都陷入了沉思,因爲丁坤提出的這個建議的確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畢竟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樂於助人的回報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你只能指望被幫助的人會記得你的好。
何況在聯盟成立之後,也沒有什麼萌新玩家提起過這件事情,因爲大家雖然是成爲了盟友,但還不是朋友呢,所以除非是一些社交能力本身就比較強的萌新玩家,否則也不好意思找其他玩家問問題。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麼做還可以在那些還沒有加入我們的玩家面前刷聲望,讓他們知道我們聯盟對萌新玩家是非常友好的,願意爲這些萌新玩家排憂解難,讓他們在之後的模組裡過得更好,如此一來就會有更多的玩家會加入我們。”
丁坤邊走邊說道:“當然了,我也必須得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有點私心的,這也是狐仙給我的提了個醒,那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沒法完全控制這次武俠模組的人物卡之後,就只能在分配這些人物卡的時候做一些手腳了,也就是把一些厲害的人物卡交給萌新玩家來控制,最厲害的那些人物卡更是得交給像狐仙這種還沒有固定隊友的玩家,並且予以蠅頭小利來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小地方,這樣纔不會和其他玩家進行接觸,所以我覺得擁有這些人物卡的玩家可能還沒有出山,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
“嗯,回頭我們就去推進這個新項目吧。”
月紹一臉自信的說道:“雖然我不是聯盟裡段位最高的那一批人,但我肯定是聯盟裡資歷最老的人之一,因爲我可是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開啓公測的第二週就進場了!所以我的相關經驗可是非常豐富的,我敢保證那些萌新玩家提出的問題,本人至少能答對九成!”
丁坤有些吃驚的看着月紹,沒想到這人竟然有這麼老的資歷。
至於一旁的尹恩則是悶聲發大財,並不打算透露自己是真.內測玩家,更別提自己還持有一些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股份”,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到手的。比如丁坤就不一定能拿到這些“股份”。
尹恩悄悄摸摸的看了一眼丁坤,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嗯,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月兄你來處理了,因爲盟主如今還在emo中,我們今天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孟富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們還是來聊聊我的表弟和月兄你的朋友吧?我表弟其實也和我聊過他的隊友,不過月兄你在現實世界裡肯定是不姓月的吧,所以我可推測不出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和丁隊長一樣是姓丁,名字,不,應該說是他自稱的綽號叫做丁魚缸,因爲。。。”
月紹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坤就一臉震驚的說道:“因爲他小時候掉進過一個大魚缸裡,差點就直接沒了!所以我們在想要調侃他的時候都會直接叫他丁魚缸!”
“啊?!”
月紹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丁坤,吃驚的說道:“什麼,丁隊長你也認識丁魚缸嗎?不對,你的人物卡只是一張普通人物卡,所以說你的真名應該也姓丁,因此你和丁魚缸是親戚嗎?等等,我記得丁魚缸提起過他好像有一個哥哥,不過這個哥哥在他失蹤之前還不知道什麼是克蘇魯神話,更別提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了,但是他在離開家鄉的時候忘記把自己看過的《克蘇魯神話》給收好了,所以他有好幾次給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就會回去把那本書給丟了。”
“沒錯,我就是他哥!”
丁坤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我就是在他失蹤之後,特意去翻了一下他留在家裡的東西,就發現了那本有着很多筆記的《克蘇魯神話》,所以我才能進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
就在丁坤說話的時候,站在後面的尹恩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疑惑,因爲他之前調查過丁坤,就發現丁坤其實是一名獨生子,並沒有什麼弟弟。
所以這個丁魚缸是什麼鬼?而且按照月紹的說法,這個丁魚缸還真有一個哥哥?
“失敬失敬,原來是丁哥啊!”
月紹臉上先是一喜,然後就沉了下來,“丁魚缸都已經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現在要麼是被困在了某個模組裡,要麼就是。。。”
看着欲言又止的月紹,在場的衆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嗯,我明白。”
丁坤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說道:“經過我的調查,我弟弟在失蹤之前是在現實世界裡做了一些事情,看起來並不是在爲某個模組做準備,尤其是在我進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之後,我就愈發肯定我弟弟並沒有被困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模組裡,而是因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而在現實世界裡做了些什麼!更重要的是我弟弟也不是一個人在做事,因爲我在別人的手機裡看到過一段視頻,而視頻中和我弟弟一起行動的還有好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一個缺胳膊的中年人。”
“啊?”
聽到這裡的孟富貴忍不住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中年人就是我的表弟,但是我表弟在失蹤之前可是四肢健全啊!所以丁隊長你看到的那個中年人是不是身材高大,但是有一點高低肩?”
面對孟富貴的這個問題,丁坤在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點頭說道:“沒錯,那個中年人的確是有一點高低肩,而且當時還穿着一件暗紅色的馬甲!當時這個拍視頻的人正在和朋友一起野炊,而他們野炊的地方是在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荒山附近,那個荒山我上去個兩次,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完完整整的轉一圈,可惜我是一點發現都沒有!但是問題在於我弟弟和你的表弟都是全副武裝,在我看來就算是爬喜馬拉雅山都不過如此,所以這就讓我非常的想不通。”
“啊?”
在場的衆人都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因爲按照丁坤的說法,丁魚缸等人的行爲的確是有些難以理解。
“山外有山?”
尹恩話音剛落,丁坤就直接搖頭說道:“那附近就只有這麼一座荒山,所以目的地如果不是荒山的話,他們就完全可以繞山而行,這樣還更加的省時省力!因此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座荒山只是他們的一個打卡點,打卡完了之後就去了下一個地方,所以這座荒山上原本可能有什麼東西,但是被他們給帶走了,不過在這之後我就沒有再收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尋寶之旅?”
月紹突然說道:“我記得在丁魚缸失蹤之前,他有和我提到過有人找他一起尋寶,但是很快就沒了下文,所以我還以爲這件事情已經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