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 半成品
雖然說是一羽封喉,但在實際上是看不出什麼傷口的,而且中招的人也只會表現出突然喘不過氣,然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一命嗚呼,只有那種眼力非常好的人才能看到一片金色的羽毛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這人的喉嚨。
於是乎,路道人的金羽咒也被成爲巫蠱之禍中的金榜咒術,而灰衣之王的親自出手也只能被評爲銀榜,因爲金羽咒只要發動成功的話就有百分之百的命中率,至今爲止都沒有人能從金羽咒之下逃出生天。
不過你想要確保金羽咒發動成功,至少得把自己的血給放幹了,然後再加上好幾個父母兄弟,兒女孫輩的血才能夠穩定的釋放出金羽咒,也就是得拿自己一家人的好幾條命來換別人的一條命,所以不是刻苦銘心的仇恨,還這沒有人會使用這金羽咒。
而灰衣之王出手時的成功率雖然在九成九以上,但是問題在於還真有人從灰衣之王的手下逃出生天,其中除了幾個輕功不錯的武林高手之外,還有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所以灰衣之王在所謂的巫蠱之禍排行榜裡只能分進銀榜。
最重要的是,灰衣之王如果出手失敗的話也不會再次出手,因爲它做的交易是“對某某人出手一次”,而不是“解決掉某人”,所以灰衣之王在某些時候還是會消極怠工,明明有機會補刀,甚至是擡擡手的功夫就可以解決掉目標,結果它就直接化爲一縷黑煙消失了。
除了金羽咒和灰衣之王之外,最有名,也是最常見的巫蠱之禍就是三個字——扎小人。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武俠模組裡的巫蠱之禍既可以指一種事件,又可以是一種名詞,代指現實世界裡那些巫蠱之禍中能用到的法術。
劉星估摸着這可能是模組作者在編寫劇情初稿的時候,喜歡用一些詞語來高度概括某些事情,或者是一詞多用,反正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初稿都是寫的只要你自己能懂就行了。
就比如劉星有一個同學在記筆記的時候,那筆記寫的就像是加密電報一樣,你好像是能懂他在寫些什麼,但是深究下來你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寫了些什麼東西,只能根據前後文和當時上課的內容來進行破譯。
按照這位同學的說法,雖然大家是有同窗之情,但是在考試的時候你要是高了一名,那我就得低一名了,所以我的筆記不希望別人拿到就能夠看懂,然後利用這份筆記考得比我還好。。。最後這位同學的成績不能說是名落孫山吧,那也是連專科都很勉強。
所以劉星就越來越覺得這次武俠模組是一個半成品,因爲很多細節都證明這個模組的作者還沒來得及將一些設定給補全,亦或者是把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錯別字和容易混淆的詞給修改正確,或者把某些一言以蔽之的詞語給精細化,比如古物就可以分門別類爲戰鬥和輔助,主動和被動,還可以按照古物本身的類別分爲琴棋書畫啥的,結果現在就被囫圇吞棗式的劃分爲了古物,而且大部分古物都處於明珠暗投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如今有記載的古物雖然並不少,但是它們都登場於上百年之前,很多都只在某些重要事件裡有着驚鴻一瞥,所以劉星就覺得模組作者就是想要爲玩家尋找這些古物而先留下一些伏筆,結果沒想到這就沒有以後了,因此關於古物的信息就僅限於新龍帝登基之前。
“寫了一半就斷更了啊。”
劉星忍不住吐槽道:“據我所知,三皇子家的二公子在一開始的時候是被安排到了水籠城,但是因爲二公子的妻子可能有點先天性的風溼病,所以生活在水邊的話就很容易犯病,因此二公子就和大公子對換了位置,從而前往風紗城任職!不過這裡的問題就在於當時的風紗城太守是大公子的小舅子;所以在聽說大公子要來風紗城任職時就開始爲大公子修建一座莊園,而這座莊園最後也落在了二公子的手裡,畢竟這座莊園是以王室規格來建造的,其他人可不敢住進去啊。”
“魯班術?”
龍三下意識說道:“我記得在現實世界裡,你如果想要住在某個屋子裡的人出事,那就可以在他生活的房間裡埋一把錘子或者其他的木工工具,這樣就可以讓住在這裡面的人做噩夢,甚至是黴運傍身,時不時的就遇到一些倒黴事,甚至是家破人亡!”
“巫蠱之禍。”
劉星點頭說道:“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武俠模組裡的巫蠱之禍覆蓋面極廣,把魯班術和厭勝術等和詛咒有關的法術都給包含其中,所以巫蠱之禍除了我們印象裡的扎小人之外,也包括了這種通過埋東西,或者在房樑上放東西來噁心住在這裡面的人!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小打小鬧,但是時間久了之後這問題可就越來越大了,所以魯班術就需要不斷的滾雪球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效果,但是問題在於這個莊園足夠大,住進去的人也足夠多,再加上二公子也帶過去了不少的自己人,所以想要通過魯班術來暗算二公子就不太現實。”
“那就是厭勝術?”
此時的龍三已經代入到了二公子的視角,摸着下巴說道:“厭勝術在古時候也挺常見的,而且相比於魯班術要更加的具有隱蔽性,同時也沒有那麼多的施法前搖?”
“厭勝術的確是比魯班術要好用許多,但是用起來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你這邊有專業人士坐鎮的話,那就可以反向的追根溯源,確定是誰在搞事。”
劉星搖頭說道:“怎麼說呢,在這次的武俠模組裡可沒有什麼辦法能確定未出生的孩子是什麼性別,所以在二公子的第一個兒子出生之前,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是三皇子的長孫!雖然這並不是嫡長孫,但這長孫還是挺有含金量的,因此大公子想要爭一爭也很正常,畢竟他在這之前已經有兩個女兒了,而且當時還有一個孩子在肚子裡,所以大公子如果要不折手段的針對二公子的孩子。。。”
“不可能吧?”
劉星還沒有把話說完,郝老師就湊過來說道:“我有一個學生的家長就曾經在大公子的手下做事,甚至算是半個心腹了,就有點類似於影視劇中的那種管家?總之他就說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因爲兩人在這麼多年裡經常互通書信,總之每過十天半個月就肯定會收到一封書信,所以這二人之間的關係應該還不錯吧?要知道大公子和其他兄弟之間可沒有這麼頻繁的書信往來,甚至和三皇子也只是在每個月的月初發一封總結信,所以我個人認爲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間的私交應該還行吧。”
劉星閉上眼睛算了算,這兩位公子之間的直線距離如果是騎馬的話,大概也得一週左右的時間才能走完,所以每過十天半個月就能有一封書信的話,那就說明這兩位公子之間的聯繫可以用“密切”二字來形容了,畢竟飛鴿傳書快是快,但也不會用於日常的書信往來,因爲培養這麼一隻合適的信鴿可不容易啊。
因此光是這一點,就能說明大公子和二公子要麼是私交甚好,要麼就是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才需要不斷的進行聯繫。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矛盾的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啊,劉星還記得在某些網絡論壇裡,兩個人能隔着網線對罵十多年,發送了上千條信息,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間通過書信對罵了好些年?這都已經變成了回合制,就是你給我發一封信,我就得給你回一封信,誰先停誰就是孫子?
反正這些書信都是加了兩邊的專屬火漆,所以也沒誰敢私自拆開這些書信。
“我也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就是二公子的大兒子是因爲大公子才夭折的,而二公子雖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也因爲抓不住大公子的把柄而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郝老師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但是問題在於這個小道消息說的是言之鑿鑿,可我們仔細一想就能發現這個小道消息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證據,完全是由各種看似可能的謠言給拼湊在了一起,所以我認爲這個小道消息是不可信的。”
劉星點了點頭,覺得郝老師說的也挺有道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次的武俠模組想要再來一個迷你版的九龍奪嫡,那麼這個小道消息就應該是真的了,因爲這需要讓三皇子的兒子們打起來,所以沒點大的矛盾是不可能的。
這就看武俠模組是如何安排的了。
不過劉星一看到站在自己對面的龍三,就覺得這個小道消息有很大的概率是以訛傳訛,因爲“龍三”如果真是二公子的兒子,那麼二公子可能就是因爲自己的兒子天生異相,所以就只能忍痛讓自己的兒子直接“夭折”,畢竟那時的二公子雖然還念及兄弟之情,但是因爲手下人都想要進步,而不得不站出來爭奪王位的繼承權。
雖然新龍帝沒有給自己的兒子們直接封王,但是大家都默認各位皇子都有王位可以傳給自己的孩子,所以三皇子在民間就被稱爲三王爺或者胤王爺。
因此如果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個男生女相的奇葩,那麼二公子就知道自己得提前出局了,所以爲了提前解決掉這個潛在的問題,二公子就只能以“夭折”爲由將這個兒子寄養在那個小道觀裡。
在古時候,有很多體弱多病的皇子皇孫都會被送去道觀或者寺廟裡寄養,這樣一來是可以祈求神明保佑這個多災多難的孩子,二來也是避免這個孩子會被人所利用,畢竟有的人死了,可比他活着還有用!
所以得想辦法確定“龍三”到底是不是二公子的孩子,因爲這關係到很多的後續劇情。
“對了盟主,修橋要用到的木頭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現在正陸續的送回來,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又遇到了好些個玩家,他們看起來是想要坐享其成,等着摘桃子呢,所以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郝老師切入正題道:“這些傢伙就在一邊看着,甚至都沒有過來搭把手的打算,所以我擔心這座橋在修好了之後讓他們就這麼免費的走過去,可能會有不少玩家,尤其是花了不少力氣在砍樹和運木頭的玩家會覺得心裡不平衡,這就像你在學校裡做小組作業的時候,有一個同學什麼事情都不做,到頭來還讓你們在署名的時候加上他的名字。”
郝老師不愧是在現實世界裡就是一名老師,這個比喻說得劉星的拳頭也攥緊了起來。
不過劉星最後還是鬆開了拳頭,“唉,還是隨他們去吧,反正我們又不可能做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而且你們也知道我們修橋可是會影響之後的某些突發事件,所以我懷疑之後可能會有NPC走過我們修好的橋,這就走可能會幫他們節約不少的過河時間,因此這些NPC就會給我們一些謝禮;當然了,這有可能讓某些NPC跟丟某個目標,所以他們就會因此而怪罪我們,從而想要找我們的麻煩!總之我們如果要過河拆橋的話,可能就會讓這些原本會發生改變的突發事件又回到正軌上,這四捨五入就代表着我們白忙活了。”
劉星話音剛落,龍三也忍不住說道:“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我們的橋被其他玩家給拆了的話,那麼也是白忙活了一場吧?所以我們要不要派人守住這座橋?”
“啊?真有這種過河拆橋的人嗎?而且還是拆別人的橋,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們嗎?”
還沒等劉星開口,郝老師就皺着眉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玩家也應該能夠猜到我們這邊的狩獵者都不在附近,所以纔不怕我們對他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