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機艙內緊張的氣氛漸漸的緩和一些,這些士兵也不再一直盯着我看了,而是三三兩兩的交談一些其他的事。我也不時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根據太陽照在景物上投射出的影子我知道了我們現在正在向東北方飛行,也就是說向着塞內司的內地飛去。
通過武傑老師的講解我早已經瞭解到,直升機在天高地厚中算是速度非常慢的交通工具了,大概只有0.5馬赫,但是它的持續飛行能力以及運輸能力都是其他高速飛行器不可比擬的。我坐的這架直升機每飛行大約三個小時就會降落一次,並且有兩個士兵走下飛機,這樣連續進行了五次,當飛機上只剩下包括兩名飛行員、兩名士兵和我五個人時候,飛機降落到了一個大城市邊緣的高地上。
飛機艙門再次被打開,我在身邊士兵的指引下走出了艙門,隨後兩名飛行遠也從駕駛倉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飛行員將右手按在直升機上,“考維特!”伴隨着這聲命令,碩大的飛機也變成了一張卡片落在了飛行員的手上。我裝作十分吃驚的看着這一幕,這時一名士兵又在地上召喚出了一輛敞篷越野車,我們五人全都走上了車,兩個飛行員分別坐在正副駕駛的位置,另外兩個戰士和我坐在後排坐位上,汽車一發動我們便向城市的方向開去。
大概是因爲他們很久沒有進入城市了,車上的另外四人顯得十分高興,竟然在一名年齡較大的飛行員帶領下唱起了歌來。一曲過後,我旁邊的一個滿臉鬍子的白種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女人的照片狠狠的親了一下,大聲喊到:“總算能休息一段時間了,我的漂亮馬子已經三個月沒看見我了,哈哈哈哈。”這個大鬍子男人手中握着一瓶伏特加,年紀大概有三十四五歲。
聽了他的話前面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飛行員笑着回頭說到:“三個月?那你的馬子早都把你忘了吧。”
大鬍子白種人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到:“她會忘了我?只要見過我下身發動機的娘們沒有一個會忘記我的。”說着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隨後又把酒瓶遞給了我:“來小兄弟,喝一口!”
我連忙擺手說到:“不了不了,我不會喝酒。”
大鬍子白人用鄙視的眼光看着我說到:“男人哪能不會喝酒呢?”他說話間又喝了一大口酒,一邊指着酒瓶子一邊繼續說到:“我看這個世界上就他媽的三樣東西最好,槍、酒和女人!要不小兄弟你跟着我們當傭兵吧,當了傭兵槍和酒自然就有了,至於女人。。。”說到這裡大鬍子嘿嘿一笑:“那就看你上面和下面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黃種人軍人嚴肅的說到:“邁克你別胡說了,忘了老闆的命令了嗎?異界人都是要移交給軍事委員會的。”
大鬍子顯然對這個黃種人嚴肅的態度十分不滿意,當即說到:“軍事委員會?正規軍又能怎麼樣?有咱們逍遙快活嗎?真是的。”大鬍子隨後便只顧喝酒不在說話,黃種人也不在理會他了。
這時候我小心翼翼的向那個黃種人問到:“你們這是要把我送到什麼地方去?”
黃種人向我微微一笑說到:“我們國家有法律規定,如果發現像你一樣的異界人,就要送交本地區的軍事委員會。”
我當即裝作十分害怕的說到:“我可什麼也沒做啊,送去不會判刑吧?”
黃種搖搖頭說到:“軍事委員會又不是軍事法庭,你到那裡去會被分配參軍或者參加其他的工作。”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的交談中我瞭解到,車上的這四人和另外提前下飛機的八人中的六人都是一個叫做野鴨傭兵小隊的成員,這個野鴨隊算是等級比較低的傭兵團隊,人數只有十人,隊長就是這個黃種軍人。他們現在受僱於前面這座卡雷斯城的軍事委員會,負責發現我的那片區域的巡邏工作。車上的四個人中除了叫邁克的大鬍子,兩名駕駛員分別叫埃塔和埃比是兄弟,這名黃種人隊長叫做林鵬。
汽車又開了一會,我們已經進入了城市中,塞內司的城市街道和行人着裝很像今天的一些西方發達國家的風格繁華城市,那個叫邁克的***在車上不斷的向道路兩邊身材火爆的時尚女郎打着口哨或者喊叫着,另外三人則比他穩健的多,仍然在車上閒聊。最後我們開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前,隨後從建築物裡面走出了兩個衛兵模樣的人,那兩人看了看就向我們的汽車走來,我知道這兩個就是來和野鴨傭兵團交接我的人了。
林鵬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兄弟保重,軍隊訓練是挺苦的,但是能堅持下來的都是真漢子。”邁克也在一旁喊到:“如果不想去正規軍就找我們,別的不敢說,保證能讓你刺激!”駕駛員兩兄弟則是含蓄的對着我拜拜手,表示告別。
我也對着他們點點頭,便隨從兩位交接來的衛兵進入了這座高大建築。說實話現在我的心裡對塞內司軍人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自從出現了恩比託滅族事件之後我一直以爲塞內司的軍隊是極其冷血的,但是遇見了野鴨敢死隊之後,尤其是最後和這四個人熟悉了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些軍人也都是有血有肉有情的。
看似狂放不羈的邁克對自己女人的想念之情是顯而易見的,冷靜的隊長林鵬,和藹的司機兄弟他們都對我這個陌生人表現出了友善,塞內司的軍人當然是冷血的,但是話說回來這樣的世界中又有誰是仁慈的呢?想到這裡我更加堅定了要用我自己的力量來制約這個世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