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君傾城亦是皺起了眉頭,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林荒,透出興奮的光芒。
此刻,林荒周身元氣聚集,猶如一道蠶繭將之包裹。絲絲縷縷的元氣滲入後者體內,使得林荒的境界開始躍動。
“能跟小爺我一樣,睡覺破境?”
白小胖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又是有些嫉妒,感覺自己風騷無雙的天賦不再是唯一的了。
嗡嗡。
房間中,元氣嗡嗡作響,如江河灌入林荒體內。
鏗的一聲。
林荒境界直入四重天。
“這麼快!”
白小胖嚇了一跳,前後不過半個時辰,林荒便是踏入了天元四重天。
“也不是很厲害嘛!”
白小胖回神,滿臉的驕傲。如今他可是天元八重天的武者,比林荒可是足足高了四個小重天。白小胖感覺,就算是林荒到了天元四重天,自己也能將他一掌拍飛。
“再允許你突破兩個境界!”
白小胖一臉施捨的說道。
嗡的一聲。
四個時辰之後,林荒破境入天元五重天。
白小胖眉毛一豎,有些驚訝,“一天之內連破兩重天,咋滴比自己還牛呢?”
白小胖有些擔憂。
突破天元五重天之後,林荒的境界還在上漲,不過比之前慢了數倍不止。
見此,白小胖方纔長舒一口氣,“看來林老大比自己的天賦,還是差了一大截。不,是差了一大大截!”
君傾城抓着林荒溫潤的手掌,嘴角卻是抿開了燦爛的笑容。
白小胖不知道林荒的情況,她卻是能感知到一二。
正林荒的體內,有着一團濃郁的星辰元靈,還有一顆武王丹,在加上半顆龍元的力量,使得林荒體內聚集着浩瀚如海的元氣。
這些元氣一旦徹底被林荒所吸收,境界必然再有突破。
不過具體能達到什麼地步,君傾城便不知道了。
時間如水,只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自龍脈之戰結束,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林荒依舊沒有醒來,但他破碎的肉體已經徹底涅槃,寶體生輝,散發出熠熠光芒。
三個月的時間,林荒的境界也是步入了天元七重天。嚇得白小胖每天心驚膽戰的,生怕林荒再睡一段時間,便把自己給超越了。
不過,林荒的身體似乎又出現了一絲異樣,讓衆人擔憂。
在沉睡的時間中,每隔一段時間,林荒的皮肉中便會掠過一道黑光,透着瘮人的氣息。
秦玄策看見那縷黑光後,臉色便是有些蒼白,隨後一頭扎進了軒轅府的藏經閣中。
在此期間,東靈境也是山雨欲來。
自龍脈之戰後,飄雪宮大祭司再測天機,發現陰陽谷必將在一年內重現東靈境,而且會有大劫降臨。
從大祭司的推衍出的畫面中,便是有着無數武侯喋血,山河斷裂,伏屍千里,人間罹難。
僅僅幾幅畫面,便是讓東靈境所有武者爲之驚駭。
陰陽谷。
那可是存在了千年之久的絕世凶地,每一次出現都必然是血流成河,人間染恨。
而這一次,似乎更爲恐怖。
隨後,四宗十朝中的那些活化石批命師,皆是紛紛傳出了消息。每一條消息,都在東靈武者頭頂籠罩着一層陰影。
無數武者憂慮之下,內心深處卻有着一絲渴望……傳說,陰陽谷中有傳承!
軒轅提兵曾經就進入過陰陽谷。
一時之間,無數武者雖然恐懼,卻是在積極的準備着,等待着陰陽谷的出現。
而陰陽谷的消息爆出,原本出現在青龍山脈中的血色殿宇,卻是神秘消失。短短一天之內,東靈境中的神秘黑袍人,徹底無影無蹤。
血靈殿隱匿。
飄雪峰上,雁南歸捏着手中的消息,面露凝重之色。血靈殿爲了陰陽谷現世,是用盡了手段,可在這個時間突然消失,只怕在醞釀着大事。
對此,軒轅府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是在某一天的清晨,軒轅提兵這個北燕皇朝的兵馬大元帥,難得有興致的出現在了兵營。
四宗十朝,也是安靜了下來。
……
青龍山脈不可知處,有着一座血色料峭的殿宇。大殿上方的寶座上,有着一團漆黑的陰影在蠕動,不時之間出傳出咳嗽聲。
吱呀一聲。
血色的殿門被一位青年推開,青年披着一身血衣,黑髮如瀑,面容陰柔而妖異,透着別樣的禍水姿容,足可羞煞世間萬千女子。
“師尊!”
血衣青年恭敬的叫道,頭顱微垂卻沒有跪下,“師父傷勢還未痊癒,不知弟子如何能幫到師父?”
“滾出去!”
血陰侯厲聲呵斥道,“本侯正在療傷,誰讓你進來的!”
血衣青年頓時身形一顫,不敢在語,默默的就要退出大殿。
“慢着!”
大殿中,又是響起了血陰侯的聲音。
“謝青侯,你莫不是忘了半年前你答應過本侯什麼?”
大殿的那團陰影中,忽然冒出了一雙陰柔卻十足瘮人的雙眸,如同禿鷲一般盯着血衣青年,聲音中透着冷厲:
“如今半年已過,你還不願繼承本侯神功,看來只有本侯親自動手閹了你!”
血陰侯忽然站起了身,腳步一跨便是出現在了謝青侯的身前。
大殿中,謝青侯冷汗涔涔,雪白的面容顫抖,卻搖着牙道:“師尊,那個神功弟子真的不敢學!”
“不敢學?”
血陰侯妖嬈一笑,神色倏爾轉冷:“給本侯跪下!”
噗通一聲,謝青侯便是跪在了地上,俯身低頭,身形因爲驚恐而顫抖。
“不敢學,今日本侯便幫你度過此難關。你若還惦記着那些噁心的事,本侯可以爲你尋來一條母狗,然後再讓你繼承本侯的衣鉢!”
血陰侯蒼白的臉上,透出妖異的笑容,隨後的聲音卻是變得柔和了起來,一雙玉手捧起了謝青侯的禍水般的面龐,嫵媚寵溺的笑道:
“小青侯,只要你練了神功,與師父一起修習,咱家的傷很快就能好了!而你的境界實力,也必將直入雲霄!”
謝青侯身形顫抖,望着身前嫵媚如女子的血陰侯,那滿是絕望的臉上,卻是不知道在何時化開了一絲笑容。
那笑容有些變態,也有些冷酷,還有一絲凜然正氣。
“真以爲我謝青侯,會甘心變成你這樣的怪物麼?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