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靈石竟然就這樣全部用光了,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完成關鍵的突破!”感受着空間袋當中,那數量不少的丹藥,暮單的心中依然沒有底。
足足一千多塊的下品靈石,這是一個足以讓任何戰者期武者瘋狂的數字,只要想想當初在古城的鬥獸場,只是一百塊下品靈石,就讓那些人搶奪成那樣,就明白,靈石的重要性。更不要說,一千多塊靈石是當初的十幾倍。
一名普通的戰師境武者,身上擁有的可以靈活買賣的靈石數量,一般也就數百塊,通常不會超過一千的數目。也只有那些實力強大,自身天賦又極其卓越的武者,才能擁有比其他武者多許多的財富。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的實力比別人強,其實想要賺取靈石非常的容易。也正因爲擁有實力就擁有一切,纔會有那麼多人飛蛾撲火一般的踏上武者之路,儘管這有可能是一條不歸路。
空間袋當中的丹藥已經不少,而且全部都是戰師境武者纔會服用的丹藥,一顆戰者期的都沒有。這些丹藥如果給普通的武者,不要說進階,就算是持續修煉到戰師中期都有可能。可惜到了暮單這裡,甚至可能還不夠衝階所需要的天地靈氣。
“只能一步步來了,這次即便不能成功,起碼也會提升到臨界點,然後等待機會達到戰師境!”暮單低着頭在雲天派山路上行走着。
“對了,我上次獲得入門測試第一名的獎勵似乎還沒有拿到。”暮單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暮單甚至還特意問過鈥冭長老,並且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去尚宮殿,那裡主管獎罰,希望能從那裡得到一些能夠幫助衝階的東西!”選好道路,暮單朝着尚宮殿的位置走去,至於英武殿的任務,任何時間都可以去完成。
雲天派山路。
“咳咳,放開槨洅,你的目標是我,而不是他!”宏嶽噴出一口體內的淤血,雙手依靠着背後的山石,努力的站了起來。背後那塊完整的山石,此刻已經被他撞出一條放射性的裂紋,爬滿了整塊石頭表面,似乎只要微微一碰,就會破碎。
“想讓我放開他?那就自己過來,只要你能夠站到我的面前,我就將他放下。”申稗輕聲笑了起來,笑容看起來有些邪魅,“不過你要走的快一些喲,因爲我怕他可能會堅持不了多久了!”
槨洅的腿在不斷的蹬踏,想要擺脫申稗的掌箍,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效果。申稗太強了,或者說是槨洅太弱了。雖然是巡天峰的弟子,但是槨洅本身對於武道之路毫無興趣,如果不是環境使然,可能槨洅連戰者期的修爲都不會有。
以這樣弱小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掙脫申稗的控制。申稗的功力在戰師境中期,但是戰力卻幾乎要達到戰師境後期的水平,在巡天峰當中雖然名聲不響,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比如如今的槨洅和宏嶽,就無法反抗得了申稗的攻擊。
“放開他,有本事就朝着我來!”宏嶽大聲叫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好友那樣痛苦,宏嶽恨不得衝過去,可惜,就剛纔申稗的一招攻擊,就已經讓宏嶽受了重傷。是的,一招之下重傷,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
“你快點過來啊,你不過來,怎麼拯救你的朋友。你快看,他的臉已經變得這樣紅,可能快要不行了!”申稗有些神經的笑了起來。
“宏嶽,救...”槨洅艱難的想要掰開申稗的手臂,可惜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甚至隨着他每一次的掰弄,申稗的手掌就加一分氣力,到最後,槨洅幾乎不敢再反抗,害怕申稗的力氣進一步的加深。
如果不掙扎,可能就會這樣死去。可如果掙扎了,又會加速自己的死亡。這樣的感覺幾乎要將槨洅逼瘋,死亡的陰影環繞在他周圍,壓迫着他每一份的生機。
“啊,我跟你拼了!”看到槨洅幾乎瀕死的狀態,宏嶽大聲嘶吼了起來。全身的真氣幾乎快要提升到臨界點,手掌之間左右翻轉,風火兩種屬性能量衝出,在半空當中驟然碰撞,一股爆發般的力量從中誕生出來。
“噢,風火爆,有些樣子。”申稗低聲笑了起來,“不過風火爆不是這樣用的,應該是這樣!”
申稗空出的那隻手掌微微轉動,一股遠比宏嶽強悍的真氣從中衝出,明明是後來出招,但是申稗的風火爆卻率先完成。
“轟!”
宏嶽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手中的武技打出,申稗的風火爆已經衝到他的面前。風火爆作爲雲天派的招牌武學,幾乎每一個有條件的弟子都會去習練,因爲這套武學功法會隨功力的增長,而不斷的加強威力,屬於頗爲難得的人品頂尖武學功法。
在宏嶽手中,風火爆最多算作威力不俗,而此刻由申稗施展出來,那種威力簡直是宏嶽的數倍,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之上。
“噗!”
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衫,但宏嶽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這纔是真正的風火爆,看明白了嗎,你剛纔那樣的施展方法,最多隻能算是剛剛掌握而已。你要是沒有看明白,我可以再施展一遍喲!”申稗好似在戲耍宏嶽一般,在那裡低聲笑道,但低沉的笑聲到了後面,直接變成了猖狂的大笑。
“你就是比我功力高而已,如果在同一個功力水平上,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同樣的功力?同樣的功力你照樣什麼都不是,廢物永遠都是廢物,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知道嗎?”申稗輕輕搖了搖手指,“如果你想讓我壓制功力跟你打一場呢,你還是消了這種小孩子一般的想法,你傻,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傻!”
“哎呀,光顧着跟你說話了。你看你朋友這是不是算是死了,看看,臉色都變成這種樣子了!”申稗將槨洅伸到前方,在宏嶽的面前故意搖動了一下。
此刻的槨洅已經沒有任何的動靜,臉色呈現一種死灰的顏色,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若有若無的浮動,沒有人會將槨洅當做活人。但是如果如今這樣的狀況再不改變,也許只要一盞茶的功夫,槨洅也就真的死去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宏嶽的眼睛微紅,他想要將槨洅救下來,可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申稗太強了,而他又太弱了,而槨洅則完全是被他給拖累到。
“嘖嘖,怎麼看你的樣子,這麼快就認輸了?真是無趣啊,本以爲可以更好玩一些的,竟然是這種局面!你真是讓我失望,如今看來只能將你弄個半廢,讓你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了!”申稗不屑的看了宏嶽一眼,將幾乎快要死去的槨洅扔到一旁,接着身形一下出現在了宏嶽的面前。
“嘭!”
很普通的一拳,但就是這樣的一拳,宏嶽依然沒有擋住。而申稗似乎是故意的,這一拳直接打在了宏嶽的臉頰上。
爆射的真氣將宏嶽的臉頰割出一條條淒厲的血痕,同是身體上的血痕更是多大十幾處,片刻之間宏嶽一下變成了一個血人。
那塊山石再也抵擋不住宏岳飛退的身影,直接爆成了幾塊,而宏嶽則是在地面上擦出了一條血痕,全身的經脈幾乎都被震斷。
“果然很脆弱啊,我才用了幾分的力量,竟然就變成這個樣子,真是不好玩!”來到宏嶽面前,申稗半蹲着用手掌拍着宏嶽的臉頰,“小子,看在你讓我打了幾拳的份上,告訴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不是這樣簡單了,明白嗎?”
宏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着申稗,好似要將這張臉給記下來。
“還想着報復?看來我下手太軟了,你說我將你的手廢的嚴重一些,會不會遭受門派的懲罰?”一隻腳踩在宏嶽的手臂之上,隨着申稗的微微用力,宏嶽的手骨發出了刺耳的薄脆聲。
不過頃刻間,宏嶽的額頭上就爬滿了冷汗,但是宏嶽硬是沒有叫出一聲。十指連心,手掌被踩踏的那種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但宏嶽如今做的,只是死死的盯着申稗的臉。
“你讓我生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門派裡不允許廝殺,不過想要玩殘一個人,似乎也並不是困難的事情。”看着宏嶽的眼神,申稗有些不舒服,“將眼睛乖乖的移開,如果你不想變成殘廢的話!”
“不要,請你不要,這次是我們錯了,對不起!”槨洅微弱的聲音傳出,在山路的一旁,努力的想要伸直自己的手臂。
“還是你朋友聽話啊。”申稗高傲的笑了起來,“其實只要你們剛纔一直乖乖的,讓我打幾下,又何必搞成如今這樣子呢!不過,小子,記住我剛纔的話,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下次見面,就不是這樣客氣了!”
“有人會替我報仇的!”盯着申稗,宏嶽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因爲傷口的原因,宏嶽的笑容顯得很是慘烈。
“哈哈,就你們這樣的實力,我一隻手可以打十個,廢物一羣,真是無趣!”申稗吐了一口唾沫在宏嶽的臉上,傲然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