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纔審問那五個人的錄像,恩泰你拿走看吧!";龍夫人招了招手,身旁的初暖遞上了一個袋子,恩泰接過袋子,知道里面就是裝着錄像的U盤。
“那就多謝龍夫人了。”
“都是應該做的。”龍夫人微笑。
……
恩泰家寬大的客廳裡,杜子規、道和恩泰坐在沙發上,三個人都專注地看着電視屏幕。杜子規沒有打電話找聶蘇,因爲三個人都已經領教了她大腦裡面埋藏的芯片的巨大威力,所以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他們還不想“動用”那塊芯片。於是,恩泰嚴肅地把U盤插入了影碟機中,又打開了電視,三個人看到電視中顯示的鏡頭慢慢地瞄準了坐在一個大房間中、被鐵鏈捆起來的五個人——
“我說!我說!我都說!”面對着櫻道的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的各類審訊工具,五個人的首領實在是扛不住了——都說什麼“好死不如賴活着”,看來現在他也不得不要見證這句話了。
“說出了全部實情,集團裡能夠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櫻道的臉從剛纔的笑嘻嘻馬上轉變成了一副冷漠的樣子。如果這五個人其中的任意一個人說出了有關自己的組織的內幕,那麼這五個人都不會有機會活着回去了,所以爲了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櫻道說出了這樣的話,其實他自己心裡也知道,如果他們真的背叛了自己的組織,以後的生命安全會是個很大的問題,相比這些,保證五個人“衣食無憂”對於資金龐大的帝國集團實在是小菜一碟。
“我們是白朮會派過來的……”五個人中爲首的那個果然開始說了,“會長想要那個叫聶蘇的女孩兒大腦裡面的芯片用於研究,另外她本身也是個特別好的實驗對象,所以我們奉命綁架了聶蘇的救命恩人杜子規的師父長眉山人,想迫使聶蘇一命換一命,然後自己來到會裡面。但是,沒想到……”
“說說你們的白朮會。”站在櫻道身邊的陽巒放下了手中記錄的筆,擡起頭,也是一臉嚴肅地問道。
“白朮會是一個學術組織,表面上是研發和生產各種特效藥的,但是實際上是一個地下秘密組織,平時的研究範圍很廣,包括複製人、各種不治之症的特效藥、人體芯片、機械人體,還有好多東西。會長把手下的人都分成了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不同的負責部門,而且還有各自特殊的交流方式。所以不同組之間的人沒有辦法交流,也就不知道其他人是做什麼的了……”那個人顫顫巍巍地說。
“你們的會長、技術支持人員都是誰?你們和哪些公司有合作?”櫻道問道。
“會長是戴逸強,他還有個秘書叫小張。據我所知,技術支持人員有付壬鶴院長,合作的公司有愛生生物與科技製藥公司、廣墨良產科技公司還有立塔士機械與高新技術公司。”這個人看來還是有點兒來頭,對於白朮會的事兒知道的不少。
“胡說!白朮會不是這樣的!”陽巒得到了少倫的資料,知道剛纔那個人所說的的確是白朮會的真實情況,但是他知道,這些人還可以幫助他們挖掘到更多東西。
“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那個人慌了。
“那你說,聶朝年是誰?付壬鶴堂堂市立仁和醫院的院長,怎麼會加入這樣的勾當!”櫻道佯裝憤怒,想要逼出這件事的真相。
“聶朝年!”那個人明顯心虛,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兩個人竟然對白朮會知道的這麼多,想要回到白朮會的想法看來要破滅了——如果把聶朝年的事情都講出來,戴逸強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再回去了,但是活命要緊,他只好豁出去了。“聶朝年也是白朮會的技術支持人員!他就是會長要找的聶蘇的爸爸!”
“聶朝年參與了什麼樣的活動?”陽巒換了一張新的記錄紙,又開始奮筆疾書,頭也不擡地問道。
“聶朝年是市立仁和醫院的眼科主任,他也是負責生產人體芯片這一塊兒的。但是好像後來發生了一起醫學事故,然後會長……”看到面前的兩個人如此關心聶朝年的情況,那個人有點兒不敢往下說了。
“繼續說!”櫻道怒斥——雖然他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但是真到了需要“嚴刑逼供”的時候,他還是很能夠“嚇唬嚇唬”面前的那些被審問的可憐蟲的。
“是是是!”那個人害怕地如小雞啄米似地點着頭,“後來會長就想要殺了聶朝年全家,說是什麼避免負責任,然後……然後……然後聶朝年全家就都死了。但是近幾年我們的技術人員才追蹤到了當初瞞着聶朝年植在聶蘇大腦裡面的芯片的微弱信號,所以發現聶朝年的女兒還活着,所以要找她回去……”
“也就是說,你們還是要斬草除根?”陽巒冷笑着問。
“不不不!我們不是要殺了聶蘇……我們……我們等實驗結束了……可能會……”那個人開始轉彎抹角地回答問題。但是陽巒看了一眼他就放下了筆,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櫻道一眼。櫻道素來和陽巒很有默契,這次仍然不例外,他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東西。然後在那個人的尖聲哀求下還是義無返顧地朝他的腿射擊——這個就是剛纔提到過的審判之棍的改良版:總體成爲一個弩的形狀,而射出去的,就是迷你版的審判之棍,刺進皮肉中,不僅會痛苦異常,而且還很難徹底弄出來,被射中的人只能忍受着綿延不絕的痛苦。
“啊——”那個人尖聲驚叫。
“說說你們想要聶蘇做什麼?”櫻道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放下了改良版審判之棍,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邊問着一邊慢悠悠地坐下。
“我們……呃……”那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氣力,只能坐在那裡痛苦地呻吟着。
“換一個。”陽巒不耐煩似地說道。“你!告訴我們你們的會長想要聶蘇做什麼?”
“會長想看看植在聶蘇大腦裡面的芯片的工作情況。”有了前車之鑑,被點到名字的人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因爲芯片植進去的時候研發的還不是很徹底,所以當時和聶蘇同時接受芯片植入的實驗者有好多都死亡了。但是聶蘇的情況似乎特別好,所以會長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還在動着,但是電視前面的三個人已經沒有再看了——他們三個人互相對視着,眼睛裡充滿了憤怒、恐懼和仇恨。
“我回來了。”門廳那裡響起了聶蘇的聲音。杜子規連忙示意恩泰關掉電視畫面,恩泰會意,拿起了遙控器。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道看到兩個人在這邊準備着,就到門廳那裡迎接回家的聶蘇。
“哼哼哼,以本偵探的推理能力,什麼不知道啊!”聶蘇看到了道驚訝的表情,禁不住大笑起來——這個穿越過來的小偵探實在是太好逗啦!
“偵探?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們這三個偵探都厲害嘍?”杜子規這個時候也和恩泰一前一後來到了門廳。
“那是自然!”穿着校服的聶蘇自信滿滿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愛。
“哎呀呀,真是可惜啊……”恩泰故意說道,“我們三個的飯碗要保不住咯!”
“哈哈哈……”聶蘇大笑,“沒關係,本人還是可以考慮找三個跟班兒的來我的偵探事務所裡端端茶、倒倒水、掃掃地、擦擦桌子什麼的。到時候,你們三個可以來應聘,本偵探給你們特殊待遇!”
“那我們現在就得去練習練習,要不然回頭可沒有打雜的經驗啊。”恩泰笑着說,“行了,小池現在應該從超市往家走了,我去接一下她。”說着,就開始換鞋,“道,你家的小雨是不是也該回來啦?咱們一起走?”
“是啊是啊!”道明白了恩泰的意思,一時間竟然忘了臉紅就應道:“小雨也該回來了,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們兩個。”說着,也在門口把拖鞋換掉,穿上了自己的休閒鞋。
“你們兩個,現在就想溜!”聶蘇不服氣地對着他們兩個吐吐舌頭。
“哈哈哈,我們兩個打雜的先去辦事兒了,留下子規給你打雜吧!”兩個人笑着溜了出去。
杜子規走到恩泰家的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大瓶橙汁,然後倒出了兩杯,一杯遞給聶蘇,一杯自己拿着。兩個人坐在了剛纔三個人坐的沙發上。
“我今天就借花獻佛,先孝敬孝敬頭兒了。”杜子規詼諧地說。
“嗯,這還差不多。”聶蘇裝模作樣地端着架子,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不過……你真的要當偵探啊?”杜子規嚴肅地問道。
“……”聶蘇無言地從杯子上方瞪着杜子規。
“偵探這個活兒又辛苦又危險,你要慎重考慮啊……”杜子規勸道,“以你這身材、這長相,當個演員啊模特啊沒問題的!”
“哪家公司會要殺人犯做演員,做模特?”聶蘇也嚴肅起來,苦笑着說。
“……”杜子規沒想到那個連環碎屍案都結束了那麼久了,聶蘇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要不……做個白領也不錯啊……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工資還挺高的……”
“看不慣那些人還要天天看着老闆臉色行事,麻煩死了。”聶蘇嘟着嘴說道。的確,如果需要聶蘇站在老闆面前挨訓的話,還不如讓老闆直接和她來場搏擊比賽更實在些。
“呃……說的……也是……”杜子規在腦海裡面描繪了一幅圖畫:身着黑色套裝的聶蘇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辦公桌上,低頭看着地上縮成一團兒的鼻青臉腫的老闆。光是這麼想了一想,杜子規就覺得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又掉了一層。他尷尬地把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突然看到剛纔恩泰沒有關掉的電視上正在進行的“每日說法”節目,今天的主題是“醫患關係”,杜子規靈機一動:“那……當醫生怎麼樣?”
“醫生?”聶蘇哼了一聲,“不要。醫生每天救死扶傷,但是偏偏有的人——而且還是很多人——就是和醫生過不去。”說着,聶蘇也掃了一眼電視屏幕,“這個市立仁和醫院的醫生,真是冤枉死了。那個產婦……”說着,聶蘇指了指屏幕上一個雙眼紅腫的中年女子說道:“本身就高齡,懷孕的時候還營養過剩,孩子出生的時候胎位不正,而且她的孩子本來就超重,但是那個孕婦死活不讓剖腹產,說什麼老人說剖腹產出來的孩子命不好……”
“哦?然後呢?”杜子規好奇地問道——這幾天一直在關注着帝國集團那邊,沒有時間看新聞了,所以連這個近日震驚了整個醫務界的“萍水高齡產婦案”都不知道。
“還能怎麼樣?在產房裡面待了將近兩天,大人都快不行了,那些產婦的親戚們還是不讓剖,最後那個醫生只能強行進行剖腹產,結果孩子在肚子裡沒有羊水,整整憋了兩天,出來的時候早就沒氣兒了,大人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結果剛出了院,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醫院告上去了——你說這醫生冤不冤?”
“唉……”杜子規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禁嘆了口氣。
“你說這些醫生招誰惹誰了?”聶蘇的班上今天政治課上正好進行了關於這件事兒的討論,聽着一幫同學一個勁兒地說醫生死軸,對孩子不負責任,聶蘇就覺得一股氣兒直往腦袋裡面衝。“他們寒窗苦讀上了那麼多年學,好不容易纔能在醫院裡面掙錢養家——他們工資多,那是因爲他們的工作壓力大、風險大,他們工資多的有道理!哪像現在好多人,靠着自己的家裡關係才能找到工作,每天混吃等死!”
看着聶蘇一臉義憤填膺的表情,杜子規直覺得想笑——這個內心充滿着正義感的小女孩兒,終於爆發了一回……
“做學生的時候,老是聽別人說什麼人命關天,救人最重要。當醫生的時候,倒是聽患者的最重要了?”聶蘇喝了一大口果汁,又忿忿地說:“要是那個醫生不出手,估計現在就是一屍兩命!子規,你說那些患者家屬怎麼能這麼對待醫生呢?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是要是大人沒了呢?我真的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平常沒事兒的時候老是說醫生有多偉大,患者有多敬重醫生,但是一到了這種事兒的時候,怎麼就開始咬人了呢?!真是……真是氣死我了!這醫生,救人也不是,不救人更不是——你說天底下哪有這麼費力不討好的活兒?!——你笑什麼?”說到這裡,聶蘇回頭看了看杜子規,剛纔還拼命忍住不笑的杜子規,這時候完全受不了了,只見他躺在寬闊的沙發上開懷大笑。
“杜子規!你到底在笑什麼?”聶蘇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杜子規的一隻手腕,開始用力。
“我……我……嗷!”杜子規終於不笑了。
“說,本人在抒發憤怒的時候,你笑什麼?”聶蘇皺眉問。
“笑你還真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女啊……”杜子規又裂開了嘴,不過看到了聶蘇的表情,他又閉上了。“不過……看到你這麼嫉惡如仇,我還真是欣慰啊……”
“哼……”聶蘇瞪了杜子規一眼。“反正……反正……反正沒有什麼工作適合我,我要是以後找不到工作,就到你們工作室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趕我走!”
……
晚餐過後,六個人躺在露天陽臺裡休息聊天。
“對了,關於聶蘇的事兒……你們查的怎麼樣了?”小池看到聶蘇和小雨正在討論着漫畫家青山剛昌的事,輕聲問身邊的恩泰。
“知道了一點兒消息,但是還不確切。”恩泰低聲回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真的有內幕需要我們去揭開。”
“唉……聶蘇也挺苦的……”小池嘆道,“從小就沒了父母,還遇到了這樣的事兒,現在突然又發現自己的父母是被殺的……你說她怎麼承受得了啊?”
“放心吧,小丫頭。”恩泰笑了笑,“以聶蘇的性格,她沒問題的。”
這邊,小雨以“青山老師的漫畫肯定會一直畫下去的”爲結論結束了談話,然後走出陽臺,去給大家的杯子裡添果汁。杜子規問聶蘇:“聶蘇……明天……有時間嗎?”
“什麼事兒?”聶蘇反問。
“就是……你的父母的事……帝國集團的龍夫人那裡找到了點兒資料,明天我想去看一眼,但是……我想……有你在場應該會好一些……畢竟……”
“我明白,我明天請假去好了。”聶蘇乾脆利落地回答。
“當然,調查你父母的事兒很抱歉之前沒有和你商量,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所以……如果你現在想要停止調查的話,我們也可以理解……”杜子規猶豫地說道,“甚至我個人更加傾向與讓你終止調查……”
“不。”聶蘇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因爲墳墓阻擋了我們去做我們想做的事、說我們想說的話,所以,最痛苦的眼淚必將從墳墓中流出……”
“《湯姆叔叔的小屋》作者比徹·斯托夫人的話。”杜子規點了點頭。
“是的。”聶蘇沉靜地點頭,“他告訴我說人活在世上,如果被一些東西磕磕絆絆地,就永遠都走不出自己的路線、活出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要繼續調查?”杜子規問道。
“是的。我要繼續調查。我不要爲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聶蘇擡頭看着漫天的繁星,“自從上次我從雷教授的催眠裡看到了父母在火海中的身影的時候,我就把爲他們報仇當做了自己的目標。不達到目標,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怎麼報仇?”杜子規好奇地問道。
“是誰做出那樣的決定的,就殺了誰——一命抵一命——我要讓他也知道當初爸爸媽媽的感受。爲了那個人工作的所有人,我都要讓他們付出應當付出的代價。”頓了頓,聶蘇又說道,“我也要讓他們的孩子,感受到我當時的心情。然後我會用他們自己的技術,消除他們自己的孩子的記憶。”
“爲什麼?”杜子規深知那個撫養聶蘇的老人對於她的教育,所以聶蘇能說出那樣的話,他一點兒都不吃驚,但是讓他驚訝和迷惑不解的,是聶蘇關於他們的孩子的做法。“既然讓他們感受到了,爲什麼還要費勁消除他們的記憶呢?”
“父輩做的事情,不應該讓子輩來承擔責任。我只想讓他們完全經歷我當初的經歷,不能多也不能少。”聶蘇冷靜地回答。
“你的信仰還真有趣。”坐在兩個人身邊的道一直在聽這兩個人的對話,聽到現在,禁不住插嘴,“不像佛教那樣以慈悲爲懷,以德報怨。也不想一些宗教那樣錙銖必較,甚至讓仇人的所有後代都承擔責任……你的信仰還真是理智冷靜、無處不在!”
“……”聽到聶蘇的話,道泄氣了——這幾天雖然在利用調查空閒的時間學習英語,但是到現在,道還沒有把那26個七扭八歪的字母背下來。
“信仰不只是一種受頭腦支配的思想,它更是一種可以支配頭腦的思想。”聶蘇微笑着又翻譯了一遍,“是個作家說的。”
“那你的信仰支配了你的頭腦嗎?”道好奇地問道。
“可能吧。”聶蘇歪着頭想了想,回答,“只有擁有信仰,我才能戰鬥得像個英雄——有信仰的人就是有力量的人。”說到這裡,聶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笑了笑,“這是我自己說的。”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白朮會!”杜子規把手中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說道。
……
根據那五個來自白朮會的俘虜的說法和少倫的調查,杜子規、聶蘇、恩泰和道站在了一棟大樓前。
“聶蘇,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恩泰走到聶蘇面前,稍稍彎腰,直視着她的雙眼說。
“不,我要繼續,我要爲父母報仇。”聶蘇今天又穿上了她的標誌性黑色運動服,長髮梳成馬尾,從那頂配套的黑色帽子後面的小洞裡面伸了出來。整個人顯得很有朝氣,但是仔細感受,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身上的那種同齡人所不具備的堅定、冷靜和成熟。
“我們得到的結果,可能真的像是那些人說的那樣。”恩泰是指那個五個人之首當初威脅聶蘇的事。“你要好好接受事實,不要有什麼想不開的……”
“放心吧!”聶蘇擡起頭來,黑色帽檐底下露出了一張明麗的笑臉。“我早就已經考慮過這種情況了。我的父母做了什麼真的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做了什麼、我如何去做的、我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很好。”恩泰滿意地點了點頭,“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要時刻記住你的父母是愛你的。”
“嗯,我知道。”聶蘇點頭,“總是那些我們相處、相愛、本該相知的人在矇蔽着我們,但是這樣,仍然不影響我們在找出真相的同時,愛着他們。”
“那我們出發吧!”恩泰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那棟白朮會所在的大樓伸出了拳頭。
“出發!”剩下的三個人就像是江戶川柯南身邊的那個“少年偵探團”一樣,也伸出了拳頭,大喊道。之後,四個人便笑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