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峰這個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山峰本身更是氣勢如虹,很多初次見到的人,都會引動體內的血液沸騰,甚至還有很多人,見到後會使經脈內的靈力加速運轉,以至於直接突破了修爲。”
王珏說‘飛仙峰’這個名字很高大上,可是,到了海霞的講解中,簡直就是超越了高大上的範疇。
“海霞姐,你說的有點誇張了吧!一座山峰而已,能有這麼大的作用?如果真是這樣,幹嘛還要吃靈丹?還要修煉幹什麼?直接看着飛仙峰就行了!”
聽海霞說的有點神乎其神,王珏覺得有些玄乎,根本就不相信能夠有這麼大的效果。
“我現在怎麼說你都不信,等你見到就明白了,在飛仙宗山門外,是觀看飛仙峰的最佳位置,在那裡有很多元海境巔峰修者,每天盤坐在飛仙宗外的廣場上觀看飛仙峰,期待着突破飛昇的契機。”
“海霞姐說的這些,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兒,現在的飛仙宗早就沒落,只有一些飛仙宗的後人,其中甚至都沒有化旋境修者,可是,整個玄天大陸的任何門派,沒有一個敢來到飛仙島霸佔了飛仙宗,原因就是因爲有這麼多等待飛昇的強者。”
“小弟說的沒錯,你想想,那些強者喜歡靜修,如果有人要霸佔飛仙宗,必定會有鬥法出現,這樣豈不是打擾了這些人的觀看。”對王珏的分析,海霞深表贊同。
“海霞姐,我就不明白了,那些老傢伙肯定是腦袋進水了,不然就是讓門擠了腦袋,鐵大叔也說過,飛仙島島主飛昇是因爲服用了飛昇丹,和飛仙峰一點關係都沒有。”王珏馬上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弟太較真了,服用飛昇丹只是傳說,沒有任何人看到,也沒有史料記載,觀看飛仙峰雖然也是傳說,但,小弟你想想,煉製飛昇丹的難度有多大?而觀看飛仙峰卻是不用任何代價,同樣都是傳說,誰不會撿省事的去做。”
“海霞姐,鐵山大叔在那些觀看飛仙峰的修者中,實力排在什麼位置?”王珏突然轉移話題,問起了鐵山。
“候前輩依靠泥人術,實力排在前五,鐵大叔的實力最低也在前十名之內。”海霞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
“這就對了,以鐵山大叔的實力,擊殺人面飛鯊還要那麼困難,那些人就更不行了,因此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在這裡觀看飛仙峰。”
海伯濤家距離飛仙宗不過三百里,以王珏和海霞的最快速度,不到三個時辰就看到了飛仙峰。
“我們距離飛仙峰大概還有三十里,現在看着有點影影綽綽的不太清楚,等離得近了,就能看清楚全貌了。”
二人一邊全速奔跑,海霞還同時伸手指着飛仙峰,向王珏介紹着。
以現在的距離看去,飛仙峰掩映在一片霧靄之中,看上去非常朦朧,不過,透過氤氳的霧靄,同樣能夠看出大致的輪廓。
“海霞姐,現在都是下午了,飛仙峰上怎麼還有這麼濃厚的霧,頭頂太陽照着,分明就是大晴天,看起來很不正常啊!”
看到飛仙峰被濃霧遮擋,王珏頓時心生疑惑,不由得向海霞問了起來。
“小弟,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突破的時候,在周圍形成的那是什麼?”海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向王珏反問道。
“元氣化霧?海霞姐說的元氣化霧?飛仙峰一年四季始終是這樣麼?”
海霞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了肯定,王珏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只是在突破修爲時,靜室周圍幾十丈之內形成元氣化霧,可飛仙峰卻是經年累月這樣,這不能不讓人驚歎,飛仙峰真是一處修煉的寶地。
姐弟二人聊天的功夫,三十里的路程已經走完,腳下就是飛仙宗山門外的廣場。
此刻,王珏和海霞站立之處,正對着飛仙宗山門,在破敗的山門外幾十丈之處,地上盤坐着數百位修者,在這些盤坐之人的最後站着一個人。
“王珏受傷的時候,我曾對海伯濤說過,去飛仙宗要靈草煉丹,現在王珏好了,到底去還去不去呢!”
這人是鐵山,他比王珏離開海伯濤家晚,因爲是直接飛行過來,所以比王珏早了很多,在這裡站了有一段時間,正在爲是否去飛仙宗要靈草糾結。
他不願意和飛仙宗有任何瓜葛,當初和海伯濤說起這件事兒,也是因爲王珏,他答應了侯建照顧王珏,就算冒着留下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惡名,也要把王珏的傷治好。
現在不同了,王珏的傷早就治好了,他可以不用再去飛仙宗,可是,他又對海伯濤說起了這件事兒,如果真的不去,又怕失信於人。
這件事兒說白了,鐵山也有點死腦筋一根弦,他完全可以直接找海伯濤,說明自己不來飛仙宗的原因,只要堵住了海伯濤的嘴,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兒,從側面也看出了鐵山的爲人,他可以爲了一句不經意的承諾,甚至甘願冒着毀壞名譽的風險也要去盡力完成了諾言。
“小弟,你看站着的那個人,是不是鐵大叔啊!我們出來時,鐵大叔還在家裡啊!”
王珏沒有注意那些觀看山峰的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飛仙峰上,到是海霞,一眼就發現了鐵山。
順着海霞手指的方向看去,立馬看到了鐵山的背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錯,是鐵大叔,鐵大叔有了飛昇丹,還來這裡幹什麼啊!我過去問問。”王珏不再等海霞了,直接撒腿向鐵山跑去。
“鐵山大叔,你怎麼來這兒了!”距離鐵山還有五六丈遠,王珏就朝着鐵山的背影喊了起來。
鐵山正在爲去不去飛仙宗糾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王珏,聽到了他的喊叫聲,這才猛地轉過身。
“王珏,你怎麼也來這兒了!哦!我想起來了,去飛仙宗取靈草?”想起了王珏和金大鐘的交易,鐵山頓時恍然大悟。
“鐵山大叔,你只顧着自問自答了,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你受傷時,我答應了你海大叔,到飛仙宗給你討要靈草,現在還沒有去呢!”
鐵山不想對王珏說出實情,開始猶豫了片刻,可他是一個實在人不會撒謊,最後,還是如實說出了實情。
“鐵山大叔真是的,你是在我受傷時,和海大叔說起的這件事兒,既然傷已經痊癒,承諾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鐵山正爲這件事而糾結,王珏的出現,以及他的明確表態,頓時讓鐵山從糾結中解脫出來。
“也是啊!你馬上就要有大量靈草了,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大叔我現在馬上就走,找你海大叔喝酒去。”鐵山心情大好,說完就要騰空而起。
“站住!我忍你們半晌了,在這裡大喊大叫的,不知道我們都在感悟飛昇的契機麼?你懂不懂這裡的規矩!”
鐵山本來心情很好,正要去找海伯濤喝酒,這時候,盤坐着的人羣中有人站起身,向鐵山和王珏走來。
“鐵山大叔,都怪我和你說話,打擾了別人的靜修,讓人家不滿意了,給你找麻煩了。”
看着走過來的那人氣勢洶洶的瞪着鐵山,王珏心裡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如果自己不來,或者剛纔說話小點聲音,也就不會給鐵山平白無故的招惹麻煩。
“臭小子,我怪你了麼?你先躲遠一點,看大叔怎麼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鐵山的聲音不小,正向鐵山走來的這人當然聽到了,臉色頓時一沉,前邊數百個盤膝坐在地上正在感悟的人也都停止了修煉,全部站起身,向這邊看了過來。
“你是什麼東西,打擾了吳某的感悟,吳某豈能輕饒了你。”
鐵山一開口就罵了這人,姓吳的這人知道,一場鬥法不可避免,但,在鬥法之前,嘴上也不能吃了虧。
“姓吳?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好像一個愣頭青似的,鐵某本不願招惹是非,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鐵山看着這個姓吳的很陌生,除了吳姓這人,這裡的所有人都和鐵山很熟悉,也不可能因爲他和王珏的聊天就要拔刀相向。
“快躲遠點,是鐵山,這個吳生飛真是吃飽了撐的,不就是鐵山和那個孩子說了幾句話麼?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這下子可好,把我們的感悟都打斷了。”
叫吳生飛的這個中年人,同樣也是元海境巔峰修爲,到這裡來感悟飛仙峰的,都是這樣的修爲,他們都是爲了尋找飛昇的契機。
吳生飛剛來不久,剛突破到元海境巔峰,馬上就來到了飛仙島,鐵山的名頭雖然響亮,但,他並不認識鐵山,當然了,如果知道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剛纔的一幕。
“哦!原來你叫吳生飛啊!名字是你爹給你起的,還是你老孃起的?我不得不佩服你老爹老孃,無事生非,你他孃的就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