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看得心驚肉跳的時候,易雲淡淡的掃了一眼暗夜君王,此時暗夜君王瞳孔渙散,口吐血沫,他努力的看着易雲,然而視野卻開始模糊。
“你……你……”
暗夜君王努力的開口,想吐出什麼話語,然而最終說出來的句子都斷斷續續,他的肺被刺穿了,根本難以發出聲音。
易雲冷然一笑,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滅了這裡。”
黑甲魔神得令,他突然大步踏出,對着幽暗神宮,猛然擲出了手中的長矛。
黑暗長矛帶着暗夜君王,像是飛舞的黑色蛟龍一般,劃破虛空,長矛所過之處,空間風暴肆虐!
“轟隆!”
整座幽暗神宮,完全崩塌,恐怖的能量,將幽暗神宮夷爲平地,連那些飛起的碎石,也在風暴中完全崩解成塵埃,繼而完全消失。
暗夜君王一手打造的神殿,就這樣一瞬間湮滅了。
但是暗夜君王還沒有死,他全身是血,經脈寸斷,渾身抽搐,之前的天元界第一人,現在已經不成人形。
暗夜君王能留下這一命,一來他確實生命力強大,二來易雲不想他這麼快死。
這種人渣,在荒族拼死抵禦黑甲魔神,連很多人族名宿,都做出重大犧牲的時候,他卻龜縮起來,直到黑甲魔神浩劫暫時平息,他卻又跳出來,想要依靠天元界的資源,逃往十二帝天,爲此不擇手段,用黑暗能量差點要了姜小柔的命。
這樣的人,易雲覺得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了。
“暗夜的心腹,都殺了!”
易雲又下達命令,那些黑暗僧侶,還有暗夜君王的直系手下,他們聽到易雲的宣判,都是心中冰冷。
有人想求饒,有人想要逃跑,至於那些黑暗僧侶,還想着奮起反抗。
但是黑甲魔神的動作太快了,這些暗夜君王的心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上百道黑色的能量之箭,從黑甲魔神全身射出,直接洞穿了這些人的魂海!
能量之箭中,帶着黑甲魔神的精神威壓,這些人的魂海直接爆碎,一個個如同瞬間被抽走了魂,他們很快就如爛肉一般的軟了下去。
只是幾息時間,易雲說了兩句話,便滅了整個幽暗神宮!
這可是天元界第一強大的勢力,也是最爲神秘的勢力,就這麼沒了。
而這時候,在幽暗神宮周圍,還有大量投靠了暗夜君王的追隨者們,這些追隨者都是汗如雨下,臉色蒼白。
黑甲魔神太強大了,整座幽暗神宮,這麼多強者,加上一個暗夜君王,瞬間全滅!
可怕的黑甲魔神,以及未曾出手,也許更強大的易雲!
其實,無論易雲什麼實力,都對他們而言沒有區別,滅他們只要一個念頭!
剛纔易雲一句話說“滅了這裡”,他們幾乎都以爲自己要死了!
但是黑甲魔神只是滅了幽暗神宮和暗夜君王的嫡系,他們還暫時得以保命,但也只是暫時而已。
現在,易雲將目光投向了這些人。
所有人都心神發顫,來自於易雲和黑甲魔神的雙重壓力,讓他們幾乎要跪倒在地。
在場至少有上萬武者,易雲知道,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盲從暗夜君王,是因爲面臨黑甲魔神將再次出世的絕望,不得已投靠在暗夜君王麾下,希冀着能夠在這浩劫中保全性命。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暗夜君王的幫兇,也有罪!
“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易雲冷漠的聲音,在全場迴響。
心念一動,易雲一揮手,上萬道金色符文從易雲手中揮出,這些金色符文,都是易雲用純陽能量凝聚而成的能量印記。
這些印記,飛向了在場一萬多武者之中,每人一枚,直接落在了這些人的臉上。
緊接着,純陽能量爆發!
“啊啊啊!”
一些人慘叫着,臉龐被純陽能量灼燒,留下了傷疤痕跡。
這些用純陽能量灼燒下來的印記,就像是凡人世界被刺配時,臉上用烙鐵留下的刺印。
以易雲對純陽法則的理解,在天元界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抹平這些刺印,甚至想用易容術掩飾它們,都不可能。
除非易雲給予解除,否則這些印記,會跟隨他們終生。
對以榮耀爲重的武者而言,這絕對是他們的終身恥辱!
可以料想,在易雲迴歸,黑甲魔神威脅解除,開始建立新秩序的時候,這些人,會因爲他們臉上的印記,而被人所瞧不起。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保下了性命。
“你們罪責難逃,留下刺印,警醒你們,未來,我要離開天元界,這解除印記之法,我會留給先任荒王,若你們行善積德,有功在身,我可以讓你們得以解除印記!”
易雲把接觸印記之法留給荒族,對這些人來說,也是威懾。
這時,易雲一招手。
“轟!”
降神塔震動,直接衝破了大陣的封鎖,無數陣紋崩碎,降神塔就這樣回到了易雲的手中,繼而被易雲收入了丹田。
接着,黑甲魔神也一招手,召回了他的黑暗長矛,而這時候,已經不成人形的暗夜君王,還奄奄一息的掛在矛尖上,悽慘之極。
黑甲魔神飛身而起,就這麼用長矛挑着暗夜君王,易雲準備帶暗夜君王去荒族,讓他在姜小柔前贖罪。
“走!”
易雲和林心瞳,化成流光,黑甲魔神緊隨其後。
他們在長空中疾馳,以空間法則來壓縮距離,瞬息千里。
眼看着易雲等人轉瞬消失,幽暗神宮廢墟前的武者們都是驚魂甫定。
活下來了……易雲沒有殺他們。
摸一摸臉上的刺印,鑽心的灼痛提醒他們,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易雲沒有死,他回來了!
他不但沒死,而且實力大進,原本人們還希冀着,萬一易雲不死,能夠潛心修煉,未來擊殺黑甲魔神,而現在的情形是,易雲在異度空間中,就殺死了黑甲魔神,並用黑甲魔神煉成了傀儡!
二十年後的浩劫,自然不復存在,他們不必再擔心,只是……他們背上了恥辱。
然而這是他們的選擇,沒有辦法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