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利,果然是你。尐說網”雖然浩元宗主早就知道是方利,但如今親眼見到,還是讓他微微錯愕了一下。當年被他十分看重的弟子成長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見到浩元宗主,方利倒也沒有驚訝,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抱了抱拳,微微笑道:“宗主,好久不見
。”
可不等浩元宗主回話,後面那些被毀去元神的劍脈長老們已然撲了出來,指着方利惡狠狠地罵道:“方利你這個畜牲,如今宗主親至,還不快快俯首就擒!”
方利微微皺了皺眉,瞥了那些人一眼,不屑道:“怎麼,又開始囂張了?看來我好心放你們一條生路,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說到最後,方利身上明顯散發出了一股殺氣。那些劍脈長老們察覺到了這些,都不禁縮了縮脖子,趕忙又退回到了浩元宗主身後。不過嘴上卻沒有停下,依舊在叫囂:“你個逆徒,看你還能逞威風到幾時,膽敢殺害潘萬山師兄、毀去我們肉身,宗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夠了!”浩元宗主冷喝一聲,將他們的聲音打斷。再由他們鬧下去,丟的可是問道宗的臉。
然後才轉頭看向方利,不鹹不淡道:“方利,當年你叛出宗門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追究,但你滅殺盤山萬師弟,搶奪寶光玉洞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其實浩元宗主心中還有一個念想,希望把方利留下來,讓他重回問道宗。雖然知道這個念想有些不切實際,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可他的話纔剛剛說完,那些劍脈長老卻不樂意了,“宗主,叛出宗門的事情怎麼可以不予追究?若是開了這條先河,以後衆弟子盡皆仿效,我們問道宗還有何威信可言?今日就當與他把新帳老賬一起算清楚!”
浩元宗主很想抽那人一嘴巴,但最爲宗主他卻不能那樣做,因爲那名長老說得不無道理。
“看來是沒希望將他勸回問道宗了,先不說他自己會不會同意,就算問道宗這些長老也多半是不會同意的。”浩元宗主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非常難受,多好的一塊璞玉啊,自己卻親眼看着他一步步遠離,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方利根本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這位宗主早已經在歲月中喪失了魄力,跟着他混還不如獨自在外拼搏。
方對浩元宗主抱了抱拳,平靜道:“對於爲何會斬殺潘萬山、毀去這些人的肉身,我不想解釋什麼,我只問你一句,恃強凌弱,以卑劣手段欲毀他人清白,這種人該不該殺?”
浩元宗主皺了皺眉,良久才說道:“恃強凌弱確實不該,但也罪不至死,你這樣做卻是太過了一點
。”
他雖然責怪潘萬山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其實也並沒有太在意,如果不是得知了柳彩玉和方六兒的潛力,他甚至都不會太上心。
方利聽了他的話,倒也沒有當場發怒,繼續問道:“那如果交由宗主來處理,會怎樣懲戒這些恃強凌弱的人?”
“第一次的話我會警告他們一番,不許他們再犯。若是再犯,我也絕對不會姑息,不僅會撤去他們副脈主、長老的職位,還會罰他們面壁思過百年。”浩元宗主沉吟道。
可方利聽完,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宗主的懲罰非常公允,如今在下恃強凌弱,誅殺潘萬山、毀去長老肉身、搶奪你們寶光玉洞的寶物,是否也只需面壁思過百年即可?”
方利的笑聲非常大,傳遍整個山脈,不論是浩元宗主還是起來長老,盡皆大驚失色。此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人也太放肆了一些。
不等浩元宗主回答,那些本就將他恨死的劍脈長老又跳了出去,怒喝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雖然恃強凌弱,但卻並沒有打算害她們性命,可你卻直接殺了潘萬山師兄!”
方利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不屑道:“帶種的話就站過來點說話,別老是跳出來說一句又躲回去,這樣只會讓我不恥!”
“你……你……”那名長老忽的一下,臉色立馬漲得通紅,指着方利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方利卻懶得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們說我恃強凌弱殺了人,而你們恃強凌弱卻沒打算殺人,我看不然。我知道我妻子和妹妹的性格,你們這樣威逼,最後的結果絕對是自刎當場。
退一步說,就算她們選擇了屈服,只怕以後活着也比死還痛苦。若非我來得及時,這一切估計已經發生,你還敢說你們沒罪?”
面對方利的喝問,那名長老果斷又縮了,躲回了浩元宗主背後。畢竟他現在只剩下元神,承受不了方利的氣勢。
浩元宗主見此,卻挑了挑眉,責怪這名長老丟了問道宗顏面,當然,心中對方利也有些不喜
。此人強詞奪理、咄咄逼人,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確實太過了一些。
“方利,不管你再怎麼狡辯,我也不可能全部赦免你的罪名。現在我給你一條活路,先將寶光玉洞的東西全部交出來,然後再把柳彩玉和方六兒留下,我保證會好好培養她們,甚至讓她們證得大羅金仙之位。至於你,毀去肉身,然後再面壁思過一千年,這個懲罰應該不重吧?”
浩元宗主這個懲罰確實不重,至少在一干長老眼中是這樣。柳彩玉、方六兒以及寶光玉洞中的寶物本來就屬於問道宗,交出來也是正常。至於毀去肉身、面壁思過千年,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普通弟子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哪是這麼點懲罰能夠揭過的?魂飛魄散都算是輕的,說不得要被一直折磨,永不超生。
原本白巖長老還非常擔憂,畢竟兩人向來交好,如今見他犯下這麼多事,豈能不憂?可在聽完浩元宗主的處罰後,他總算放下了心來,忍不住催促道:“方利,還不快點謝謝宗主的不殺之恩?”
當然,有人贊同自然也有人反對,那些劍脈長老紛紛叫囂,“宗主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必須將他誅殺,以儆效尤!”
可不等他們爭執,方利卻捧腹大笑了起來,差點沒把眼淚給笑出來。
“看來你們似乎沒有聽懂我先前那句話的意思。既然你們都覺得恃強凌弱欺負我妻子和妹妹不算什麼事,那我現在就恃強凌弱毀你們肉身、搶你們寶物,如果你們不答應,大可與我比比誰的拳頭更硬!想要我同意你們那些狗屁懲罰,那是不可能的!”
說着,方利臉上笑容突然收斂,一黑一紅兩柄古劍突然飛出,旋繞在他兩側,而他的頭頂上,則出現了一張灰濛濛的陣圖。這三件法寶都發出駭人的威勢,竟然全部都是極品先天靈寶!
“戮仙劍、陷仙劍、誅仙陣圖……”那些圍在周圍的長老們盡皆長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這一幕。他們之中許多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極品先天靈寶,而且一次性還是三件!
“宗主,莫要再遲疑了,快點將這個惡徒斬殺。你已經給了他活命的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也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一名劍脈長老看着那三件法寶兩眼放光,貪婪之意不言而喻,趕忙催促浩元宗主動手
。
還有一些心思活躍的長老已經悄悄飛走,想要去把問道宗所有高手都叫過來。畢竟此時在場的修士大多數都已經被毀了肉身,真正有戰力的只有浩元宗主和白巖兩人。雖然他們不覺得方利能夠戰勝這兩人,但多叫些人過來,能夠以防萬一。
其實不用他們去叫,早就已經有許多其他脈的長老趕了過來,主脈、佛脈、妖脈、魔脈、丹脈、器脈、陣脈、劍脈,一個不少。
不過在這些人之中,達到真仙境界的卻不多,只有二十多人而已。至於其他修士,估計只能抱着圍觀的心態,畢竟這種級別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插得上手的。
遠處一座山峰之上,一名白衣男子靜靜地懸浮在那,目光則落在了遠處的方利身上,臉色非常複雜。
“天仙后期、誅仙劍陣,呵呵,我以爲我突破到天仙初期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甩在了後面。”白衣男子自嘲地笑了笑,心情非常不好。他不是別人,正是早就與方利結識的李木子。
另外一座山峰之上,一羣陣脈修士聚集在那,爲首之人正是陣脈脈主胡方延。
“脈主,如今你也突破到了真仙境界,正是找那小子報仇的好時機。當年他大鬧我們陣脈,這個仇可不能放下!”一名陣脈長老惡狠狠地說道。
可胡方延卻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也是一名陣法師,應該知道極品仙陣的威力吧?我不覺得我過去能有什麼用,至少也要先等宗主破開那座大陣再說。”
“可是……”那名長老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胡方延揮手打斷了。其實他心中非常沒底,宗主能不能破開極品仙陣還是一個未知數。
在他們身後,還站着不少人,包括唐韻和段青在內。段青沒有什麼好說的,依舊停留在地仙巔峰境界,只怕這一生都難以再突破。
唐韻倒是衝破了心魔,達到了天仙境界,如今已是“師叔”的身份。只是這樣的修爲與方利比起來,依舊算不得什麼。
“我還以爲你早已經死在了外面……”看着方利與浩元宗主對峙的身影,唐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