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第六層,方利半跪在地上,哈哈大笑,不管怎麼說,今天終於是上來了。
也來不及調息,方利立馬站了起來,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再不抓緊,怕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兩儀劍法。
不過當方利環視了一下四周後,不禁放下心來。這裡的書籍非常少,想必不會超過兩百本,一刻鐘的時間雖然不多,但如果只是掃視一下書名的話,還是夠用的。
方利走馬觀‘花’般尋找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與這部劍法有緣,在第一個書架的第一行,方利便找到兩儀劍法的蹤影,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
看着眼前這本不算厚也不算薄的秘籍,方利心中充滿了成就感。當別人正在爲得到了煉氣期極品劍法而高興時,自己已經獲得了築基期極品劍法,其中差距自不用多說!
“從懂事起我便覺得自己不平凡,哈哈,果然如此。”方利大笑兩聲,卻是把心中壓抑的情緒驅散了不少。
如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自己到底是死是活,就看明天進入劍冢後的作爲了。
想到這,方利眼中爆發出一道‘精’光。自己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直到自己回到炎陽城……見到母親和妹妹,以及重振方家!
將兩儀劍法收入乾坤袋中,方利知道自己也該出去了。看着周圍那滿滿的築基期極品劍法,方利倒是想要多收兩本,但是,有人正在用神識探查着自己,卻是不好做的太過火。
上樓艱難,下樓卻簡單的多,只要走到樓梯口不做任何抵擋,便會被那股玄妙的威壓推下去。只是稍微顯得有些狼狽罷了。
當方利下到第三層的時候,發現柳彩‘玉’還在,不僅如此,在另一個角落裡,還發現了林長風和閻崇禮的身影。只是這三人之間的氣場似乎有些微妙,柳彩‘玉’提着長劍橫眉冷對,林長風與閻崇禮則一副防守的架勢。
“怎麼了?”方利好奇地問道。
柳彩‘玉’見方利詢問,立馬冷哼一聲道:“這兩人又是笑又是哭,煩都煩死了,老孃正準備教訓他們一頓。”
方利聽後,頓時大汗,“你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他們有傷在身,此事作罷,莫要惹事生非。”
方利可是知道有人正在關注着藏經閣內的一舉一動,如果柳彩‘玉’真的在藏經閣內動手,估計會惹上些麻煩。
柳彩‘玉’聽了方利的話,只好作罷,不過心中怒氣依舊未消,還惡狠狠地瞪了林長風兩人一眼。
林長風與閻崇禮二人也是倒黴,惹上了柳彩‘玉’這個不講理的。本來他們聽到方利登上了第六層,身心已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如今又被一個‘女’流之輩欺負……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吧,宗主規定的時間就快到了。”方利說完,向柳彩‘玉’示意了一下,轉身便向第二層走去。
可這時,林長風突然出聲喊道:“等等!”
方利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有何事?”他與林長風並不熟悉,被他叫住卻是有些疑‘惑’。
林長風眼睛直直地看着方利,很是緊張地問道:“你……真的登上了第六層?”
方利一愣,不想他竟是問這個問題,頓時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又不熟,何必那麼在意?”
說完,方利也不等他回話,與柳彩‘玉’一起向樓下走去。
當方利走出藏經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過宗主以及那些長老們,還一直站在那裡等候。
向宗主以及各位長老行了一禮,方利靜靜地走到邊上,與那些早就出來了的新進弟子站在一起。而柳彩‘玉’則高興地跑到了玄櫻仙子身邊,估計正在向她述說自己獲得的秘籍。
“好小子,你竟然登上了第六層,倒是讓我大吃了一驚。”方利的出現卻是引得許多人側目,道羅甚至不顧身份地稱讚了他一句。
方利見此,自然知道自己踏入藏經閣六樓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知曉,也不掩飾,立馬向道羅抱拳道:“弟子也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多謝師叔祖誇獎。”
見方利說完,道羅只是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便沒再說話。
遠處的‘洞’海長老卻是皺了皺眉,見道羅似乎對方利很是讚賞,臉‘色’不禁‘陰’沉了下去。明天就要進入劍冢,這個小子卻還到處節外生枝,晚上倒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沒過多久,包括林長風和閻崇禮在內,所有弟子全部都走了出來,藏經閣的大‘門’轟然一聲關閉,那座強大的守護大陣也隨之運轉起來。
“天‘色’已晚,今日便到此爲止,不過明日午時劍冢便會開啓,爾等莫要錯過。劍冢每三十年開啓一次,錯過了也便就永遠錯過,以後再沒有機會進入,爾等當謹記。”道衍的聲音突然響起。
劍冢不受任何人控制,時間一到便會自動開啓,因此道衍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們。
聽完道衍的話,衆人開始一一散去。方利見此,也正準備進入挪移陣回沖霄峰,不想‘洞’海長老卻突然走到他的身邊,冷淡道:“跟我一起回去,我有事與你‘交’待。”
說完,也不管方利同不同意,一把將他抓起,駕馭飛劍,唰的一下便沖天而起。
飛劍飛行的速度極快,而方利卻被‘洞’海長老提在手中,沒有任何安全感。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方利連眼睛都睜不開。而且騰雲山脈到了夜間很是寒冷,被風這麼一吹,猝不及防之下卻是打了個哆嗦,方利只得運氣抵擋。
‘洞’海長老察覺到方利正在運功禦寒,心下不禁冷笑,也不理會,繼續向前飛行。
沒過多久,兩人便回到了沖霄峰。
着地之後,‘洞’海長老將手鬆開,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方利,淡漠道:“隨我來大殿。”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去。
方利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眸深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若方利猜的沒錯,他剛纔應該是故意爲之,以表達對自己的不滿。
雖然如此,但方利還是低頭隨他走了進去,
“你可知我此番叫你來所爲何事?”‘洞’海長老落座,看着大殿下面的方利,不禁開口問道。
方利抱了抱拳,恭敬道:“莫非對明日進入劍冢的事情師祖還有‘交’待?”
‘洞’海長老哈哈大笑,“關於劍冢和那把飛劍,該講的我都與你講了。此番叫你過來,卻是想好好和你聊聊。”
“不知師祖想要聊些什麼?”方利疑‘惑’地問道。
‘洞’海長老再次一笑,饒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你的表現非常不錯,卻是爲我長臉了。不過,也正因爲如此,道羅師兄似乎對你另眼相看,你若是與他打好了關係,說不定可以得到他的護持。”
方利一聽,頓時一驚,趕忙說道:“有師祖在,弟子何須多此一舉,再找其他人護持?弟子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見方利態度恭敬,‘洞’海長老很是滿意,立馬說道:“莫要緊張,我只是假設而已。不過有一件事情你當記住,若是受了欺負,儘管告訴我就是,在玄陽劍宗,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還沒有我不敢殺之人!”
說到最後,‘洞’海長老身上突然釋放出一股強烈的殺意,方利只覺心中一寒。
“師祖放心,弟子知曉。”方利臉‘色’慘白,趕忙拱手說道。‘洞’海長老這話哪是在說會護持自己,明明就是在威脅自己。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沒有不敢殺之人,這不就是在隱‘射’自己嗎。
方利臉‘色’之所以慘白,有七分裝,也有三分真。很明顯,‘洞’海長老已經對他產生了警覺,今天叫他過來就是爲了給他一個下馬威,以便讓他老老實實的給自己辦事。
不過,‘洞’海長老此番卻是要失望了,方利並不蠢,註定不會讓他如意!
見方利臉‘色’慘白,‘洞’海長老總算放下心來,隨即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出去吧,明日劍冢開啓,莫要錯過了,我等着你給我帶來好消息。”
“弟子告退。”方利沒有多說,立馬退出了大殿。
從大殿出來,方利卻是一聲冷笑,今日就再讓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一回,到了明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