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骷髏幡祭煉成功後,許重將身一閃出了骷髏幡的內部空間,盤坐在蒲團上,看着手中的骷髏幡心中喜悅。接下來他開始煉化吞入的數百陰鬼冤魂。
隨着修煉的進行,許重的元神又開始壯大起來,他在《太虛真經》那玉符中的第一層中不斷的修煉,轉動磨盤,帶着法力的神識比之前強大了許多,但他也發現,當元神強大到一定程度後,速度開始明顯慢了下來,最後竟然乾脆止步不前。
“師父曾說過,當元神修煉到培元后期頂峰,自然會感應到人禁,我現在的元神大概已經到了培元后期頂峰,照理說應該可以感應到人禁纔對,怎麼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呢?……難道我神識和法力結合後,彼此需要保持一定的平衡才行?”
許重心中懷疑,他神識和法力雖然結爲一體,但實際上相互之間並不干擾,他原本元神和法力之間就不平衡,元神比法力要高出不少,怎麼現在又出現問題了呢?
“罷了,一時也想不出頭緒,我便先提高法力真元,待法力也到了培元后期時,一切自然知曉。”
隨即許重開始將剩餘的陰鬼冤魂直接煉化成氤氳之氣,而後一絲絲被紫府內的氣旋吸引,剩餘的陰鬼冤魂數量仍然不小,其中蘊含的陰氣也很是濃郁,氣旋得到了這些陰氣的補充,開始膨脹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許重又沉浸在修煉當中,彷彿忘記了身外的一切,他現在已經更深刻的明悟:實力,只有自身的實力強大,自己纔有在這修仙界立足的資本!
將剩餘陰鬼冤魂全部煉化之後,許重又開始吸納起外界靈氣來,氣旋越來越龐大,不斷的膨脹,當氣旋脹大到一個點時,旋轉速度陡然加快,然後整個氣旋開始迅速的坍塌、縮小,無盡的氤氳之氣從氣旋最深處開始凝結,然後蔓延開來,滴滴的金色液體不斷形成、融匯。
足足過了十二天,許重終於從修煉中醒了過來,此時,他紫府之內的氣旋已經整個凝結成猶如實質一般,不斷有金色液體形成,在氣旋最深處,已經出現了一個金色液體彙集而成的小溪。
“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了吧?只要那氣旋中的氤氳之氣全部都變成那種金色液體,也就突破了培元期,只是還需要時間罷了,且先回到五柳山,再突破吧。”
剛纔他突然聽到青衣長老的召喚,這才停止了修煉,知道即將要回五柳山。
許重心道:“我雖回山,但我那弟子卻還要留在此間修煉,此處靈氣濃度也不比那五柳山遜色多少,只是金屬性靈氣卻不如金柳峰了。”
許重擡腳出門,找到了還在修煉的周春城,交代了一番,又查看了他修煉的進度,取出一顆聚元丹,道:“你服下此丹,我且助你突破養氣初期,而後你便每隔一日服用一粒這聚元丹,進境自然不慢了。”
周春城道:“不知師父什麼時候再來樑京城,弟子恐怕師父走了無人指點,耽誤了修煉。”
許重道:“這卻急不得,你只安心修煉,到時我自然會來找你。”
周春城資質比許重自己要好了不少,有了聚元丹,許重又耗費了一些法力,幫周春城突破了養氣初期,也不等周春城醒來,許重在他衣襟內又放了兩瓶聚元丹便轉身離去。
到了青衣長老大殿中,見星月張放都在,許重笑道:“我只顧修煉,卻連累了你們等我,實在對不住。”
星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張放卻道:“許師弟向道之心當真堅定,實在令我汗顏。這兩天有一個女子來找過師弟,我因爲師弟修煉沒有醒來,就打發了她,沒想到今天那女子又來了,此時就在五柳大殿中等候。不知師弟要不要去見見?”
“有女人找我?是什麼樣的女子?”
張放笑道:“那女子卻是當朝柳皇后的一個貼身女官,叫做龔楚楚。生的倒是極爲俊俏,許師弟在宮中呆了不少時日,想必被那龔楚楚相中了吧?哈哈……”張放說着看了星月一眼,見星月雖仍是微笑,但眼中卻神光乍現,隨即又恢復原狀,不禁心中大爲不快,再看許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原來是她。”許重這纔想起自己曾答應過那女官,要爲她引見悟果那小和尚的,但這些天來只顧忙着修煉,早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當下笑道:“師兄說笑了,那女子曾欲拜我爲師,但我見她根骨與我金柳峰一脈不合,便答應她要替她引見法嚴宗的悟果師兄,這幾日事多竟然忘了。”
星月聽了許重的話,臉色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忽然一驚,心道:“我怎麼竟會關心起這些瑣事來?真是莫名其妙!”
張放聽了心中暗暗有些生氣:“那龔楚楚有眼不識泰山,我在這裡多時,怎麼說修爲也比這許重高的多,她不想拜我爲師,卻去找許重,枉我平日對她頗多照顧,哼,真是豈有此理!”
青衣長老對許重道:“我修仙之人,平日當少沾惹這些是非之事,莫要誤了自身修行,不過你既然答應了人家,也該給人家一個說法,我便等你半日,你快去了結此事!”
許重答應一聲正要走,星月突然道:“我隨你一同去吧!”說完見許重和青衣長老都露出詫異之色,張放更是露出不忿之色,星月又道:“許重,你速度太慢,我帶你去找那悟果,能省下不少時間。”
青衣長老笑道:“正是正是,同去同去!”
張放心中雖然知道星月與自己絕對不可能,但見她對許重這般着想,一股強烈的嫉妒仍是不可抑制的生出,他低着頭強忍着心中的不快,暗道:“星月如此無視於我,總有一天,我讓你後悔今日對我的無視!許重你也不要得意,我如果得不到,也絕不會讓你得到!”
許重心中高興,美人在側,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沒來由輕盈了許多。二人出得門來,直奔五柳大殿而去,不多時就到了地方,果然見那女官正等在其中。
“見過少仙師。”龔楚楚一見許重躬身施禮道。
許重點頭,道:“我雖答應替你引見那悟果法師,但究竟你有無此緣法,我卻不知,你心裡還要有個準備纔好。”
龔楚楚道:“我明白,如果我沒有此緣,也絕不敢埋怨少仙師。”說着擡頭看到了星月,頓時就是一呆,心中驚歎道:“世間怎會有如此貌美之人?如此容顏,只應天上纔有,怎麼會在人間?”
原本龔楚楚也是一個出色的美女,她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但這時見了星月,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時間竟然自慚形穢起來。
許重見了,心中暗道:“星月之美,連女人見了都是驚歎不已,也難怪自己竟然會糾纏她幾世不肯放手!”想到星月現在終於有了接納自己之意,心中更是得意非常。
星月被龔楚楚看的有些不悅,催促道:“快走吧,不好讓青衣長老多等!”說着腳下出現一柄泛着粉光、造型精秀的飛劍。
許重見了道:“星月,我們還是走着去吧,當初入城時我師父怕驚擾城中的凡人都是讓張師兄用馬車接我們入的城,這樣飛去怕是不好吧?”
星月道:“偏是青衣長老顧慮的多,有什麼驚擾的?你不要和你師父學的迂腐了!我聽說那法嚴寺在樑京城的另一端,與我們五柳觀遙遙相對,要是步行得走多長時間?”
許重一笑,不再反駁,剛要去拉龔楚楚,星月將手朝龔楚楚虛虛一招,那龔楚楚就身不由己上了飛劍,許重微微搖頭,擡腳也上了飛劍。那飛劍頓時化爲一道長虹瞬間不見了蹤影。
不消一刻,三人已落在法嚴寺內一處僻靜的院內,龔楚楚嚇得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冷汗,雙腳剛一着地,不禁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精神這才放鬆下來。
許重神識散開,在寺內尋找悟果,很快就發現悟果正在一間禪房內打坐,許重直接傳音給悟果說明了來意,悟果顯然大吃一驚,傳音道:“小道士,你這也太胡鬧了吧?你不知道我們法嚴宗裡都是和尚沒尼姑嗎?何況我纔剛剛築基期,怎麼做的了別人的師父?你等等,我去找你。”
星月早知道許重與悟果傳音,問道:“他怎麼說?”
龔楚楚也神情緊張的看着許重。
許重有點兒無奈道:“他說他們法嚴宗裡都是和尚沒有尼姑,讓我等等。”
三人正說話等着悟果,從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和尚,見了許重三人先是一愣,接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我法嚴寺內院之中,不知道這裡不許外人進入的嗎?還不快快離開?”
許重看着和尚穿着與悟果一樣,估計他也是法嚴宗弟子,也沒用神識查看,道:“我們是五柳觀的,來找悟果師兄,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那和尚又往前走了幾步,這纔看清了星月與龔楚楚,一下呆在當場,心中驚歎不已:“後面那個也就罷了,雖然俊俏但也不是太過分,前面那個是誰?怎麼如此讓人驚豔?也是五柳觀的嗎?媽的,老子當初選錯的宗派,怎麼當了和尚?如果能讓那小妞陪老子一宿,死了也值了!”
許重連問了三次,也不見那和尚回答,又見他死死盯着星月看,心中暗暗生氣:“以後出門一定要記得讓星月改頭換面才行,否則實在太麻煩了,這死和尚眼睛都要掉在她身上了!”他忍不住使勁兒咳嗽了兩聲,但那和尚仍是沒聽見似的,根本沒有反應。
星月見那和尚看自己的眼神着實無禮,冷哼一聲,眼中突然爆出一道神光,那和尚頓時覺得腦中彷彿刺入了一根針一般,劇痛難忍,一下清醒了過來。
“神識攻擊?媽的,這幾個人居然都是修士!老子一時大意了,不過敢對老子出手,老子豈能善罷甘休?不賠償老子的損失,老子豈能饒你?至於這賠償嗎,就拿這小妞賠償老子吧!諒這樑京城裡也沒什麼高階修士,師叔又不在,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心?”
那和尚運轉真元壓下了劇痛,獰笑着說道:“小妞兒,膽子不小,竟敢對佛爺下手!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你們就別想離開這法嚴寺!”
不過這和尚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用神識探查了一下許重三人,發現許重不過是築基期,龔楚楚乾脆不是修仙者,心中放心不少,但當他發現自己竟然根本無法看出星月的深淺時,心中頓時一驚,涼了半截,知道星月修爲一定比自己高出不少,立刻痛罵自己。
“悟天啊悟天,你真是老毛病又犯了,見了漂亮姑娘你就豬油蒙了心!怎麼說狠話之前就沒想到先用神識探查一番呢?那小妞兒雖然漂亮到了極點,不過卻是朵兒帶刺兒的花,碰不得啊!”
不過既然狠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想收回來也就不那麼容易了。
許重聽悟天說話無禮,心中怒氣陡生,地行鍼悄然沒入地下,就像先給悟天一針,沒想到這悟天小心的很,將自己的神識遍佈四周,早已知道地下有了異狀,擡腳一跺,地行鍼立時被困在地下無法動彈。
“小小的築基期修士,也敢在佛爺面前猖狂?看佛爺的法寶!”
悟天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往天上一拋,那佛珠陡然放出金光,放大了數倍,朝許重當頭套下。
星月揮手佈下一個隱逸陣法,接着剛要出手,許重叫道:“你且看着,我來對付這個賊和尚!”
星月道:“這和尚是培元期的,你怎是他對手?”
許重見那佛珠已到了自己頭頂,將手一指,頓時頭頂出現一隻大手,朝那佛珠一把抓了過去,口中道:“我自然知道,今天教訓的就是他這培元期的和尚!”
星月見許重幻化出這大手,也是一呆,心道:“這卻是什麼法術?我金柳峰上怎麼還有這樣的法術?居然能憑空化物?”
那佛珠見大手朝自己抓來,突然又變大了幾分,朝大手套去,沒想到那隻大手突然猛地一彈,正中佛珠,將那串佛珠彈得倒飛出去。
悟天一驚,暗道:“五柳仙派法術居然如此神奇,一個築基期弟子就有這樣威力強大的法術,我倒是不能小覷了他。”接着伸手一指佛珠,打出一道法印,那佛珠頓時金光大盛起來,然後驟然間分散開來,足足分成了一百零八顆,朝許重劈頭蓋臉打了過來。
許重冷笑一聲,空中那大手突然變成一大團陰雲,接着從陰雲中生出無數藤蔓,將整團陰雲密密麻麻的纏繞起來,朝那些佛珠包裹了過去,只是一瞬間就將一百零八顆佛珠盡皆困在其中。
悟天見了也是冷笑一聲,突然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他頭頂九個香疤隨即放出就到金光,在空中凝成碩大一個“法”字,朝空中陰雲印去。
許重喝到:“你這廝乃是個佛門敗類,佛祖豈會管你?我今天便替佛祖送你下阿鼻地獄!”說着手中突然出現一幡,將那幡迎風一展,頓時現出一個猙獰恐怖的骷髏,一股陰氣隨即從那骷髏幡中涌出。
旁邊龔楚楚立時被嚇得花容失色,星月皺了皺眉,伸手朝龔楚楚身上一指,一道白光瞬間將龔楚楚籠罩,她立即感到身上涌起一股暖意,驚懼之意立時消了不少。
“這幡明顯不是我道家之寶,倒像是魔道之物,許重從哪裡弄到的這東西?”星月一時心中不解,但接着又想到:“前些天他被異種真元侵入紫府,難道這幡就是他與那人鬥法時奪來的?”
此時那個碩大的“法”字已經印在了陰雲上,陰雲外面纏繞的藤蔓彷彿被火燒焦了一般,紛紛乾枯斷裂,陰雲中頓時不停翻滾起來。
悟天雙手合十又是一聲佛號響起,被困在陰雲之內的一百零八顆佛珠頓時齊齊放出金光,金光練成一片,竟然在陰雲之內又形成一片金雲,金雲猛地一吸,竟將包裹在外面的陰雲反吸了進去,然後接着朝許重打來。
許重伸手朝悟天一指,從他指尖處飛出一隻火鳥,脆鳴一聲朝悟天飛去,接着許重看着朝自己打過來的一百零八顆佛珠,哈哈笑道:“今天又多了一件法器了!”說着將手中骷髏幡朝打來的佛珠一搖,骷髏幡陡然變大,成了一面骷髏大旗,將一百零八顆佛珠盡數裹住。
一股濃重的陰氣瀰漫,接着從骷髏幡中隱隱現出無數陰鬼冤魂淒厲恐怖的身影,紛紛朝佛珠撲去,剎那間就將一百零八顆佛珠污穢了,佛珠金光漸漸暗淡,接着現出原形,恢復成先前的一串,被許重哈哈大笑着抓在手中。
悟天一見驚怒到了極點,大吼一聲,道:“還我檀香佛珠!”手中一抖出現了一支降魔杵,劈手朝許重放出的火鳥打去,那火鳥突然化成一條火蛇竟然纏繞着降魔杵朝悟天爬去,接着張開嘴朝悟天一口咬了下去。
悟天手掌放出金光一把抓住火蛇,沒想到火蛇竟然斷成了兩截,化成兩支火箭飛快的刺向悟天。
“老子跟你拼了!”距離實在太近,悟天眼見再也躲不過去了,正要豁出去受傷跟許重拼命,旁邊突然一人大叫道:“小道士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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