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黃昏臨近。
幽夜王朝,西涼軍營,軍大帳。
大帳之內,李牧踱着步伐,來回走動,除了腳步輕響,寂靜一片,似乎在等待什麼,而李牧雙眸異光閃爍不定,似乎陷入沉思。
“若是出現意外,那該怎麼辦?”李牧驀然喃喃自語,“周勃實力、才智,絕對在其威名之上。”
驀然之間,外面傳來慌忙急促的腳步聲響。
“外面怎麼了?”李牧眉梢一挑,神色一凝,沉聲問道。
“啓稟大人,李福仁校尉來了。”守衛士兵,身在帳外,恭敬答道。
“哦?”李牧駐步而停,道:“快讓他進來!”
“是!”守衛士兵道。
“參見大將軍!”李福仁風塵僕僕,急忙走軍帳,躬身拱手,極爲恭敬,只見其滿頭大汗,顯然跑了不少路。
“怎麼樣?”李牧來到軍案後面,端坐在將軍寶座之上。
“大將軍,不得了啦……”李福仁急忙道。
“怎麼樣?”李牧神色一凝道。
“蕭易,蕭易將軍……”李福仁語無倫次。
“蕭易他怎麼了?”李牧有種不好預感。
“他,他這回立了大軍功。”李福仁興奮道。
如今他多少與蕭易有點交情,蕭易還承他一份人情,蕭易在軍混得越好,他也沾點光,此時自然極其興奮。
“哦?”李牧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問道:“他完成任務?”
“不止是完成任務,而且活捉周勃,周勃甘願爲其效命十年!”李福仁神情激動,這回總算壓對寶。
“什麼?”李牧聞言,驟然站起,滿眸不敢置信。
“你確定你沒有說錯,亦或者打聽錯?”李牧問道。
“起初屬下也是不敢相信,所以親自去蕭老弟,不,蕭將軍那一趟,已然確定情形完全屬實!”李福仁興奮道。
“陛下龍眼灼灼,慧眼識珠,此子果真不凡!”李牧哈哈笑道。
“對了,傷亡如何?”李牧驀然想起問道。
“未曾損傷一兵一卒!”李福仁一口應道。
“你說什麼?沒有……沒有損傷一兵一卒?”李牧瞪大眼珠,不敢相信。
若是敵軍將領是位昏庸無爲,沒有實才之輩,那略施小計,便可令其全軍覆沒,不傷一兵一卒,那也未嘗沒有可能。但是這次押解軍糧的是西涼帝朝名將周勃。周勃之名,即使在幽夜王朝,那也是響亮得緊。而這種名望,並不是虛吹,而是靠其真才實學,智勇過人,在戰場打摸滾爬十餘年打拼得來。
反觀蕭易呢?
初生犛犢,明不經傳,戰場軍功分毫未建!
二者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簡直是天差地別,猶如雲泥。
“不錯,這是經過屬下再三確認,的確無誤!”微微擡頭瞥見李牧大將軍不敢置信,似乎見鬼模樣,李福仁再次點頭道,神情有幾許傲然得意,自己這次終於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說出這話,連他都有種如夢未醒的感覺,這也太令人不敢置信,更何況久經沙場,認爲這是不可能生的李牧大將軍。
不費一兵一卒,絞殺七千精兵,活捉敵軍將軍,已然讓人難以接受,更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居然使得敵軍將軍會爲其效命十年,收爲己用!
這是何等手段?何等手筆?
“鬼才!”李牧大聲讚道,“大將之才!”
李牧對蕭易做出極高評價,神色極爲興奮,在將軍寶座坐不住,踱着步伐,來回走動,感嘆起來:“當初前往莽荒城大營,官道遇得此子,相交一場,就覺得此子不凡,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有封侯潛質!”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句無心言語,李牧說出來沒什麼。但在李福仁聽來,確實在內心翻起滔天波浪。
“李大將軍居然對蕭老弟做出這麼高評價!”李福仁完全陷入震撼。
雖然他李福仁能否成爲將軍都難說,更別說封侯,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但他還是略有了解。
從軍之人,哪一個都想在有生之人封得王侯,世襲萬代,光耀門楣。不論你成爲將軍,還是大將軍,那都是一時風光,一旦皓遲暮,不過卸甲歸田,徒有虛名,沒有實權,雖然終身無憂,但後代子孫就不能保證,畢竟在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實力與權勢的世界。
而一旦封侯,那就不同,世襲萬代,實權在手,就連當今陛下都不能輕易罷免,否則招來非議,而且還需國家儒家三公肯,於情於禮相符方可。
如此一來,可以說侯爵可以左右國家命運,是運朝的流砥柱,命脈所在,但封侯難度,也就可想而知。
“‘有封侯潛質!’?”
僅僅一句,由此可見李牧對蕭易評價幾何?
李福仁想不震撼都難,而讓李福仁更瞠目結舌的是,大將軍以前就認識蕭老弟?
不過旋即微微點頭,面露了然之色:“難怪出手那麼大方,送極品將軍戰甲火雲戰甲、極品戰馬火雲赤兔。”
“蕭老弟不是一直不明白大將軍爲什麼違反軍常規,送他火雲戰甲以及火雲赤兔麼?”李福仁頓時雙眸虛眯,閃爍着興奮光芒,“若是把這告訴蕭老弟,如此一來,又與蕭老弟的關係拉近不少。”
“李福仁,你下去吧!”李牧驀然現李福仁還在軍帳之內,道。
“是!”李福仁恭敬點頭。
旋即李福仁恭敬退出營帳,但在心竊喜不已,自從交上蕭易,他就覺得鴻運當頭,洪福齊天,以前很少被李牧大將軍召喚,如今這才幾天,就已召喚不下三次,得到重用。
李福仁離開軍大帳,整個大帳,驀然再次陷入沉寂,只有李牧輕微踱步之聲。
驀然之間,李牧驟然駐步而停,手指輕彈,在其面前虛空,驟然出現一張金黃紙張,若是有識之人在這,一眼便能看出這張金黃紙張不是凡紙,晶瑩剔透,薄若蟬翼,閃爍着金色寶光,顯然是件寶貝。
而此時李牧指食指並指如劍,龍飛鳳舞,劍走龍蛇,不知在其上書寫些什麼。片刻過後,只見李牧手指再次輕彈,金色紙張便揉成一團,瞬間便化作金黃色小點,旋即虛空扭曲,似乎化作微塵芥子,消失不見。
“他到底有什麼打算?爲什麼這麼看重蕭易?”李牧暗自喃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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