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山脈,綠柳莊外。
“蕭虎,最後再問你一遍,那件法寶,你到底jiāo?還是不jiāo?”飛騎營營長冷喝道。
“做夢!”蕭虎虎目怒視,堅決不屈。
“好,希望你別後悔!”飛騎營營長冷笑一聲。
“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兄弟們,守在綠柳莊四周,只要誰出來,那就廢了誰!”
“是!”
“你,你……”
“卑鄙無恥!”
蕭虎怒不可及,但又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他們。
“族長,怎麼辦?”
“怎麼辦?”
蕭家族人頓時陷入一片慌luàn。
他們不過一介草民,想要告官,但他們就是官,後臺就是官。
“只能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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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虎微微一嘆,暗道:“要是易大哥在,那該多好!”
看着綠柳莊內,他們躁動不安,飛騎營營長露出一抹滿意微笑,這就是他所要達到的效果。
微微一笑,他再次煽動笑道:“蕭虎,你這是何必呢?”
“其璧無罪,懷壁有罪。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麼?”
“而且你是民,我是官,你怎麼跟我鬥,再說,我也不過奉命行事,你難道還不懂麼?”
“你的那件寶物,上面勢在必得,希望你能配合,而且我們不會強搶,只要你能jiāo出,我們大人說了,可以做些補償,足足百枚人皇錢,足夠你們綠柳莊上下上千戶人家,可以衣食無憂地生活大半年。”
若不是上面jiāo代,能不傷人,儘量不要傷人,畢竟聖意難揣,自從八年前,戰luàn一起,就莫名下了這道聖旨,聖旨表面意思明顯,就是要保護這附近居民,但其中定有深意,誰又能猜測呢?
而且,綠柳莊在八年前,其中有個叫蕭易的,年紀輕輕,就拜爲將軍,只是後來失蹤,另外,綠柳莊蕭虎居然有法寶,那可是將軍一級人物纔有的,由此可見,綠柳莊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是啊!族長,民不與官鬥,就把那什麼法寶jiāo出去吧,他們這樣圍着莊子,我們怎麼上山打獵,怎麼謀生啊!”
“山大叔已經爲此受傷,你就jiāo出去吧!”蕭虎妻劉瑩霞勸道。
她可不想看着自己夫君慘死。
“再說,他們不是說補償我們百枚人皇錢麼,那足以我們綠柳莊無憂無慮生活大半年!”
“山大叔,這……”蕭虎一時躊躇不決。
“小虎,你怎麼這麼糊塗,yù靈留下來的那件寶貝,可以讓你實力暴增,滅殺不少厲害妖獸,這幾年來,都是靠它,才扛過一次又一次的獸cháo,不然我們綠柳莊早就滅了!”蕭山語重心長,句句在理。
“若是你把那寶貝給了他們,那綠柳莊遲早是要毀在獸cháo中,與其這樣,不如跟他們拼了。”
蕭虎頓時醒悟,山大叔說得對,如今世界異變,莽荒山脈獸cháo,不說隔三差五那麼頻繁,但一個月總有一次獸cháo來襲,而且獸cháo妖獸都有一定級別,附近十里八鄉,已經有很多村莊都湮沒在獸cháo當中。
而在上次,若不是拿出那件寶物,綠柳莊早就dàng然無存,但也因爲那次,寶物暴露出來,方纔招來如今禍端。
“就算補償金錢,但總要有命享受才行啊,不然再多的錢財,又有何用?”
山大叔語氣沉重,句句在理。
蕭家族人,頓時面面相覷,陷入一片深思,上次若不是那件寶物,綠柳莊恐怕已經不復存在,而這個月獸cháo,恐怕不久也要來臨,屆時恐怕獸cháo愈發兇險,若是沒有那件法寶,當真度過不了,那時就算懷中有錢,但能買命嗎?
蕭虎眸中掠過一抹決然,道:“想要我jiāo出來,你們簡直就是做夢,除非綠柳莊蕭氏一族滅絕。”
“敬酒不吃吃罰酒!”飛騎營營長冷哼一聲。
“看你們還能夠堅持多久!”
一位族人,驀然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什麼,連忙湊到蕭虎耳邊輕輕說道:“族長,他們若是還不走,恐怕蕭賈他們要回來啦,到時……”
“蕭賈?”蕭虎一陣不解,“他不在莊中麼?”
“他們一行四人,一早就出去打獵,現在還沒有回來!”那位族人道。
“什麼?簡直胡鬧!”蕭虎臉色頓時一黑。
他們不敢踏入莊內,也不敢殺害居民,但聖旨上傳下達,山高皇帝遠,有漏dòng可循,他們可是兇殘無比,直接廢了族人雙手雙腳,但又不殺死,可這比殺死他們,還要折磨人,只能修養在家,不能做任何事,還要làng費口糧。
“山大叔,……”蕭虎隨即把情況告訴蕭山。
“怎麼這樣,不是說了,這段時間,不是禁止外出打獵麼?”蕭山沉聲說道,氣得不輕。
“咳咳……”
“但是蕭賈他們一行幾人,家中已經沒有存糧,又不好意思向大家借,如是……唉!”蕭虎微微一嘆道。
“我們先回莊內,細細商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蕭山搖頭一嘆,又咳嗽好幾聲。
“嗯!”蕭虎微微點頭。
旋即蕭虎一行,向族中議事大廳走去。而在莊外,飛騎營士兵們繼續等待着,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安營紮寨,一副準備長期駐守的模樣。
一時之間,綠柳莊外,飛騎營一羣人,駐守在莊外,而在莊內,蕭虎蕭山一行,只能乾着急,卻商量不出什麼好辦法。
“蕭賈他們,只能自求多福,希望他們早點發覺莊口他們這羣雜碎,就不進莊。”
“但是就算他們發現,沒有進莊,一旦天黑,那羣雜碎還沒有走,那他們還是危險異常。”
“族長,不好啦!”
蕭虎他們商量着,就在這時,一位族人,火急火燎,跑進議事大廳。
“什麼事?是不是……”蕭虎猛地一瞪眼,心中已有所不好猜測。
“嗯!”那位族人,看着蕭虎,微微一嘆,點了點頭。
“咳咳……”蕭山連道:“快出去看看!”
隨即蕭虎、蕭山一行,相繼向莊口趕去。
綠柳莊外,飛騎營一羣人,抓住四人,赫然便是蕭賈一行,他們早早上山打獵,如今方纔趕回,但等發現莊口外飛騎營士兵,那時已經遲了,被他們發現,哪裡跑得過快馬,很快便被抓了回來。
“族長,快救救我家大賈,他要是廢了,可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是啊,族長,快救救我家……”
……
蕭虎、蕭山剛剛來到莊口,就見到蕭賈一行家人,淚眼婆娑,淚流滿臉,而當他們見到蕭虎蕭山來了,連忙迎了上去,不斷哭喊着要救他們夫君。
畢竟他們夫君可是一家支柱,一旦倒了,那可就大廈將傾,母子娘倆的生活,可就沒有着落。
“閉嘴!”
蕭山資歷最老,輩分最高,冷喝一聲,他們幾對娘倆,瞬間默不作聲,只能低聲嗚咽。
“不是說了,最近這段時間,禁止出莊打獵,說了不聽,現在出了事情,好了,想起來了,哭又有什麼用!”
“咳咳……”
“山大叔,你沒事吧?”蕭虎連道。
“沒事,還死不了!”蕭山沉聲道。
“蕭虎,還以爲你躲着不敢出來呢?”
飛騎營營長冷冷一笑,如今有綠柳莊族人在手,害怕他們不服軟嘛?
“放了他們!”蕭虎怒目而視。
“放了他們?你開什麼玩笑,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那件寶物給jiāo出來,我們就放了他們,而且補上一些賠償。”飛騎營營長道。
“想要那件寶物,你做夢吧!”蕭虎冷道。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們無情!”飛騎營營長舉起手臂,微微先前一揮。
而在其身後,押着蕭賈等四人的士兵,旋即把他們押上前來。
“你們若是再不jiāo出來,他們可都變成廢人,你們可要想清楚啊!”飛騎營營長威脅着道。
“族長,別管我們,只要有那件寶物,就不怕獸cháo,而每一次獸cháo,一旦度過,都是一次大豐收,足夠族中用一個月,足以等待下一次獸cháo,這樣我們也就不用怕他們。”蕭賈道。
“不錯,如今世道已變,山中妖獸已經越來越難對付,稍有不慎,便喪獸腹,而只有族長擁有那件法寶,方纔可以使得我們莊子變得富足,可一旦失去那件寶物,我們綠柳莊,就距離滅莊之日也不再遙遠。”另一蕭氏族人附和。
“沒錯,若是因爲我們幾人而失去寶貝,我們便是綠柳莊千古罪人,愧對綠柳莊蕭氏歷代祖先。”
“你們這羣雜碎,只能欺壓百姓,不得好死!”
“若是易大哥回來,亦或者yù靈回來,你們等着死無葬身之地吧!”
蕭賈一行四人,盡皆錚錚鐵骨,沒有一人服軟。
“蕭家族魂,絕不屈服!”
“蕭家族魂,絕不屈服!”
“絕不屈服!”
……
“看你們還嘴硬!”飛騎營營長冷哼一聲道:“動手!”
“蕭賈!”
“孩子他爹!”
“爹!”
“爹!”
……
“敢罵我們,不廢了你,你就不知道什麼是軍威!”
執刑士兵猛地一腳擡起,向蕭賈腿部踢去。
可就在這時,虛空一聲驚雷。
“哼!”
驀然一聲冷哼,有如chūn雷炸響,又如天音嘹亮。
執刑士兵雙耳瞬間炸成一團血霧。
“啊……”
“我的耳朵!”
“嘶嗚……”馬匹暴luàn,想要掙脫逃跑,似乎遇見什麼驚悚的事。
“吁吁……吁吁……”
飛騎營士兵們連連安撫,但在心中,滿是疑惑,惴惴不安。
“誰?”
“是誰?”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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