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秀到了的那瞬間,這些微弱的官運活絡了起來,開始聚少成多的朝着秦秀撲來。
陳陽州滿臉鄙視,並阻攔道:
“咦!這是誰家的毛孩子,你兄長是誰,怎麼會帶你來太學,難道你不知道太學是不允許其他人進來的麼?哪怕你兄長在這裡也不能進來的。”
秦秀道:
“呃!太學這麼嚴格,若是博士帶過來的?”
陳陽州疑惑道:
“博士?若是博士帶過來的話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先說說是哪位博士?你要是說不錯就一定是冒牌的。”
秦秀道:
“嘿嘿!我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你看看人家門子都不說話,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做?”
陳陽州疑惑的看了一旁的門子,只見他們一個個在那裡含笑不多話。
實際上在他們心裡一個個都暗笑不已,前幾天自己等人魯莽了,現在看看這位太學生恐怕也是這樣的想法。
但看在平日裡比較高傲的陳陽州眼中,就覺得對方這是在看他笑話.
陳陽州不由帶氣的大聲囔囔道:
“怎麼閒我管的多,那你可以不進來,誰讓你一個平民進來的,這裡可是堂堂太學,我以太學爲榮,陛下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我作爲堂堂太學生,自然要轟你這個平民出去。”
太學生有多種稱呼,如東漢可稱“諸生“、“博士子弟“、“遊士“,入太學學習亦可稱“受業太學“、“遊太學“、“觀太學“。
秦秀道:
“你這人,怎麼這等胡攪蠻纏,真是不知羞。”
陳陽州道:
“你這個平民,私自進入太學還有理了,真是氣煞我也!”
秦秀道:
“我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滕經武恰巧走過來道:
“陽州兄,你這是?怎麼會和一個小童在這裡爭吵,若是讓祭酒和博士看到,成何體統。”
太學生又有“禮生“、“寄學“、“散生“、“弟子“等稱呼。
陳陽州道:
“經武兄,非我想有辱斯文,這個平民幼子着實可恨,我真要轟他出去再說。”
同爲太學生的滕經武微微搖頭道:
“這等頑童,你去管他做啥,你不理他,他自然離去,你若何他爭吵,恰好將助教他們引來,恐怕你也不好過。”
陳陽州道:
“這倒也是,你這頑童何必來陷害我不義,快快離去,若不然我要你好看。”
秦秀雖然想過在這一瞬間使用竊取能力將對方的某項技能給剪切掉,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缺少某項技能。
不過想到自己未來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會在這裡上課,覺得有些不妥,要知道在這裡的學子大多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
雖然看上去這兩個同窗有些冒失和過於高傲,但誰又能夠保證這些未來的準官員就一定還是這麼冒失下去?
所以秦秀也只是隨意一笑,不再去理兩人朝着裡面走去。
滕經武看到秦秀繼續往裡進去,豈不是剛纔那番道理白講了,不由不滿阻攔道:
“哎!你這頑劣的小童,怎麼還如此無禮,爲何告訴你不是你這個普通平民百姓能夠進來的,偏偏還要目中無人的闖進來?”
秦秀自然不願意和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大聲呵斥道:
“我乃當朝男爵,院試第一的秀才,作爲皇族的後人,請問兩位同窗爲何如此污衊我,不知道是有何機心?”
陳陽州道:
“你是當朝男爵,不要講笑話好不好,要知道男爵作爲朝廷的貴族會傳你這樣的衣服?真是讓人恥笑。”
滕經武道:
“就是,你要是男爵,我還是伯爵呢!再說了,就算你吹牛說你是男爵,我們也不好光憑衣服來判斷,可哪有你年紀這麼小的秀才,還是院試第一,你這不是講笑話麼!”
陳陽州道:
“天大的笑話也沒有別人了,還皇族後人,我看我們還是報官吧,這小子吹牛也吹得太大了,簡直就是吹大象。”
滕經武道:
“算了他纔多大的年紀,這麼小懂啥事情!”
陳陽州道:
“話雖如此,但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要是不趁着他現在年紀小,讓他漲漲記性,將來長大了還得了?”
滕經武道:
“既然陽州兄言之有理,那就將此事稟報祭酒讓他來裁決吧!”
在太學,一般會有祭酒、博士、助教來管理太學生。
祭酒多少有點像現在的校長,而博士有點像系主任,但博士在學術上要強的多,他們專通一經或精通一藝、從事教授太學生。
《易》《書》《詩》《禮》《春秋》每經置一博士,故稱五經博士。
像夫子最初就是屬於教習、教諭一類。
在夫子上面就有提學、學政、教授等職位,但具體還要看所在衙門的大小。
一般來說郡級的要高於府級的,府級的又高於縣級的。
而夫子後來進入縣城擔任的學正,實際上就是縣衙的教習。
學政和學正是不同的。
忽然有人喊道:
“祭酒來了,大家不要吵。”
陳陽州正氣稟然道:
“祭酒,你來的正好,這個頑童非要闖進我們太學,居然還冒充什麼男爵,院試第一,皇族後人什麼的,您看是不是把他給押送去官府?”
祭酒劈頭劈腦埋怨道:
“胡說八道,秦秀豈用冒充,前些日子你們還沒來,秦秀早早就來報名了。不要以爲別人年紀小,就不如你們,不管是身份、地位、財富,秦秀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陳陽州一副認爲祭酒被騙了一般,提醒道:
“既然如此,爲何穿着如此普通,和鄉村的牧童有何區別。”
這不是害人麼,明明有那麼強的背景,又有如同祭酒那麼所說的有錢,爲什麼不帶個僕從前來,哪怕就是帶個丫環前來,我也不敢小看你。
你這可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祭酒微微搖頭道:
“爲何這麼普通?他可是剛從老家進京不久,就算前幾日在豪門大族的管府也是如此穿着,但在當日從沒有人小看過他,更甚至還留下一段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