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搖搖頭,沒有這麼簡單,“實驗室的天腦,頭上的電機線路,比我們的頭髮都多!你知道嗎?”
“啊!你插這麼多接口?”
萌萌驚訝道,自從公司建立以來,自己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服務器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一個活人被電機線紮成這樣,那不事大了。
“看到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但是應該不會對你判刑的,你是死人救活,沒有參與活人實驗。”
“還會判刑嗎!你讓劉莽承擔的是公司的責任,而你自己承擔的是法律責任,誰重誰輕你不明白嗎?你爲什麼這麼多,就是爲了單純的報復劉莽?”萌萌擔心地問道。
“我從來沒有把劉莽放在眼裡,你以爲我傻到用坐牢的代價,換取他父親的埋怨?我只想告訴全世界,在你們猶豫不決,胡亂質疑的時候,我林夕早已成功,然後借刀殺人,擺脫集團的控制,還不會讓集團怪罪我,直接把天腦服務器的最終答案,擺到檯面上,讓他們自己看着辦,你合不合法我都已經成功了,幾年牢獄算什麼!”
“那那我怎麼辦?”
一聽說林夕要被判刑,心裡非常擔心,那要是判個20年,不玩大了。
“傻丫頭,我們還會在夢裡見面的,判不了多少年,我遲早會出來的。”
“怎麼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
“一切都是順水推舟,我們也不能決定,但是我們可以加速,這是一個加速鍵。”
“你把坐牢,稱之爲加速鍵?”
林夕呵呵一笑,的確不太適合,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認爲是個加速鍵,天腦到時候就交給他們了。”
“這顆天腦,是我們救活的,又嫁接了你的腦子,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找到天腦的意識!”
當初天腦服務器,嫁接完成之後,活腦激活了死腦,林夕說沒有找到他的意識,沒有連接到他,因此還可能推斷,天腦服務器被救活的人腦,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裡面共享出來的夢境,推斷是林夕意識,林夕有了兩顆大腦,到後來因爲工作忙,就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了。
“你想問的是,我又沒有連接到那個患者自己的意識對吧。”
“是的,你到後來再也沒有講過了,你是不是還跟我隱瞞了什麼?”當初沒有講,現在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林夕認真的想了一下,“我可以這麼跟你講,天腦服務器的那個人腦,現在就是我的副腦,肉體裡不是他的意識。”
“那個人死後,意識就消失了,對吧,所以你現在有兩個大腦,纔會這麼自作聰明。”
“是的,萌萌,是我仗着自己有兩個腦子,一個放在公司,一個在頭上,然後自作聰明,自作主張。”
“之前不講,問你又猶豫不決,這次你沒有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現在就是有兩個腦子。”
“那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做夢,用的是哪個腦子?”
聽到萌萌地質疑,懷疑兩個人的美夢,都是用別的腦子做的,有一種出軌的感覺,林夕自信地回覆:“當然是我的腦子啦,我們兩個的連接是感情連接,天腦服務器都沒有開機好吧。”
“那不就行了,到時候就說,那個患者的人腦,你就說變成了你的副腦,不就行了。”
原來萌萌是想用這個作證,自己想多了,“哪有這麼簡單,而且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沒辦法證實的。”
“到時候,多找幾個人律師,在法庭上對峙,這種沒有辦法證實的東西,可以拖的久一點。”
林夕搖搖頭,公司都關閉了,拖這麼久,就是浪費時間,“到時候再講吧,審判會從現實角度出發,等到公司關閉,社會教育會有一定的壓力,學生們會感覺到,完全比不過夢境教育。”
“我個人覺得不會鬧這麼大,我們不能這麼急。”
雖然林夕鐵了心的幹,但萌萌不是這樣想的,現在就憑一個劉莽能夠鬧出多大動靜,原本以爲出來玩是想開了,沒想到還在盤算這件事情,一定要阻止林夕,不能把事情鬧這麼大,要讓公司繼續發展下去,穩步前進,但是不能講出來,他一定會反對的。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看着吧,等我玩完這幾天,我就把劉莽拉出來,天天罵!”
林夕這樣想,也是鐵了心的趕進度,就是爲了推進大腦徵收合法化,擺脫集團控制,壯士斷腕。
看着一籌莫展的萌萌,林夕關心地講到,“放心吧,我們在夢裡見幾年面,也是一樣的。”
夢想公司,就在全世界的關注下,兩個人通過做夢談話,探討着公司的未來。夢想學院教育出來的孩子,各個出類拔萃,同樣也影響着未來。媒體在探討,國外公司在研發,醫學界在質疑,社會在擔憂,就在問題都沒想好的情況下,林夕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交出答案,世界因我而改變。
“…………”
“喂?爸?有什麼事嘛?”
“你給我來集團一趟,我有事情要當面問你。”
“怎麼了?要不,你在電話裡說?”
“…………”
劉莽接過父親打來的電話,就說了一句話,那邊就掛掉了,看來有什麼事情吧,心裡忐忑不安,趕緊駕車趕往集團。
“咚咚咚!”
“進來!”
走進董事長辦公室的劉莽,比員工都要緊張,看着威嚴的父親,心裡有些慌。
“怎麼了?爸?”難道又要罵自己?
“我讓你去夢想公司上班,是因爲你也懂得做夢,好歹聽你說,還跟林夕夢連好幾年,我是讓你幫我盯着點,不要讓他胡來,你看看你現在乾的,對集團發展有什麼用嗎?”
看着劉父皺着眉頭講的一堆話,劉莽這傢伙腦子沒想明白,沒轉過來彎,是自己最近回報的內容有問題?還是工作不好?又或者財務出納算錯了吧。
“這個...有道理。”劉莽點點頭應付到,還好沒有罵自己。
“什麼有道理!你TM裝糊塗嗎?”
“...?...這個...我在跟孫總監的工作,配合的還挺好,他很耐心地教我。”
聽到自己傻兒子說胡話,氣不打一處來,“你聽不懂嗎?你爲什麼在公司幹那種事?你是能上天啊!還是能談業務啊!”
劉莽聽的有一點點明白,父親難道知道了自己乾的事情?
“段燕燕她是自願的,我們是臨時關係。”
“段燕燕是誰?”
“是我們財務部的秘書啊,那天我們只是喝多了,這種事情也鬧到你這了,不至於吧。”
劉董事愣了一下,停留片刻沒有講話,然後皺起眉頭,舉起胳臂用力拍了一下辦公桌。
“啪!”
劉莽更是有點懵,不敢講話,有點懵圈。
“我的意思,你爲什麼要挾林夕?不是問你跟誰上牀了!”
“啊!要挾林夕?誰給你講的?我沒有這樣做啊。”
劉莽這是明白了,自己的消息走漏了風聲,是誰幹的?難道是林夕告訴自己父親的?自己不是還沒講嗎?林夕不可能知道啊!
“你沒有這麼做嗎?你再自己想想!”
“我...我只是想和他談談,我我沒有要挾他!”
劉莽怎麼也沒有想到,直接捅到集團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
“你想和他談什麼?談股份?談工資?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集團給你?你給我保證能堅持一年不倒閉?”
“誰給你講的?是林夕嘛?我只是說和他談談,我沒有說別的東西,好吧。”
“你想談什麼?告訴我,我給你把把關。”
看來自己老爸不會說隨便說出來,“他在公司,老是針對我,不給我好臉色,即便我不是你兒子,我就一個底層員工,也有最起碼的尊重吧!”劉莽極力辯解道。
劉董事思考了一下,自己不想跟他說有的沒的,“把你手上的東西交過來,這件事情誰也不能講!聽到沒有?”
“你說的是錄像對吧。”
“是的。”
劉莽搖搖頭,“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肯定也不能跟他對着幹了,但是這個錄像...”
“但是什麼但是?”
“但是這個錄像,有一個記者,他也有一份,有附加條件的。”
“什麼!在一個記者手裡?你腦子怎麼越來越笨了?這種東西能跟記者講嗎?”
聽到記者這兩個字,劉董事大吃一驚,心裡慌了,他可不跟傻兒子似的,魯莽做事,這麼不懂事情的嚴重性。
“是的,我也非常後悔,我沒想到拿到證據這麼簡單,我也不敢跟你講。”劉莽在父親的威壓下,才感到悔過。
“記者想要幹什麼?”
“想要錢做不曝光的條件。”
“你現在就跟那個記者打電話,把他叫過來,有什麼條件,跟我講!”
劉莽的額頭上,流出了亮晶晶的冷汗,要不是劉董事打電話,劉莽還在想着怎麼報復,被自己父親三言兩語打回原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而是變得束手無策。
“打啊!愣着幹什麼?”
“好好!我現在就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