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都包完了,雖然心不在焉之下,包的不是很漂亮,可他卻是很滿意。
收拾完東西,我倒了杯茶給他,他歪在榻上慢慢地喝着。我也捧着杯茶,坐在一旁。
他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了我的斗篷上:“怎麼還不收起來?”他故做淡然地說。我也望着那件斗篷,聲音不知不覺的放柔了:“捨不得,看到它就像看到他!”
他半天不做聲,我瞄瞄他有些陰沉的臉,笑笑說:“別捏了,再捏就沒杯了!”他無奈地放下杯子。“你真是我的剋星,如果是別人這麼對我,早讓我殺了十次了!”
“那是因爲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你!所以,你對我得只是一時的新鮮,只是一時的迷戀。”趁此機會,我要教育他。
“不是貪新鮮!爲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他抓着我的手問。“因爲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值得你看上的!”我輕輕抽出我的手“我不美麗,也不溫柔;既粗魯,又魯莽;又小氣,又無知;而且還喜歡頂撞你!”我掰着手指,發現自己還真是沒救了。“你倒說說,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點?”
“你不美麗,但是你清秀;你不溫柔,但是你善良;你是粗魯,但是你也坦率;你很魯莽,但你都是真心的;你很小氣,但那正是你可愛的地方;而你的無知,
恰恰是因爲你無畏!”他倒是對得快,我聽了卻是連連翻白眼,人嘴兩張皮,翻上翻下隨便你。
“而且珍珠,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討厭一個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衝口而出,看到瞬間暗淡的臉,我後悔得連連咬嘴脣。
良久,他才悠悠地開口:“那你倒說說看,爲什麼你只喜歡司徒臷?如果是我先表白呢?他爲你做的,我都可以做到啊!”是啊,我爲什麼只對他那麼死心塌地呢?就因爲他先向我表白嗎?不是,就算是程皓先愛上我,我也不會答應吧!
我答不上來了,默默地坐了一會兒,我問:“一開始你接我進宮,是爲了什麼?”這可能就是我對他有反感的原因吧!誰願意在監牢裡和牢頭談戀愛啊!
“是,我一開始只是爲了牽制司徒臷。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而且,我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過!”他說得理所當然。
“這就是我和你的衝突所在了!”我煩躁地站了起來,“你對我用心了,我就必須要回報你了?爲什麼?就因爲你是皇上?不!我的愛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上的,是沒有必須的!”我在他身前站定,“而且,我不能接受一夫多妻!”是的,我的愛應該是完整的,我不能忍受有人來分享,只是身理上的也不行
!
他好像看着一個外星人一樣,“不能忍受一夫多妻?你以爲司徒臷能做到只取你一個?特別是如果他坐上那個位子之後!”我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有些站不住。他撕開了我心裡最深的隱憂。
我倔強地說:“能,他答應過我,這輩子只有我一個!” “你相信他做得到?”他步步緊逼。“我相信!”我有些低氣不足,只好緊緊地握住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們互相瞪着對方,一眨都不眨,好像瞪贏了對方就能說服對方一樣。
又一次,又是他讓步了。垂下了眼簾,他輕聲地說:“我不能讓你做我身邊的唯一,但是我能讓你做我心中的唯一!”他落魄地向外走去,臨到門口,他並不轉身,只望着天花板說:“過了這麼久,你沒有懷疑過時間會改變一切嗎?”他的語氣若有所指,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追出門去,他已經走到彎角了,我大聲地問:“你什麼意思?你知道了什麼嗎?”他頓了頓,沒有回頭,下樓去了。
我在紅琴和綠棋的阻攔下回到了屋裡,當夜,我整夜未眠。是啊,過了這麼久,都快半年了,我們沒有聯繫,沒有見面,我在經歷我的,他在努力他的,真的什麼都沒有變嗎?我的堅持和付出,都是爲了當初的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