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怪珍珠不讓人看。這個,也太誇張了吧。”落櫻手裡握着自己的長刀,不過,表情卻有點兒鬱悶。看來她的變臉水平和珍珠的變態水準比還差點兒,難怪她之前看到自己變臉一點兒也不吃驚。
落櫻看着遠處那個坐在一邊笑眯眯的看着一道詭異的薔薇藤追逐着目標,纏住,然後就那樣一點一點的吸盡目標身上的每一滴鮮血的過程的女人。她的手裡有一支嬌豔的花,一隻每當一個人死去就更形嬌豔的硃紅色花朵。而她笑眯眯的將它湊在脣邊輕吻的樣子配合着她身邊的詭異場面,更是讓人渾身發冷。
“很不錯的殺人方法。不過,珍珠應該還有別的殺法吧。”庫洛洛看着一邊微笑,一邊站起身輕輕甩着手裡花朵的女性。被那些怪藤纏死的好像都是一般的雜魚。好的獵物都還在抵抗呢。視線鎖住兩個正背靠背站在一起抵擋那些怪藤的男人,庫洛洛看着正朝那個方向走的珍珠,眯了下眼睛,擡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
“哦呀!好乾脆的動作啊!”信長看了一眼輕鬆的幾乎是貼着對方的身體閃過男人的攻擊,然後笑眯眯的將手裡的花刺進對方頭顱的珍珠。這是保鏢的手法?怎麼更像殺手啊!
“呃!珍珠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兒像西索啊!”奇犽看着輕輕的抹掉臉上被濺到的血漿,笑得春花爛漫的女人,有點兒發怵。
“那個,珍珠姐現在看起來,好可怕啊!”小杰吞了下口水。不是打不過,而是,她身上的那股氣息,冷冰、殘酷、嗜血、滿足?讓人無法忍受的負面情緒的集合。
“她會和家族決裂,估計這個是個很大的原因。”俠客忽然笑了起來。這樣的珍珠,根本就是她自己最討厭的典型嘛!最討厭的就是她自己的另一張臉啊!
麗娜的身體微微發抖。她不是沒有殺過人。甚至她殺人的時候用的方法可能比遠處的女人更殘酷很多倍。可是,她卻無法不去害怕那個女人。她讓人害怕的不是殺人的手法,而是她身上的氣息。那種讓人幾乎無法看到任何希望的冰冷表情,是她根本就做不出來的。那個女人,她到底是從什麼樣的家族裡出來的啊!她殺人的時候,根本就和蜘蛛們一樣啊!那種,自己根本無法做到的冰冷和殘酷。
“走吧。珍珠不希望有人看到她殺人。”酷拉皮卡靜靜的看着遠處那個臉上一直掛着美麗動人的微笑,卻毫不猶豫的吞噬掉所有生者性命的女性,閉了下眼睛,感受到的,依然是她平時那淡淡的,溫潤的氣息。就算現在的她再怎麼可怕,最終的她,依然還是平時的她。
“嗯!我們違背了承諾呢。”小杰皺了下眉,站起身看了一眼遠處還在處行的殺戮。“也許我很自私。不過,我覺得珍珠姐還是平時的珍珠姐。”就算現在的她殺了多少人,平時的她還是她。
“切!就是玩兒的有點兒過火而已,反正都是殺人,想怎麼弄死,也是隨心情吧。”奇犽聳了聳肩,也站了起來,跟小杰和酷拉皮卡一起離開。
“我得說,雷歐力沒來是件好事。否則我們一定會被發現。”落櫻又看了一下,站了起來,看了俠客一眼。“不要亂說話,記住了嗎?”
“哎呀!他們好像認定我們不會離開啊!”信長抓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離開的幾個身影,朝俠客聳了下肩膀。
“我們確實沒打算離開。說起來,真可惜珍珠平時並不喜歡這種行爲。”庫洛洛只是隨意的攤了下雙手。看了一下身邊明顯都很興奮的手足們。把視線轉了回來,看着已經安靜的站在原地,閉着眼睛,微微仰頭朝天的女性。
遠處的念感早就讓我興奮起來的神經產生了反應。不過,雖然他們違反了我的要求,讓我有點兒無奈,也有些鬱悶。不過,看都已經看到了,現在說什麼也是白費。看到就看到了吧!而且,他們會特意提前離開,是想當成不知道吧!那麼,我也不說就好了。啊!就算嘴裡一直說討厭,說不想殺人,可是,這種行爲,依然還是讓人不自覺的沉淪下去啊!真是!我,居然差點兒想殺了那邊正在看戲的那羣人啊!呵呵,看來壓抑太久也是個問題。唉!我就一直很奇怪,我家明明是作保鏢的,爲什麼要把我們都教的好像殺手一樣啊!弄出這種麻煩的雙重人格來。
[又在抱怨了。你自己不是也玩兒的挺開心的?]鬼藤心滿意足的消化着今天得到的大量血液。對於自己所有者的糾結很不理解。
‘就是因爲開心才更讓我鬱悶。我這是變態纔有的感覺好不好啊!殺人居然會感到舒服和滿足。哪有正常人這樣的。’只有變態殺人狂才這個德性。
[反正這些人都是目標嘛!偶爾讓自己放鬆一下沒壞處哦。]鬼藤到是無所謂。反正,只要是拿了它的人,早晚都會對殺人有興趣的。像珍珠這樣已經快到臨界年紀卻還依然正常無比的人,她是除了最初的主人之外的唯一一個。要不要告訴她,如果她能活過三十歲,她討厭的那種怪情況就會慢慢淡下去了呢?嗯,不告訴她了。誰讓她總不讓自己吃飽來着。
“切!好了。反正你也吃飽了。我們走了。”那邊還有一堆人在等着呢。甩甩花朵上還殘留的血液,不怎麼在乎的把它繞在右手臂上。朝一直等在遠處的那羣人走過去。
“歡迎回來,玩兒的還高興嗎?”庫洛洛看了一眼繞在珍珠手上,意外的嬌豔,有如剛剛綻放般的那支花。
“回來是回來了。不過,你們說話不算哦!都說了我殺人拒絕參觀的。”聳了下肩,不怎麼在意的用還沾着血的手撥了一下同樣也沾着血的頭髮。微微皺眉自己身上的味道。“啊!而且,我現在這個德性好像不太方便走在大街上啊!”
“坐車回去好了。我剛纔開車來的。”飛坦笑了起來,不過,他身上那冰冷的殺氣卻讓他的臉毫無笑意可言。
“哈!你不是把算帶着我去自殺吧。說實話,我拒絕這種會讓人疑似殉情的死法哦。”無視周圍暴增的殺氣,我靠在一邊的牆上,懶散的眯起了眼睛。
“有點兒讓人鬱悶呢。珍珠就從來沒對我們認真過吧。”俠客眨了下眼睛,腦海裡閃過的是珍珠剛纔殺人時用的方法和攻擊方式。
“鬱悶什麼啊!那是爲了殺人方便的行爲模式。我又不是隨時都爲了殺人而動手。”真是,殺人模式裡也一樣很容易被人殺死好不好啊!
“好了!回去之後再聊吧。基地那邊應該已經有人在等了吧。”庫洛洛適時的打斷了俠客和珍珠。站起身,看了一眼擡起右手擋住嘴巴的女性。輕輕的笑了一下當先離開。
“你知道他們也在吧。”飛坦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後面那個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女人。
“啊!不過,既然他們爲我着想。就當成我沒發現吧。”睜開眼睛,“謝謝。”謝謝你爲我隔開了其他人。
“我只是對姓司徒的人很有興趣。”那個男人說過,他們一家都是瘋子。那麼,珍珠也是嗎?或是,她還在掙扎,想要避免成爲一個瘋子?
“嗯。你可以慢慢觀察。”一個被他送了最後一程的司徒嗎?呵呵,他在執着些什麼呢?不過,也好,至少,他記住了那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