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鬆了口氣的姚四海心中一凜,轉過身來硬擠出笑容道:“方大少,你還想要怎麼樣?”
“好說。留下玄絲內甲,這件事就算完。”方節道。
張束不由眉頭一皺,“方節,姚四海已經當衆道過謙,而你也接受了,又何必咄咄逼人,再奪人寶物?”
“比鬥之前,姚四海親口說過,如果我贏了,可以向他提任何一個條件,而他必須答應。我現在只是讓他兌現承諾而已,又何來咄咄逼人一說?”方節笑眯眯的看着張束道:“張兄你在學員之中之所以有威望,憑得是向來處事公道,今天我也希望你一碗水端平,不要偏袒了誰,如何?”
張束深深的看了眼方節,扭頭朝姚長問道:“姚四海,我再問你一遍。方節所說的賭約到底是真是假?”
“他亂編的,他……”姚四海自然不會承認。
“好,我知道了。”張束很害怕這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又說出什麼失禮的話被方節利用。因此阻止了他,轉而向四周的學員問道:“各位,就事論事的說,你們可曾聽到關於賭鬥的事?”
學員們都是搖頭。
“多謝。”張束心中一喜,臉上卻一副愛莫能助的摸樣,朝方節道:“方節,你也看見了,沒有人能爲你作證,所以……”話說到這他不再往下說下去,拱了拱手之後就打算與鬆了口氣的姚四海一起離開。
“沒有人證不假,可張兄也不問問我是否有物證?”方節不緊不慢的道,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錄音筒。正是重生那天,他大聲對離開兵學院的決定說“不”時,兵學院導師詹雄作爲記錄、最後贈與他之物。
轉過身來的兩人看到此物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方節則笑着打開音筒,裡面立刻傳出這樣的一段對話——“你若輸了,我這些年借你的錢,就不用還了如何?”,“好啊,不過,若是你輸了呢?”,“我會輸?哼,我若輸了就隨便你提一個條件。”字字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姚四海,你只知道說商人唯利是圖見錢眼開,卻不知道商人的遠見,萬不是你這等鼠目寸光只知道欺軟怕硬的人,能比得了的。”方節合上錄音筒,對臉色慘白的姚長道:“對付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準備。說實話,我早就知道你會耍賴,所以在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用錄音筒記錄了下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假的!假的!這是你僞造的!”又急又怒的姚四海紅着眼睛大叫。
方節則不緊不慢道:“此物是兵學院導師詹雄贈與我之物,如果你有所質疑,稍後可以去當面問問,方便的話順帶告訴他我戰勝你的消息。先說聲謝謝了。至於現在,玄絲內甲給我吧。”
“不!”姚四海咆哮。
沉默了一陣的張束卻忽然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給他!”
“什麼?你!”
“別忘了,你之前失言就已經被人抓住了把柄,若此事繼續鬧下去,這方節不可能善罷甘休,到時鬧到朝堂上,你就不是損失一件寶物那麼簡單了。恐怕到時候你爹都保不住你。你就認倒黴,破財免災吧。”張束低聲道。
姚四海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他看看張束又看看方節,最終仇恨的接下內甲,咬着牙遞給了方節,“我總有一天會拿回來的。”
“不用太久,等我達到了氣域期界用不着此物了,想必你可能還在體魄境界混着呢。到時候我一發好心還給你也說不定。”方節接過,回了一句。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關於剛纔發生的事逐漸傳了出去,沒有在場的學員大部分都表示難以置信。
畢竟,方節在學院裡不修武道,而暗中培養人脈的事,在八角城中一直都是個公開的秘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僅僅用了十五天就達到了鐵骨階段,而且還學習了一部凡品上階的武技,最終更是彪悍的以鐵骨階段實力,打敗一個神力階段的學員,得到了一件令人眼紅的玄絲玉甲。
這就像是個爆炸新聞一樣快速傳播。
而這段時間內,方節卻是在八角閣二樓的一個角落之中埋頭看書,直到太陽落山。
幸運的是,針對不同命格學員的書籍,在八角閣中是隨意開方的。他因此可以汲取關於命格的一切知識,雖然付出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但收穫也是喜人的。起碼在修行《認祖歸宗》之前,爲吞噬命格做準備需要去了解的方面,已經是足夠了。
迎着昏黃的落日,方節上了八角城外等候多時的馬車,到了家中後便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
“傳聞在體魄境界內提升三分之一效率的玄絲內甲,達到神力階段指日可待,怕是晉升爲高手行列的氣域期界,也用不了多久。”看着手裡的內甲,他面帶笑意的自言自語。
當即,他脫去衣服穿上此物,盤坐在牀榻上,用心感受。
果然,不僅是丹田裡的真氣有加快速度往外擴散的趨勢,連附着在全身骨骼上的真氣也在一點點的往肌肉中滲透。
“果然不愧是靈品下階的寶器,效果的確不同凡響。”睜開眼睛,方節一臉滿意。
隨即,他到了練武的院子,完成了傍晚的修行科目,同時也補回了今天早晨和中午欠下的體能訓練,直到大半個皇城都已經熄燈,他才氣喘吁吁的回到房間。
結果如他所想,在玄絲玉甲的作用下,他幾個時辰的修行,比起之前效率高出了一倍!
“武道境界的提升沒什麼問題了,那現在就開始《認祖歸宗》秘典的修行,完成增加命格的事吧。”方節自言自語着,將記憶中曾經改變大陸歷史的秘典內容全部拿出來,並立即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