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道了!”風嘯天聞言心中一動,木慈航前輩所言不差,單單剛到歸柳門時,就因傅語嫣遭受責難,恐怕以後麻煩事還不少,雖然自己不怕麻煩,可沒有什麼精力因爲烏七八糟的事情去浪費。
望着風嘯天離去的背影,傅語嫣欲言又止,不解的問道:“姨娘,爲什麼不讓我同他一起前往,要直到傅子明最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我,但是對他……”
“你這是關心則亂,對於一個沒有犯錯的外門弟子,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屠殺,而傅子明想要得到門主之位,更不可能親自出手,至於他手下那些爪牙,就由他自己去應付吧,如果連這點波折都承受不了,那隻能說明這一次你看錯認了!”木慈航絲毫不爲所動,一雙眸子之中光芒閃爍。
傅語嫣依舊不放心,她最擔心的不是風嘯天會如何,單單一個血祭泰阿劍的秘法,就足以斬殺普通的神通秘境,更何況其層出不段的底牌,最擔心的卻是風嘯天一語不合闖下亂子,當然如果神通秘境偷襲的話,縱然風嘯天底牌再多也是無用。
當然這些她不能說出來,否則以姨娘的心性,斷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風嘯天的一切,哪怕毀了他,畢竟一個前路無光的天才和實實在在的利益想必,前者顯得太無足輕重了。
一念至此,傅語嫣念頭一轉,沉重的說道:“話是如此,現在我強勢迴歸宗門,修爲穩壓傅子明一籌,以我對他的瞭解,強勢斬殺風嘯天以鞏固他的威勢可能性極大,畢竟風公子的身份並未得到衆人的認可,縱然勉強收爲外門弟子,但是在衆人眼中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凡人!”
木慈航若有似地打量傅語嫣,良久之火說道:“既然如此,你便跟着去吧,記住小心隱秘行蹤,除非神通秘境出手,否則斷斷不可出手干預,否則我定將他銩回上古戰場任其自生自滅!”
傅語嫣直到這是姨娘的底線,風嘯天若想得到姨娘的全力支持,光靠自己斷然不可能,最主要還是要展現他的價值。
且說風嘯天略作休息,搭乘鳳鳴宮千里神駝隻身來到前山,千里神駝據說擁有神獸龍馬的血統,可日行萬里,但是從鳳鳴宮到前山,也足足跑了2個時辰,比之傅語嫣御氣飛行足足慢了數倍。
不過縱然如此,風嘯天依舊讚歎不已,如此速度就會趕得上地球上的飛機了。
待風嘯天來到前山,遠遠地便看到一座巨的大石碑,高達數百丈,上書一個大大的“武”字,頗有一股霸絕天下的味道。
演武堂?風嘯天落座沉吟便明白過來,不達先天,終究只是一介武夫。
石碑背後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如虎踞龍蟠,威武雄壯。
城池之中,一座巨大的宮殿坐落城池正中心,高達三十三丈三尺三寸,寬九十九丈九尺九寸,長三百六十五丈,巨殿附近一座座樓閣錯落有致,蘊含至理,彷彿整座城池又是一座大陣,方圓千里的靈氣匯聚而至,一派洞天福地的景象。
城池之中人羣熙熙攘攘,足有數十萬,不過觀其服飾,便可看出其中大部分都是天資不錯的凡人,雖然不能修仙,但是武道卻也不凡,顯然這些人都是服侍外門弟子的雜役。
這這一觀之下,風嘯天不由暗暗咂舌,歸柳門外門弟子不過數萬,內門子弟不過三千之數,核心弟子更不過聊聊數十人,這等比例可見修仙之艱難,不過這些風嘯天也正是在心裡感嘆一下罷了。
當然這裡以外門弟子爲主,核心弟子在仙山之中都有自己的宮殿,甚至有自己的山峰,無論是那種,都可以選擇一些內門弟子進入其中,作爲自己的嫡系,至於留在城中的內門弟子,不是沒人看得上,就是天資不凡,整日在城中修煉,或者被門派組織出去進行各種兇險的歷練,鍛鍊意志,體力,以求修得神通秘境,一步登天。
這些人一個個再次都是地位顯赫之輩,就算煉不到神通秘境,能夠把肉身修煉到絕頂,再立下一些功勞,得到門派賜下來的一兩件法器,靈器,回到自己的家族,在樓蘭國之中一樣能夠享受無邊的榮華富貴。
在城門處躍下千里神駝,風嘯天拿着傅語嫣給自己的文書,直接來到城池最中心的廣場上,這廣場長寬足有千丈,正中矗立着一座高達十數丈的石碑,赫然是“演武堂”三個大字,橫撇豎勾之間蘊含着深深地武道精髓。
此刻整個廣場上的人看齊來稀稀拉拉,兩三個一堆,四五個一撮,卻也有足足一千多人,這些人衣着各異,望向行走在廣場中中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面露激動之色,顯然這些人都是前來一式機緣之人。
雖然絕大多數錦衣玉冠,出身不凡,但是那也只是在俗世,在這裡他們自視甚高的資本,變得廢如糞土,迷茫彷徨之中對仙門更加熱切,因爲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可以過關進入歸柳門,以後縱然無法踏足先天之境,但是憑藉所學卻也可以在俗世中備受禮遇,由此看來真正想要踏足尋真路的人不錯,鍍金的反而不少。
這一切都在一目瞭然之間,若是往常,風嘯天絕機會想把法結交一些人,以後行走也方便很多,但是在其明白自身處境之後,所有的心思都淡了下來,唯有踏足神通秘境才最真切,所以風嘯天掃視了一眼之後,便直接穿過廣場,向着最前方的演武堂走去。
衆人都在此等待今日考覈的開始,唯有他一人行動遠異他人,如此另類的舉動自然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一個個或疑惑,或驚奇,或嘲諷。
誰都明白,時辰未到,擅闖演武堂輕則剝奪考覈資格,重則廢除修爲,一個個看向風笑天的目光如看到傻子白癡無疑,更有甚者堂而皇之嗤笑出聲,顯然期待一場好戲的上演。
不過縱然是絕大多數人,卻也有另類,只見一個配胖如球的青年嘭嘭嘭跑到風嘯天面前,伸手就要拉住風嘯天,誰曾想風嘯天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那隻肥手:“你想做甚?”風嘯天眉頭微皺,警惕的看着胖子。
胖子顯然有些意外,自己這一抓,看似隨意,卻是得一高人相傳,平常後天六重甚至後天七重縱然有所防備也難以躲過,誰知今天卻遇到了對手,不過胖子見狀顯然被人誤會,以爲自己意圖不軌,隨即呵呵一笑,一臉肥肉擠出數條溝壑,說道:“這位兄臺,兄弟乃是邊城龐家第三子龐胖,我看你一身錦衫直衝演武堂而去,顯然也是來考覈的,但是現在考覈時間未到,你這樣前去恐怕會惹仙人惱怒,得不償失啊!”
風嘯天一愣,難道今天遇到老好人了,這胖子先前他在廣場之外是便注意到了,一身肥肉肥胖如球,行走之間卻不顯笨拙,靈活如猴,更讓其意外的是此人遊走於衆人之間,嘻嘻哈哈有說有笑,顯然善於交際,然一些身顯貴氣的貴族公子卻對其嗤之以鼻,鄙夷的目光毫不遮掩,顯然這胖子並非出身於貴族官宦之家,十有八九出身商賈。
在這個世界類似於地球華夏封建時期,商賈的地位極低,甚至一些窮困潦倒沒有功名的書生都幹肆意喝罵。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出於好意,風嘯天也不好擺臉色,微微一笑:“正如龐兄所說,小弟風嘯天正是朝那演武堂而去,多謝龐兄指點,不過小弟有急事,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若他日小弟修煉有成,定請你吃酒!”
龐胖聞言一愣,這人怎麼如此固執,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仙人啊,觸怒仙人還有了好!又想勸阻,卻見風嘯天幾步之間卻以遠去十數丈,不由暗暗嘆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風嘯天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周圍人見狀,一手拿玉山公子哥哈哈大笑:“死胖子,拍到馬腿上了吧,人家去送死管你什麼事,還是躲一邊好好歇着去,別擋着我們看戲,否則小爺入了仙門,定饒不了你!”
龐胖威嚴心底一怒,奈何人家是樓蘭國皇親,雖然已是旁支,卻也不是他惹得起,微微訕訕陪笑。
相比之間,那風嘯天明知自己身份,卻以兄弟相稱,言語並無瞧不起自己意思,卻讓龐胖心底略略感動,看着風嘯天園區的背影,雖然風嘯天說他有要事,顯然是有所憑藉,但是俗世的憑藉在這裡卻不如糞土,風嘯天這一去恐怕還真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龐胖不由鋼牙暗咬,身形一動向着風嘯天追去,一旦惹怒了仙人,自己幫忙求求情,說不得可以從輕處罰。
背後的舉動絲毫不落的落在風嘯天識海之中,對龐胖暗暗點頭,知曉這龐胖也算是可教之人,且看他追來如何吧!
且說風嘯天來到演武堂之外,距離演武堂還有十數丈,就被喝止:“那個不長眼的小子,考覈還沒有開始,速速離去,否則我剝奪了你考覈的資格!”
風嘯天見慣了人情冷暖,也不惱怒,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隨即十分恭敬的說道:“這位仙長,小子前來求見天長老,有文書要交給天長老,還請仙長通秉一下!”
那外門弟子顯然把風嘯天當成走後門的人,聞言更是惱怒嗎,臉色一沉說道:“小子,你找死不成,你以爲天長老是這個齷齪的小癟三想見就可以見到的嗎,趕緊滾,小心我宰了你!”
外門弟子這話就說的十分難聽了,風嘯天再好的修養也不禁那種惱怒,就在此時龐胖呼哧呼哧的跑來,把風嘯天往後一來,對着那仙長陪笑說道:“仙長,我這兄弟不會說話,觸怒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點小意思就請您喝酒了!”
龐胖說着恭敬的拿出幾個靈石,捧在手心,那外門見狀臉色好了處分,伸手將靈石取在手中,雖然依舊罵罵咧咧,但是語氣卻好了數分:“還是你這胖子會辦事,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若是再有下次了,我們也不好辦,定要依法行事了!”
“是!是!仙長真是高風亮節,乃是我等學習的楷模!”雖然明知這外門弟子狗仗人勢,龐胖依舊一臉笑意,隨後拉着風嘯天就往後退。
至此風嘯天哭笑不得,雖然暗暗感激這剛剛認識的胖子義氣,但是經他這麼一攪和,自己是在難以再摸他的面子,苦嘆之下,只好輕聲說道:“龐胖啊,你的靈石白花了,我手裡有文書!”
龐胖連忙使眼色,拉着風嘯天退出十數丈,這次啊輕聲說道:“我知道,雖然我出身低微,但是這相人之術卻也有幾分自得,一看你就不是簡單人,但是這裡不是俗世,而是仙門,咱們俗世的文書在這裡就跟手紙差不多啊!”
風嘯天被龐胖搞得一陣好笑,不由說道:“如果是宗門核心弟子的文書呢!”
“就算是樓蘭黃帝的也不成,等等……你說什麼?”龐胖突然反應過來!
“我說如果是歸柳門核心弟子的文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