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十幾秒,又說到,“告訴我,你跟韋連恆,是不是早就認識?”
早料到她會這樣問。
我笑了下,一臉坦蕩,“是啊,怎樣?”
她開始激動了,“那你跟他,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我冷哼了聲,也不想再修飾什麼,心如死灰的嘲弄道,“他啊,是我花了50萬找的ya,都被我用了1年了呢。不過我真不知道,他居然是你的男朋友、未婚夫,這也太巧了。不好意思啊,妹妹,難爲你以後‘吃飯’要用我用過的‘筷子’了!”
杜南茜再次臉色大變。
她突然就叫起來,“你少給我裝逼!再怎麼嘴硬也改變不了你犯賤的事實!”
她輕蔑的說,“白深深,別說你不知道韋連恆的身家背景……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想傍個富二代、大老闆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跟韋連恆勾搭上的,但我警告你,你找其他男人都關我屁事,如果你膽敢再跟韋連恆有什麼瓜葛,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呵呵,是嗎?杜小姐,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呢?”我挑釁道,“反正,我有的時間陪你玩兒,我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她氣得胸口一起一伏,“你以爲你不要臉,就可以天下無敵了?白深深,你不就是不認命,在想方設法用身體傍大款,改變命運嗎?哼,我勸你趁早打消這種可笑的念頭!不妨告訴你實話,我身邊接觸的那些有錢人,要結婚基本都只會找我這種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而你這種……無父無母,家境貧窮,私生活混亂、品性又敗壞的女人,覺得有張漂亮臉蛋,就可以通過婚姻來進入上流社會,純粹是癡心妄想!”
聽到這裡,我只感覺心上的傷口,被狠狠地撕裂了一下,痛得我渾身發抖~是的,如果她所有的打擊侮辱我都可以不當回事的話,這番話卻戳到了我的痛處。我不是爲自己不堪的身份而自卑,只是爲她的無恥感到憤怒……
她,本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在毀了我的家庭,佔了我的位置,奪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后,現在卻來嘲笑我命運的卑賤……呵呵,到底是誰不要臉,到底是誰無恥呢?
關鍵是,她無恥起來還能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屬少見。
經歷了太多的風浪,我心內縱有滔天波浪,面上也不會改色……
所以,我氣定神閒的接招,“杜小姐說得對,您是千金小姐嘛,分分鐘嫁入豪門。不過我疑惑的是,十幾天前的25號不是你的大婚之日嗎,爲何我來給你‘道喜’的時候,有人說你婚禮取消了呢?不會是改日期了吧?”
她整個的神色一暗,瞪了我好半晌,沉聲道,“……看來,果然是你在背後搞鬼?”
“哦?”我明知故問的,“我搞鬼?不知杜小姐是幾個意思?我聽不太懂。”
“你不是親口在我媽跟前承認的嗎?”她面露兇光,“我的婚禮,是被你破壞的……?”
“被我破壞?”我輕聲笑着,沒有直接承認,而是拐個彎嘲諷,“原來,我在杜小姐的心裡,有這麼大的能量,居然可以破壞你的婚禮?呵,如果是真的,連我都佩服我自己呢!再說了,你那位大總裁未婚夫,不是愛你愛得如癡如醉麼,怎麼會莫名其妙取消婚禮?好奇怪哦。”
我不等她回答,繼續變本加厲,“哦,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韋家發現你根本就是你娘偷人不小心製造出來的生物,覺得有損他們韋氏家族的顏面,所以臨時決定這婚不結了?”
意料之中的,我成功激怒了她。
“閉嘴!!”她再次氣得發抖,“白深深,以前覺得你可憐,只要你沒惹我,我也沒必要花心思教訓你……但是現在,如果讓我查出來這場婚禮的烏龍的確是你搞的鬼,讓我知道你還跟韋連恆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我會要你在整個深圳都待不下去!”
“呵,我好怕啊。”我笑呵呵的,針鋒相對,“杜小姐,深圳才巴掌大塊地兒,你讓我在這待不下去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讓我在世界,在地球都待不下去唄!”
“看來,你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逼視着我,“再問你一句,到底要不要跟韋連恆斷乾淨?”
聽到這頗具警告意味的話,我只覺得好可笑……想了想,我故作瀟灑的回覆她,“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管住他的人和心了,畢竟,我白深深在對付男人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你能否得到他,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說完,我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把杜南茜的危險氣息拋諸腦後。
我上了車,踩下油門,朝來時的方向開去。車子開得快,我聽着車載電臺的財經新聞,心思很快從剛纔的事情中抽脫出來,一身輕鬆。
開了大約有幾分鐘吧,我無意間朝後視鏡一看,發現到杜南茜正開着車子跟在我後面,也沒有要超越我的意思,就是一直跟着。不知道她回家也跟我一個方向,還是故意要追在後面?不管她,我繼續認真開我的車。
可是,大約又過了幾十秒後,我突然聽到後面車子加速的聲音,隨後就看到杜南茜的紅色寶馬就出現在我的旁邊,跟我的車子越靠越近……我大感不妙,趕緊減速,向右打方向盤,可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