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日一樣,煌山山谷依舊是景色如畫,但是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無比熟悉的弟子來說,已經絲毫不具有誘惑力了。所以天門派講究天人合一的境界,從上到下向來都是道心如止水、死水、一灘渾水……但是今日,這汪從來不動彈的水終於沸騰了!
演武場的草地上……一羣閒的蛋疼——不對,是極其震精(我沒有打錯字……)的弟子正把腳圍成一朵菊花的模樣,臉對着臉嘮嗑——呃,是商議門派大事:
“什麼?!少主下山了!?”
“就是那個生出來又被產婆塞回去的少主?!”
“就是那個引起門派大火的少主?”
“就是那個據說是掌門與別的女人的私生子少主?”
“就是那個吧瘋子嚇瘋的醜八怪少主!!”
“就是那個讓各位不練功在這裡聊天的少主”
“就是那個……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
幾個身穿着繡藍色花紋的白衣弟子齊齊扭過頭去,只見自家天字門首席長老笑眯眯的看着他們,揮舞着教杖在手裡一排一合,發出“啪”“啪”的聲音。幾個弟子不愧是心如止水的修仙之人,一個個都淡定的扭過頭去,繼續保持着圍成菊花的模樣,在心中默默的數“一”“二”“三”……
幾個人同時抽回了腳,只聽:“刷刷刷”片刻之間,人影全無……只留下了演武場滿地的煙塵滾滾……
“走什麼?給我回來。”首席長老慢悠悠的說道,手裡一個發力,幾道藍色的靈力就化作條條水龍,四散飛開,然後慢悠悠的拖回了幾個像是糉子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幾個眼神堅毅,好像抱着必死決心的弟子。
“正愁找不着人呢……張楓,就你吧。帶着你的幾個難兄難弟,去迎接少主——”首席長老拖着漫長的尾音,一邊懶散的攤在飛劍上,一邊拿着一把玉挫磨着指甲。
下面對視傳來了一陣的鬼哭狼嚎:“哎呀……米花長老呀……您老人家看在我們平日裡都是個頂個的孝敬你老人家,您就饒了我們吧……”
彌華長老胡子一吹:“什麼叫您老人家,張楓王浩,你們給我解釋一下!!”說着,一口吹去了指甲上的指甲粉磨:“告訴你們……我永遠都是十八歲!!沒得商量~去打掃屋子!”
說着,他手上的靈力一用力,飛劍凌空飛起,幾個人就像是要下鍋的糉子,被他提溜這帶上了天。
幾個人被帶到了鳳棲居,彌華長老手上靈力一鬆,只聽幾聲七零八落的慘叫聲……
“連慘叫都不敬業,真不放心讓你們來收拾少主的鳳棲居。”彌華長老嘀咕了一聲,慢悠悠的一揮廣袖,仙劍就被收進了袖子裡。
他四下望了望,這是一個位於落霄峰最好的地角了,無論是環境還是靈力濃度都是極佳的。原來是給身爲首席弟子的大長老居住的地方,只是後來大長老失了勢,這地方就一直被封鎖着。
彌華長老摸了摸鬍子,暗自沉吟:掌門着將少主安排在這裡,難道是對他有所提防?還是用來諷刺大長老?不管怎麼說,這個跟那個小說好像不太一樣呀……爲什麼少主會下山呢?難道是我理解錯了……這不是小說的世界?……管他呢。
彌華踢了踢張楓的屁股:“直愣愣的盯着我幹什麼?窺視我的美貌麼?趕緊幹活去!!”
………我是cos分割線的分割君…………
“……林晨初呀……葉葉黃呀……(吸溜)……一晚上呀……沒有牀呀……(吸溜)……”林晨初寂寞無極限的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吸溜着凍紅的鼻子,嘟嘟囔囔的唱着林晨初版的《小白菜》。以前沒有了冷感不覺得怎麼樣,昨天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透心涼,心悲涼”。
雖然並不懼怕寒冷,也不會感冒,被平時感覺不到的小風吹着,還是覺得很難受。果然,沒有牀睡覺的感覺分外悽慘,日後我一定要打造一個最豪華的的牀!!
林晨初一邊蹲在牆角種蘑菇(如果種的起來的話),一邊悽悽慘慘慼戚的唱着歌:“北風那個吹……節操那個飄……”
這也怨不着別人,誰叫他自己玩面具玩的太h,連牀被轟成渣這種事情也忘記了。當他愉快的將季輕羅送走之後才囧囧有神的發現——今晚誰哪兒?
林晨初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了各位親愛的讀者:果然……(吸溜)……往往被忽視的東西纔是你必不可缺的……(吸溜)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外面穿了過來,林晨初猜想,這一定是有人來接自己了!啊哈哈哈~
他連忙跑到鏡子面前,將被季輕羅注滿靈力的面具貼上:嘴巴變大點、鼻子變高點、眉毛變疏點、小臉變大點……果然,看上去雖然還是清秀可愛,但是已經不是那種讓人目瞪口呆的驚豔了。他戳了戳臉上的面具,苦笑了出來:真當我是傻得麼?連個臺詞都不對好,把糊弄我當成糊弄洋鬼子呢?算了,不管了,反正小爺我是作者來的,這是我寫的文來的。該抱得的大腿爺一個也不能少抱,該用的金手指,一個也不能比鍾磐寂少!!滅哈哈哈……讓小爺穿越過來,就是一個巨大的bug!!想讓我就此苦逼的捲入一個巨大的謎團裡?來滿足你們這羣只知道圍觀的作者和讀者的惡趣味~~門都沒有!!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彌華一上來,就看見林晨初笑的很溫柔的站在鏡子前……關鍵是那個溫柔的笑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愛人一樣……好詭異……
彌華咳了一聲:“少主,請下山。”
林晨初眼睛忽的一亮,回身,謙謙有禮的衝着彌華鞠了一躬:“有勞。”
彌華嘴角抽了抽:“少主,您無需對我行此大禮。這種跟演電視劇一樣的感覺好糾結呀……”
林晨初底下的腦袋上忽然冒出了一個“?”然後又冒出了一個“!”最後變成了一串“……”
他猛地跳起來,緊緊抓住彌華的雙手:“你……你……你……你……”
彌華擼了擼鬍子:“我也是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