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蘭謝，他是風顏謝。他不是你遇到的那個七歲的小孩子了。但他願意娶你至少說明他是愛你的。這是最好的一點也是最糟的一點。”
“爲什麼？”迦葉不解。
“風顏謝有潔癖。所以當初爲他選侍妾時，他不肯要。皇帝堅持，他便提出每一次都要是處子。本以爲這樣皇帝就會罷手，沒想到爲了讓弟弟早些有香火，皇帝果然每月初都會挑選一名處子給弟弟，如果沒有受孕，則收回宮中。風顏謝曾當着很多人的面對皇帝表明過他的正妃必須由他親自挑選，如果挑選了，就一定是他所愛之人。皇帝也應允了，不管弟弟挑上的是乞丐還是皇妃，他都會准許。”
“哇，那他在朝裡豈不是很拽？”迦葉感嘆道：“連哥哥的老婆都可以誒。那這樣我豈不是也會很拽，有什麼糟糕的。”
“你打算騙他，迦葉。”
“可是你說他愛我啊，愛我不能原諒我嗎？”
“當然可以原諒。”鶯娘笑的詭異：“他不會像對一般的背叛者一樣把你全家車裂凌遲，是不是很好？”
“恩恩恩恩。”迦葉雞叨米一樣點頭。
“但是他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個驕縱的親王殿下，你覺得他終於信任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卻背叛了他，他會怎麼樣？”
“想象不到。”迦葉眨巴着眼睛。
“不用想象，根本不用想。迦葉，我勸過你了，你在走向一條不歸路，我怕你沒有救到白緋自己就先粉身碎骨。”
“迦葉，接受風顏謝不好嗎？他愛你，他有絕世武功，權傾天下。你軟語輕言要他救白緋甚至踏平‘冥府’易如反掌。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鶯娘，我說過緋兒是我的責任，我要救她，親自救她告訴她我沒有拋棄她。而我所愛的人，鶯娘，你知道的。他已經死了，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雖然女子的貞潔我給了風顏謝，但那是我欠緋兒的，就當用它換來‘冰蛤之毒’的代價。我的愛不會再給別人了。風顏謝……他和十年前一樣，在我心中不過是那個小小的蘭謝。”
“那個人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他爲你而死是希望你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不是爲了他拒絕愛任何人。”
“我可以爲他愛任何人，除了風顏謝。我做不到。”迦葉看向鶯娘：“你知道的，他爲什麼而死。他死於六王之亂，死於你口中妖孽的毒計。我知道風顏謝或許根本不知道他害死過這樣一個人，高高在上的他只想着如何讓自己的叔父萬劫不復，從來不會想到也有人會因此命喪黃泉。”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錯
誤的選擇了附逆。”鶯娘並不畏懼迦葉看過來的眼神：“一向聰慧的他卻錯誤的選擇一個懦弱的主人。”
“我知道，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去殺風顏謝爲他報仇。可是，要我嫁給他，若無其事的愛他，那絕不可能。如果有選擇的機會，我絕不會在那個山谷裡抱起那個男孩。是我親手挽救了那個殺死他的人。”
“白辭死於他的愚忠，而不是風顏謝。當年你勸過他了，他所做的事正是會令萬民受苦之事，沒有風顏謝他也是會死的，因爲他是在謀逆。”
“當年廢帝時的逆臣登上了王座，傳承天朝。但又有誰不知道風氏王朝早已不再是天朝之初的風氏了。成王敗寇，理應如此，我沒有怨恨。”迦葉閉上眼睛：“我只是，愛着他。不想再愛其他的人了。”
“你是不欠白家的，迦葉。你不愛他，你只是在突然發現他並沒有死，反而被六王爺所救感到鬆了一口氣而已。你愛的從來就不是他。”
“鶯娘，你如何能知道我與辭哥哥在江南度過的那所有的日子。從我生下來，第一個抱着我的就是他，而並非父親。就算如你所說我不愛他，但我更加不能忍受和害死他的人在一起。”迦葉站起身：“我已經決定了，拜託鶯娘爲我藏好迦葉的一切，我……要回去了，以驪珠之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