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準備的慶生宴會十分成功,徹底的把辛西婭維爾這個名字公之於世。她相信,從此之後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小覷自己的女兒。
距離辛西婭正式進入霍格沃茲上學還剩下不多的日子,辛西婭暫時放下了每天的學習,給了自己一個簡短的假期。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看書的時候,她看見安捧着一封信走進來。
安垂首走到辛西婭身邊,恭敬的把信遞上來,“小小姐,馬爾福先生的來信。”
“謝謝,安。”辛西婭潔白的耳垂上戴着薇拉送與的生日禮物——一對蝴蝶造型的白色貓眼石耳墜,上面纏繞縈迴着強大的保護魔力。隨着辛西婭傾身接信的動作,貓眼石柔和的光度折射在她的臉頰上,形成了一道極漂亮的弧線。
拆開來信閱讀了一遍之後,辛西婭微揚起脣邊,側過頭詢問仍站在身後的安,“媽媽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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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書房。”
“知道了。”辛西婭把信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後腳步輕盈的前往書房。
辛西婭敲門走進書房的時候,薇拉正在閱讀一本關於預見能力的古老魔法書籍,看見辛西婭之後立刻把書放下溫柔的對她招了招手,“寶貝,你來了。”
走過去之後握住薇拉的手指,辛西婭乖巧的依偎在她身邊,“媽媽,剛纔德拉科給我寫信,約我後天一起去對角巷購買上學要用的東西,我可以去嗎?”
“自然可以。”薇拉低頭看着辛西婭,忍不住探問,“寶貝和德拉科玩得很好?”
這句話問得不算隱晦,不過換做其他十一歲的孩子也未必能懂,可惜辛西婭並非真正十一歲的孩子,所以瞬間就明白了薇拉爲什麼這麼問,認真的繃着小臉回答:“媽媽,德拉科和我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朋友。”
這樣嚴肅又鄭重的表情出現在辛西婭精緻可愛的小臉上實在降低語言的說服力,薇拉卻瞭解這個早熟的女兒,信任的點頭,“好好,我知道了。”
討論過這個話題,辛西婭又有些期待的看着薇拉,“媽媽,你會和我一起去對角巷嗎?”
完美無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發覺的黯然,薇拉伸手在辛西婭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聽不出聲音中有任何不妥,“抱歉,寶貝,我不能走出莊園。”她從來不曾告訴辛西婭,維爾家每一個擁有預見能力的人都不能離開維爾莊園。一個巫師擁有了預見能力,就要付出靈魂的穩定爲代價,維爾莊園在修建的時候傾盡當時家主之力設下魔法陣才能保得自己的子孫平安。
畢竟辛西婭也在莊園裡待了十一個年頭,哪裡會不明白薇拉的話,頓時愧疚的低下頭,細細輕輕的道歉,“對不起,媽媽。”
“你可以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然後講給我聽。”薇拉並不在意的說,溫柔的笑容挑不出任何瑕疵。
稍後,辛西婭就悄悄的走出了書房,然後給德拉科寫了回信。
寫完最後一筆之後,辛西婭把羽毛筆放在旁邊,輕輕托起臉頰望向窗外澄藍的天空。莊園坐落在遠離市區的地方,經常會有各種鳥雀從天空中飛過。雖然看的是藍色的天空,但辛西婭的腦海中卻又突兀的浮現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昨晚她又夢見了那個人……
“巨怪!”
“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
“鼻涕蟲都不如的蠢貨!”
地下室的光線昏暗,黑袍黑麪的教授一邊低聲諷刺,一邊批改着一摞亂七八糟的論文。但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看出他的頭髮隱隱散發着油膩膩的暗光。
二十六個字母中,“T”是教授寫得最熟練又漂亮的一個字母。
終於處理完一摞羊皮紙,教授把手裡的羽毛筆狠狠的丟出去,陰沉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憤怒。
一隻華麗得讓人不覺得喜歡的鳳凰忽然落在教授的桌子上,高傲的昂着頭把一封信放下,然後又高傲的扇動着翅膀飛走。
教授並沒有理會這隻傲慢的鳳凰,只是看着桌子上的信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把信拆開。
信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到我的辦公室來。”
面對這樣沒有禮節的來信,教授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驚訝或者憤怒的表情出現,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把信紙放到一邊,教授站起來大步走出去,身後黑袍翻滾。
念過噁心的“蟑螂堆”口令之後,教授就見到了把自己召喚過來的鄧布利多,毫不意外他正坐在椅子上貪婪的享用着那些甜得發膩的點心和糖果。
“找我有什麼事情?”教授對他的作爲視若無睹,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問。
半月眼鏡後面的眼睛眨了眨,鄧布利多一臉無辜,又抓去一個蟑螂堆丟進嘴裡,看得教授再次皺眉。
“今年是很特別的一年。你知道吧,西弗勒斯?”吃掉入口的蟑螂堆之後,鄧布利多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眯起眼睛慈祥的說。
西弗勒斯坐在對面,黑色的眼睛好像是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空,看不出任何光亮和波動,只是在桌子的掩飾下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屈了一下。
“哈利今年就要入學了!”鄧布利多也不在意教授是否捧場,一邊繼續咀嚼着糖果,一邊喋喋的說,“你會保護他的,對吧?”
這一次,教授終於有了反應,但只是面無表情的問:“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哦!你怎麼能這樣說呢,西弗?你忘了莉莉,忘了她了?”鄧布利多誇張的睜大眼睛。
不想面對鄧布利多的臉,教授轉過頭看着牆上的畫像,聲線華麗卻低迷,“我知道了。”
教授的回答自然在鄧布利多的意料當中,又吃掉了一個糖果之後,他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情,西弗勒斯。你知道的,鳳凰社的經費一向……”
“你想都別想!”這句話卻讓教授瞬間失態,轉過頭近乎歇斯底里的對鄧布利多低吼。吼過之後,他又極快的恢復漠然,似警告又似堅定的說,“我會做一些高級魔藥交給你拿出去出售,另外你要是少吃一點兒這些噁心的東西就不會缺少經費了。”
“哦哦,西弗勒斯,你怎麼忍心剝奪一個老人唯一的樂趣呢,這太殘忍了!”鄧布利多立刻誇張的叫起來。
“我走了。”實在不想再看他裝傻充愣的樣子,教授站起來徑自走出去。
鄧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臉上慢慢露出了掌握一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