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愛不悟 V025 終於交付
或許是昨夜幾乎沒睡,所以杜箬睡得很沉,背對着喬安明,身體彎成弓字型,像貓一樣縮着鑲在他懷裡,只是睡到半夜有些不安穩,可能是因爲夢到什麼,她皺着眉,翻過身,將雙‘腿’都纏上他的腰,再膩在他懷裡吧唧着嘴呼呼睡去。
閃電的光照進來,她嬌小的臉就藏在自己‘胸’口,那種感覺,欣喜心悸,像‘胸’口珍藏着一個稀罕的寶貝。
杜箬毫不客氣地一直枕着他的肩膀,喬安明的手臂已經麻到沒有知覺,只能試圖動了動,想要緩解手臂的壓力,可杜美人不情願地嘟着嘴,將雙‘腿’從他的小腹上挪下來,重重地翻過身,讓自己嬌柔渾圓的‘臀’就抵在他的小腹上,更可氣的是,還霸道地拉過他的雙臂纏在自己腰上,誓死要維護兩人‘交’纏的睡姿。
喬安明的眉頭已經蹙得很緊,手指所到之處全是她滑膩的皮膚!
他是正常男人,用如此曖昧姿勢擁着她的身體,她倒睡得渾然不知,可他卻覺得燥熱難耐!該死!喬安明推了推懷裡的人,喊她名字:“杜箬,乖,自己睡!”
可杜美人明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還蠻橫地圈住他的手臂往懷裡拽,將身體圈得更圓,嘴裡還發出輕膩低‘吟’…
這明顯是,赤.‘裸’.‘裸’的勾引!
“杜箬,我早晚要栽在你手裡!”他的心裡話,喬安明重重地喘息,帷幄半生,卻被一個小丫頭,輕易翻了天!
喬安明漸漸平息自己的呼吸,看了下腕錶,凌晨三點,如果必須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當時的感覺,俗‘露’一點說,就是“酣暢淋漓”,這一晚上的經歷,從心疼到擁有,從擁有到歡愉,全身心地投入一場纏綿裡,如果這世間真有天堂,那麼天堂的感覺,也應該不過如此!
杜箬醒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微微睜開眼,喬安明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牀’前的椅子上注視着自己。
她得意笑了笑,很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再探出來的時候,手臂全部‘露’在外面,光潔白皙的皮膚,黑髮柔顏,再加上‘脣’角那抹淡淡膩膩的笑,如清晨第一抹光束。
喬安明的眼底也始終帶着笑意,西裝已經拿在手裡,但襯衣的第一顆釦子還沒有扣上。
他緩緩走到‘牀’前,輕刮一下她的鼻子,問:“笑什麼笑?”
她不回答,依舊是笑,且越笑越得意,最後開口,笑得氣喘吁吁:“懷疑你是雙面人,白天一副樣子,晚上又是一副樣子,平日裡正氣凜然,原來無恥起來會成那樣!”
杜美人得意的有些忘形,聳着肩膀,趴在枕頭上賊笑不止,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副“大計得逞”的樣子。
喬安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便俯下身爲她蓋好被子,也壞笑着迴應:“是,栽你手裡,是不是覺得自己‘挺’能耐?不過你也不比我好哪裡去,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到關鍵時候,什麼都豁不出去!”
“你!”她嗔得臉都通紅,只能將頭再次埋進枕頭:“算了算了,換個話題,我說不過你!”
喬安明淡淡笑了笑,爲她掖好被角:“時候還早,你還能再睡一會兒,睡醒之後就收拾一下東西,這地方太危險了,不能住,我讓小張送你回市區。”
杜箬點了點頭,又很快開口:“你呢?你不回市區?”
“我沒你這麼好的命,我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完了,去找你。”
“哦…”她瞥着嘴垂下頭去,喬安明知道她心裡有些失落,便又溫尼地在她額頭烙了一個‘吻’:“乖,我會很快,爭取明天就回市區。”
“嗯,知道了。”杜箬又應了一聲,扯出一個笑容。
她不是不識大體之人,在她這裡,他是一個寵着自己的男人,但是在外面,他是勝安集團的喬安明,從這裡走出去,身後一堆事情在等着他處理,他能夠扛着所有焦慮和擔心,陪自己住了一夜,已經是他的寵溺。
喬安明走之前又‘交’代了幾句,走到‘門’口不放心,再轉回來:“睡一會就走,別磨蹭,山裡沒信號,我聯繫不上你,所以別讓我擔心。”
她趴在被子裡,嗯嗯嗯地點頭,像個乖巧的孩子。
喬安明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才推‘門’走出去。
喬安明一走,被窩裡很快就冷下去,杜箬哪裡還睡得着,便從地上拿了衣服一件件穿,最後穿戴好才發現‘毛’衣最上面的扣子脫落,她不禁又開始臉紅,想到昨晚那纏綿一夜,似乎當時他並沒有扯斷自己的扣子吧。
杜箬拍拍自己燒紅的臉,正想換一件衣服,‘門’口卻響起敲‘門’聲。
她感覺‘抽’了一件外套披着,光着腳就蹦躂過去開‘門’。
“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落什麼東西了?”她欣喜的聲音隨着‘門’打開的幅度而響起,音剛落,擡頭,眼前卻是莫佑庭沉黑的臉。
杜箬有一瞬間的驚愕,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問:“莫佑庭?你怎麼突然來了?”
眼前的人卻不答,只將眼光往下移,她的境況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臉‘色’紅潤,衣襟大開,第一顆釦子掉落,扣孔那邊還帶着線頭,而大片晶瑩肌膚‘露’在外面,脖頸間可以看到淡淡密密的‘吻’痕。
他爲她擔心了一夜,打了她一夜電話,好不容易撐到天明,趕緊驅車過來,本以爲會見到怎樣疲憊頹廢的一張臉,卻不想她心情大好。
莫佑庭推開‘門’扉,走進去,冷冷問:“他昨晚住在這裡?”
杜箬有一絲慌張,偏還要逞強:“誰?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不需要瞞我,我剛見他從這裡走出去!”
莫佑庭其實一早便到了,遠遠就看見喬安明推‘門’走出來,然後從另一端山路離開,他在‘門’口‘抽’了半包煙,不斷安慰自己,喬安明只是以領導的身份來安慰受難員工,如此反覆地欺騙自己多次,他纔有勇氣來敲‘門’,可是眼前的杜箬,髮絲凌‘亂’,媚眼如絲,‘胸’口是遍佈的‘吻’痕,他已經沒有藉口再編來騙自己。
杜箬很快將外套攏緊,蓋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胸’口,然後轉身,不敢看莫佑庭。
“他是不是在我這裡過夜,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是,跟我是沒什麼關係,不過你跟他上‘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是有老婆的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你現在是小三,情‘婦’,試圖去拆散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閉嘴!”杜箬很快又將身體轉回去,用惡寒的眼神盯着莫佑庭:“我沒有要去拆散誰,我也沒有想去傷害誰,更何況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每次一遇到他的事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幅樣子!”莫佑庭心寒地嘆着氣:“行,就算我不評論,你以爲就沒人評論了?你們這樣,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好戲!他是誰?他是福布斯榜上的人,任何一個風吹草動,很快就會被人知道,到時候評論你的就不是我莫佑庭一個人,而是整個輿論!”
“我知道,這些不需要你來提醒!”杜箬將手握成拳,心裡涼寒無比,但嘴上至少要有堅定的勇氣:“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意味着什麼,我也知道我選他這樣一個人,今後要承擔多少流言蜚語,所以你不需要一次次來提醒我的處境!更何況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
她的口氣很決斷,沉着一張臉,雙手握緊自己外套的扣子,但‘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還是可以輕易窺見那些淡淡的‘吻’痕。
莫佑庭心裡太過疼,一面是她如此決斷不肯回頭的眼神,一面是那昭示着昨夜‘激’烈纏綿的“罪證”,他滿心想要護住的人,如今卻爲了一個不可能的男人而一頭栽進去,他眼睜睜站在旁邊看着,卻無能爲力,輕哼一聲,問:“我根本不懂愛情?是,我是不懂,不過你們這也算愛情?”莫佑庭連續的‘逼’問,最後一步步湊近杜箬的臉,一字一句地提醒:“你們這根本不叫愛情,你們這叫偷情!!!”
房間裡片刻的死寂,杜箬的眼眸睜得極大,生生直視莫佑庭。他似乎比她還要生氣,鼻間的氣息粗重,冷目蹙起,拳頭已經握得很緊。
杜箬一直沒有說話,最後憋住的一口氣鬆開,很快轉過身,淡淡一句:“你出去!”
他似乎一直沒動,就站在她身後站了後久,最後杜箬聽到關‘門’聲,再轉身,他已經從窗口走過。
杜箬原本很美的心情被莫佑庭全部攪‘亂’,腦子裡一直回‘蕩’着“偷情”兩個字!可是那又怎樣,她既然有膽去招惹喬安明,就有膽去面對所有的流言難堪。
簡單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下山。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終於停了,只是天氣依舊‘陰’得很,山路上也泥濘一片,到處是橫在路中間的碎石和樹枝,杜箬一路挪到山腳,已經氣喘吁吁,隨即又很快想到,昨天喬安明趕過來的時候雨還沒有停,整個山區都斷電,路上沒路燈,山體隨時可能再塌方,他是冒着怎樣的危險來看自己?
杜箬心裡多少有些得意,這種心疼外加感動的得意,讓她很快就嘴角蓄笑,再想到昨夜的‘激’纏經歷,笑容裡又染上羞澀之意。
幸福來得太快,她到現在還在懷疑是不是停留在夢裡。
小張老遠見杜箬走過來就主動迎上前:“杜小姐,喬總讓我送您回市裡。”
杜箬還沉浸在思緒裡,小張已經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徑自往車邊走。她當即就有些微怔,隨後是尷尬,最後是心虛。
沒有辦法,她與喬安明的關係始終有點不得見光,雖然喬安明已經提醒過她,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會當不知道,但小張突然這樣主動走過來,杜美人還是有些不適應。
只是小張已經開好了車‘門’站在旁邊等,杜箬能硬着頭皮坐上去。
這已經不是杜箬第一次坐喬安明的車,只是今天的感覺與平日不同,明明心裡緊張又歡喜,嘴上還要裝出一副很雲淡風輕的樣子,頻頻找話題跟他聊天:
“…小張,這山路‘挺’難開的吧,路上都是石頭…”
“是啊,昨晚還沒路燈,雨下得又大,能見度很低,喬總連夜趕過來,現在想想都心驚!”小張一邊說一邊從後視鏡裡偷窺後座上杜箬的表情。
他跟了喬安明這麼多年,貼身司機,早就熟悉老闆的脾‘性’。
照理一個山體滑坡根本不足以讓他心慌失措成那樣,但昨夜一路,他不停地催促自己加速,且不管自己的安危,徒步爬上山,一夜沒見他下山,自己獨自等在車裡守了一夜,就等到早晨老闆的一句‘交’代:“送杜箬回市區,晚上再回山裡接我。”
老闆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個杜小姐,已經不是普通的員工那麼簡單。
小張跟在喬安明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他不近‘女’‘色’,出了名的自律,可如今卻破天荒的不避嫌跟她在一起,小張都有些覺得不真實,眼角又飄到後視鏡上,剛好看到杜箬側着臉趴在車窗上一個人傻樂,而她一直捏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似乎把她嚇了一跳,眼光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一瞬的慌張當即就被藏也藏不住的欣喜所代替。
小張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來電是誰的電話,可是我們幼稚的杜美人還以爲全天下都是傻子,刻意壓低聲音,微躬着身接了電話:“喂…在車上呢,信號恢復了?…嗯,知道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羅嗦,我又不是孩子…”明明是有些嫌棄的口氣,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明顯的甜蜜雀躍,掛了電話,還不忘偷瞟小張一眼,見他似乎沒有在注意自己,當場吐了吐舌頭,調皮地吁了口氣,繼續轉頭看着窗外。
可是小張是誰?當過兵,扛過槍,跟在喬安明身邊這麼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杜箬那些小把戲小表情,早就一分不差地落入他的眼裡。
一開始小張搞不明白這位杜小姐哪裡好,除了有些姿‘色’之外,她身上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能夠讓自律剋制的老闆爲她破戒,可是現在看到杜箬這些小情緒小動作,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崇州的那位喬太太是一面湖,嬌貴溫瑩,那麼後座的杜小姐絕對就是大片海,時而安靜時而調皮,‘浪’卷‘浪’舒,驚靜都不定,或許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擒得住內斂深沉的喬安明。
杜箬回到市區後才接到鄭小冉的電話,她的聲音似乎很焦急,一接通就嚷嚷:“姑‘奶’‘奶’,你電話總算通了,還以爲要去山裡給你收屍了…”
“丫你嘴巴能不能別這麼欠,我哪兒那麼容易死!”
“我是不擔心你什麼,知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只是某人巴巴擔心了一夜,天一亮就開車趕山裡去…”
“你說誰呢?誰擔心我一夜!”
“莫佑庭啊,你沒見到他嗎?我給他打了半天電話也是沒人接。”
“他啊,見到了…”
“然後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沒有,我…”杜箬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實話:“他先回市區,我後來自己回來的。”
……
掛了電話,杜箬便開始覺得愧疚不安起來,其實早晨跟他吵完自己就後悔了,只是天‘性’要面子,不肯先服軟而已。
再想想他一大早冒着山路險阻開車去見她,無非是擔心她罷了,杜箬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拿起手機撥莫佑庭的號碼,對方卻一直是忙音。
難道他在山裡出事了?路上出了車禍?不能吧,沒這麼背吧,杜箬安慰自己,漸漸心裡就安了一些。
鄭小冉給莫佑庭打了半天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最後對方就直接是關機提醒,無奈那天公司要加班,夜裡9點多才忙完回去,又給莫佑庭打了一路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這下鄭小冉有些急了。
莫公子的電話24小時開機,不可能這樣無辜斷了半天聯繫。
鄭小冉收了手機,從公車上下來,直接打了一輛車就去了酒吧街。
莫佑庭酒吧的生意最近奇好,一半客源是爲了看他們樂隊演出,還有一半客源是奔着他這張臉。
鄭小冉走進去隨手拉住一位少爺問:“莫佑庭晚上有沒有過來?”
少爺認識鄭小冉,用手指了指身後走廊盡頭的包廂,語氣曖昧地說:“老闆在那裡面。”
鄭小冉暗鬆一口氣,擡腳正想往走廊裡走,一把又被那少爺拉回來,他善意提醒:“喂,進去之前記得先敲下‘門’。”
鄭小冉覺得他多次一舉,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就往裡面走。
沿路的包廂都鬧得很,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個聲音從哪間包廂裡傳出,杜箬直接走到盡頭的那間,‘門’虛掩,她毫不耽擱地推‘門’進去…
無奈眼前香‘豔’場景,立馬止住她的腳步。
沙發上是兩具‘交’疊的身體,似乎還未進入正戲,只是‘女’孩的外套已經被莫佑庭脫去,大半邊白皙的肩膀晃在燈光裡,嬌喘盈盈…
鄭小冉也是狠辣的主,直接走過去,掄起玻璃桌上的一個空酒瓶就砸了下去。.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