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凌似乎很着急結束這樣的儀式,交換完戒指立馬就牽着安九月的手下臺來招呼賓客,像是急於掩飾什麼一樣。
葉清歡走到無人的偏僻角落,一臉漠然的將手機裡剛拍的視頻按下了發送,而後對着手機壓低聲音道,“婚禮前半段的視頻給你發過去了,打尾款後,我會再發後半段。”
不多時,‘叮’的一聲,她的手機上就顯示銀行賬戶收款信息。
她數了數餘額,滿意的勾起脣角,而後將後半段視頻給發了過去。
陸政凌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真以爲婚禮一切從簡,在外面他就還能是那個癡情尋妻的好男人了麼?
周圍有賓客三兩成羣的走過,寒暄閒聊,“陸家這婚禮也太寒酸了些吧。”
“還不是因爲陸政凌的未婚妻剛去世,前腳在電視上懸賞五百萬尋妻,後腳就結婚,大操大辦讓別人怎麼說?”
“挺喪良心的,不過他何必急在這一時呢?這風險可不小,來了這麼多人呢。”
“怕是新娘上趕着吧,我聽說啊,新娘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再不辦婚禮,就得顯懷了。”
“真的啊……”
“千真萬確,我朋友是新娘的伴娘啊……”
角落衆人的閒聊聲落在葉清歡的耳中,她端着酒杯的手指逐漸收緊,看向遠處正和賓客敬酒的新娘,眼中冷光熠熠。
三個月前,正是她和陸政凌商量訂婚的時間。
遠處,安九月一襲白紗挽着陸政凌的胳膊,正跟邵家的人聊天。
葉清歡收好了手機,端着酒杯走了過去。
剛走近便聽到安九月甜美討巧的聲音,
“早聽說爺爺喜歡蘇三巡的字畫,之前爺爺過壽的時候我就想送給您來着,但是當時我人在法國,今天這不是巧了嗎,知道爺爺會來,我專門把那幅畫帶來了。”
“如今蘇老的字畫在市面上留存的可不多了,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那副山鬆圖,不過可惜,世面上都是贗品,真品早就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