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找過來的時候,沈天星這會兒剛剛給小堅強治療好了先天性的心臟病。
先天性心臟病,對於普通的醫生來說,是非常棘手的重病。
但在沈天星這種已經進入半仙境界、又有着神奇修仙手段的人眼裡看來,卻是很簡單的病。
她要治好這些孩子,頂多也就是消耗掉一點靈力而已。
沈天星聽完了柳陽的報告之後,那雙清冷的眸子,也泛起了絲絲冷冽的寒光。
她沒有多想,直接就吩咐柳陽,“你就讓呂楊楊給花春豔的大伯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拿錢,你這邊就放開手腳讓他們花家的人來鬧,他們要多少錢,你就給他們多少,哼!到時候,我讓他們有命拿錢,沒命花錢。去吧!”
柳陽看到沈天星脣角勾起的冷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
她發現,沈大師身上的氣勢,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柳陽不敢多言,只垂首應了一聲,“我明白了!”就趕緊退了出去。
等到出來之後,柳陽才發現,她的後背又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辦公室之後,柳陽就按照沈天星的吩咐,給呂楊楊回了個電話過去,讓她如實對花琨說花春豔的事情。
至於花琨到時候會怎麼做,她讓呂楊楊不要多管,只要跟緊在花春豔的身邊就行了。
柳陽最後又補了幾句說,“楊楊,你別擔心,你今天算是出公差,工資照舊發,開銷和吃飯這些也全部回來報銷。”
呂楊楊之前確實是擔心,怕自己跟着花春豔在外面奔波一天,還要扣工資,還要倒貼電話費、車費這些,那樣她可就要哭了。
現在有了柳陽的這句話,她終於可以放心跟着花春豔了。
呂楊楊掛了柳陽的電話之後,就按着花春豔寫給她的電話號碼,給她的大伯花琨打了個電話。
花琨一聽到花春豔在孤兒院上班的時候,手腕突然就痛了起來,再聽到花春豔讓呂楊楊轉達的那些話,花琨的心裡就打起了鬼主意來。
花琨想着,要怎麼才能借花春豔這件事,好好訛詐孤兒院一筆錢。
他還想着,上一次柳陽能這麼輕易地對他讓步,讓花春豔進了孤兒院上班,這一次,只要他態度強硬一點,柳陽肯定也會像上次一樣,輕易就向他屈服。
花琨一想到這點,再想到能訛上一大筆錢,他的心裡就莫名地感到激動和興奮。
他完全沒有想過,花春豔的手腕是真的出了問題,以爲他這個得了他的真傳的侄女,也是在那裡耍花招,想要他配合着去訛錢。
花琨馬上喊了六個村裡的青壯男,陪着他一起去孤兒院,討要花春豔的醫藥錢。
而柳陽也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花琨獅子大開口的直接要了五萬,柳陽二話不說,直接就給了。
柳陽還笑眯眯地對他說,“如果錢不夠,就再回來拿。”
看柳陽這麼爽快的給了錢,花琨在心裡後悔得不行,早知道這個孤兒院的柳院長這麼大方,這麼好訛錢,他就直接開口要二十萬了。
不過,現在柳陽說了,不夠的話,他還可以回來拿,哈哈哈,看來老天爺都想讓他發財了。
柳陽看着花琨那副興奮的模樣,也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她的心裡也同樣閃過一絲冷笑。
不是你的東西,你拿了,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貪心又貪婪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柳陽是不會提醒他的,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花琨拿到錢之後,就帶上兩個年青的村民,直接拎着錢袋奔向金碧縣人民醫院。
他們在急診科的觀察室那裡找到了花春豔。
花春豔一看到她這位好大伯來了,頓時撲入花琨的懷裡撒嬌大哭,“大伯,我的手好痛,這裡的庸醫檢查了半天,都說我的手沒事,還說看不好,讓我去市裡的醫院看呢,你陪我去,好不好?”
花琨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帶着寵溺說,“好,我陪你去,趁現在還早,我們現在走吧!”
花春豔嬌嬌地說了一聲,“好。”
呂楊楊看着這一對大伯和侄女,再看他們這一副親暱的樣子,不像是大伯和侄女,倒像是父親和女兒一樣,感覺有些怪異。
但她什麼都沒說,只默默地站在一邊裝背景。
等到花琨帶着花春豔準備打輛的士去市裡的時候,呂楊楊想到柳陽的吩咐,也想跟着坐上車。
但的士車只能坐四個客人,花琨不想讓呂楊楊跟着去,就直接讓呂楊楊回去。
呂楊楊沒辦法,也不好硬跟上去,只能看着他們坐上車子遠去。
她又打了電話給柳陽回報情況。
柳陽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先回來。
而花琨帶着花春豔到市裡的人民醫院一查,卻還是沒查出什麼毛病。
但看到花春豔的止痛針藥效過後,痛得那死去活來的樣子,就連一衆醫生都感覺奇怪和納悶,不知道她的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有一個女醫生是見過一些奇人異事的,她就在旁邊跟她的另一個醫生同事嘀咕了兩句,“她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高人,被高人下了黑手吧?”
另一個醫生看到花琨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朝他們看了過來,頓時扯了扯那位女醫生的衣袖,低聲說道,“你別亂說!”
但他們說的話,還是被花琨給聽到了。
花琨厲聲一喝,“你們在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花琨的長相本來就是牛高馬大的猛壯型,一臉凶煞之氣。
那個女醫生被他拿眼一瞪,嚇得腿都差點軟了,趕緊擺着手說,“我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花琨卻冷冷地瞪着她,“你給我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那女醫生嚇得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都抖了,“什、什麼話?”
花琨陰沉着臉提醒她,“就是你前面說的那幾句,再說一遍給我聽聽!你說不說?不說老子揍你!”
那女醫生被他這一嚇,就顫抖着聲音說,“我、我是說、說、她、她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高人,被高人下、下了黑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