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芳園(二十三)

“當然活着,只是這個活法不如不活着。”蘇漠垂下了眼簾,像是想起了被關在無間地獄的那個生不如的女子。

“……”闕玉愣了一下,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漠真神,蠻頡的胞姐和我要說的事情有什麼聯繫麼?你突然說起這個話意義在哪?”

“天帝是後古之人,自然不知道上古之事,你不知道蠻劫上神有個姐姐,更不知蠻頡上神在姐姐活躍於天界的時候和帝俊上神關係要好,”蘇漠重新擡頭看着闕玉。

“所以,我問的問題和我知不知道這些有何干系?!”

闕玉的心裡本就急躁,季憶和蠻頡離開天界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消息了,拋開季憶不管,闕玉在擔心還是蠻頡上神,他掙脫掉了在崑崙之巔,誰知道這個即將成爲第二位的真神準備做些什麼。

闕玉來此是爲了與蘇漠一同商量對策,並非去聽這些年代久遠卻沒有任何用處的故事的。

“蠻頡上神怨恨的只有帝俊一個人,並非整個天界。”蘇漠見闕玉沒有心思聽他說故事,也就直接開口說了結論,“而蠻頡上神會憎恨帝俊上神的原因真是因爲帝俊傷害了他的胞姐,我剛剛就說了,蠻頡最在意的和最想抹殺掉的就是他的這位胞姐,在這樣的矛盾的情緒下,卻是連自己的情緒都未整理好,就再也未見過他的這位姐姐了,這對於那是的蠻頡上神來說是一個的巨大的傷害,而給予他這個傷害的人便是帝俊上神。對於蠻頡上神來說,帝俊上神奪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也想要奪走對於帝俊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帝俊上神已經死了。死了三萬多年了!”

冷冷的,這句話從闕玉的牙縫中蹦了出來,他真的不想繼續和蘇漠談論這莫名的話題,想要早些從蘇漠這知蠻頡的去向。在闕玉看來,蘇漠對於蠻頡的關注不必自己少,定會知道蠻頡現在身在何處,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答案,偏偏他眼前的蘇漠不停和他繞着彎子,就是不願回答。

“可他想破壞的東西並沒有變,”蘇漠合上了手中記錄,站起了身子,“對於帝俊上神來說,最寶貝的應該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帝俊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了她,她亦陪着帝俊上神度過悠久的歲月,那是後古第一位,名字叫做季憶。”

“……”聽到這裡,闕玉的眉頭皺起的更深了,“這不是你和季憶仙官的故事麼,怎麼會扯帝俊上神的身上?”

“我只是有模學樣而已,闕玉,季憶就是季憶。”蘇漠笑着,“上古時蠻頡上神便在盯着季憶了,就算季憶變成了現在的季憶他並未放棄,蠻頡上神只是想毀掉季憶而已,你覺得這樣的蠻頡會想對天界做什麼嘛?”

“……”闕玉沉默了一會,雖並不全然相信蘇漠的話,卻還是問了一句,“若真是真的,那季憶仙官去到妖界豈不是很糟糕?”

“算是也不算是。”蘇漠苦笑着。

關於這些蘇漠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蠻頡對待季憶態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你是他對待季憶與衆不同特別的扎眼,蘇漠能想到便是蠻頡想要用這僞裝出的外表,破壞掉些什麼。

畢竟在蘇漠看來,蠻頡上神並非好人,卻也並非壞人,他針對永遠只是帝俊和在帝俊身邊的人而已。

像是帝俊上神死後,在帝俊上神行宮的後山那然紅一切的百餘具屍體,究竟蠻頡上神有沒有聯繫,蘇漠研究到今日都未得出答案,若是不是他不能理解蠻頡那是去到後山的原因,若是,蘇漠不能想象這樣的事情他若是做到,目的又是什麼。

至於蠻頡送季憶去到妖界,也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畢竟蠻頡並不知道妖界有個鍾離溪,只要季憶去妖界的,總有和鍾離溪遇上的那天,雖不不喜,可有那在妖界陪過她的人在,季憶並不會遇上什麼危險纔對,蘇漠所擔心的是蠻頡下一步行動。

“漠真神……”闕玉看着一臉凝重的蘇漠,下意識的口叫了他一聲,這樣如臨大敵的蘇漠,闕玉還是頭一次見到。

“若是我沒猜錯蠻頡上神應該在蒼穹之境,”蘇漠突然擡起了頭,回答了起天帝一開始詢問的問題,“他的真神之劫近在眼前,渡這劫最穩妥的地方便在蒼穹之境了。”

“蒼穹之境麼……”就算蘇漠說了闕玉想要知道的答案,此刻的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比進來的更加凝重了。

他猜測過很多種很可能,想過很多種應對的策略,沒事沒有一樣可以用來對付在蒼穹之境準備渡劫的蠻頡的。

“漠真神……”

“天帝,我雖然會防備蠻頡上神,卻是不會阻止他渡劫,這樣劫難本就是渡的過壽與天齊,渡不過魂飛魄散,”蘇漠像是知道天帝打算說什麼,在他開口前就出聲制止了他,“不過你想做什麼我管不着,我能做的只是靜靜等到事情的發生的那一刻,然後,無論是好是壞,都有我手中的筆去記錄下來,這就是我也是的責任。”

“漠真神也是因爲這樣的責任放棄了季憶仙官麼?”闕玉不解的看蘇漠,口中的話卻還是挑着蘇漠的軟肋在說,“真神明明那麼在意季憶仙官,就算蠻劫上神想要迫害她你也不管麼?”

“管?”蘇漠笑着反問,“天帝覺得這事怎麼管?”

“這……”

“季憶去妖界做記錄可以算是受了你的委託,她是以的身份去到妖界的,而且她已經去到達妖界許久了,你認爲同爲的我管得了麼?”

“……”闕玉看着蘇漠,心裡倒是有解決的辦法,可他覺得這樣的辦法他知道,蘇漠定然也知道,只是不明白,對方爲什麼不去做。“真神爲何拋下的身份,以自己或者真神的之名讓她回來呢?”

“天帝,我蘇漠在這六界永遠永遠只有一個身份,”蘇漠的目光凌厲,語氣也如浸泡在冰水之中一樣有徹骨,“除此之外,我蘇漠什麼都不是。”

蘇漠不過是大帝俊上神的一股執念,連自己的魂魄都沒有的,因爲帝俊上神死前的話語變得不死不滅,他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甚至都不知道他所思所想,真的是他自己的,還是帝俊上神的彌留之際給他灌輸下的,蘇漠無論何時都掙脫不出這束縛,這樣的他永遠永遠只能是而已。

知道這件事的在上古時就沒有幾人,便是被帝俊上神當做掌中寶的季憶也不清楚實情,只能模模糊糊的猜到一些,而真正知曉他身份的帝俊早已在上古末灰飛煙滅了,而另一位鬼王鬼溟也像是是消匿走鬼界了。

這樣的苦悶,今後他只能一個人默默忍受,再也沒有可以傾訴的人。

當然,若是季憶回想起一切,也許,可以給他一二慰藉。

“季憶,你在什麼呢?”楚楚看着望着自己上方發愣的季憶,伸手在她的眼前搖了搖,“喂?”

“啊,抱歉,”回過神來的季憶訕訕地笑着,“有些晃神了。”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楚楚假裝一臉不開心的模樣,“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只是在發呆而已。”季憶笑着幫自己辯解起來。

“季憶姑娘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一直在季憶身側的炳遙也注意到今天的季憶不有些不對勁,連忙出聲詢問,“要是不舒服的話,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我……”季憶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面前你,細看在他的額上還些細汗,雖然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季憶自己也知道,今天的自己意識一直很飄忽。

“這纔出多久,應該是這幾天在你院子呆久了本悶壞了吧,”在季憶給出自己的意見之前,楚楚出聲打斷了她,“我倒是覺得好季憶應該好好透透氣,說不定過一會就好了。”

應該對妖界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這連着五六日季憶都在整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物,在原本的關於妖界的記錄上,編寫新的內容,這本就是勞神的工作,讓季憶這幾日都未好好休息過。

不過楚楚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好不容易把季憶約了出來,自然想要她多呆些時候,而不是她什麼情報都沒有探取到,就把季憶放回去了。

“楚楚公主,季憶姑娘可是……”

“炳遙。”炳遙下意識的想要幫季憶拒絕,她卻擺了擺手,“我的確是好不容易出一次,就在這陪楚楚一會好了,不妨事的。”

炳遙看得出季憶是在硬撐,畢竟她是真的把楚楚當做朋友來對待的。

炳遙嘆了口氣,也只能祈禱季憶的想法能傳達給楚楚,讓讓她知道在面前的人並非她要對付的敵人,而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畢竟這兩個人的幼年有些相似,應該是可以做那種無話不談的朋友的。

“那要是真的不舒服撐不住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炳遙終究是不忍心,對於季憶的請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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