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昨天見到的那隻大金雕在上方盤旋了一圈後,飛快的落了下來。
二這傢伙的大爪子裡,正抓着一隻已經沒有掙扎力量的草兔。
從頭頂毛髮上染的顏色來看,很明顯這就是今天剛剛放進岡仁波齊的。
今天遷移來的動物,基本上都是做了一些標記。
像是兔子的話就是在頭頂染上一點顏色,盤羊會在腳腕的位置綁上一根紅繩。
一方面是爲了區分,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以後來的時候能方便觀察種羣的情況。
溫晚晚感受了一下自己剩餘的精神力,確定暫時還夠用後,飛快開啓了精神通道。
剛剛將通道建立完畢,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自己面前傳了過來。
“嗶嗶嗶,臭死嗶嗶嗶嗶,我就喝了口水,特嗶嗶嗶嗶。”
大量不能播的語言讓溫晚晚都有些心疼它了。
通過拼湊,一個故事的脈絡很快就出現在了溫晚晚的面前。
今天它們兩個輪流喂孩子,母金雕抓到了一隻土撥鼠,就先行回來。
一個肥碩的土撥鼠足夠兩個孩子吃飽了,大傢伙就是在爲它們兩個的口糧奔波。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狩獵,在它吃飽後就準備打包一份給媳婦帶回來。
尋覓了一圈就在一條小河邊發現了撅着屁股挖洞的草兔。
本着遇見了就不能浪費的原則,大傢伙就直接付衝了下去一爪子捏斷了它的骨頭。
正好處於河邊,它就想着先和一口水,然後早點回去找媳婦。
嗯,沒錯,它喝了一口水。
現在的水是什麼樣的溫晚晚那可謂是十分清楚。
這一口下去,讓它這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的,這隻斷了骨頭還沒死的草兔,更是歷經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溫晚晚輕咳了一聲,隨後捏斷了草兔的氣管,讓它免去了折磨,遞到了母金雕的面前。
“快吃吧,喂孩子累了這麼長時間。”
聽到了溫晚晚精神通道中的聲音,公金雕這才停下了到現在都沒重複過的與優美語言。
溫晚晚看了一眼身旁略選血腥的場面,稍稍移動了一下攝像頭。
“場面有些少兒不宜,就不給大家直播了,我用語言講解一下,自行腦補。”
“金雕不是蛇,不可能一口直接將這麼大一隻草兔全都塞進去。”
“而且相比於蛇的消化系統,金雕對於毛髮一類的消化能力也會差一些。”
“面對着食物,它們通常會用兩個爪子按住,隨後用鋒利的鷹嘴撕開一塊塊肉。”
這場和兩個大傢伙一起的直播略微有些短暫,溫晚晚也沒在這裡待多久就選擇關掉了直播朝着山下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定好了今晚的酒店和明天的飛機。
岡仁波齊的事情忙完,她也不打算在這裡留多久了。
明天是必須要走的,雖然走的官方的路子不至於被強行留下來。
但萬一這羣人拿出點什麼東西誘惑自己,恐怕那就很難回得去了。
溫晚晚深知自己的抵抗力究竟有多弱,金錢和權利這些還好說,對於她來說完全沒什麼吸引力。
但這羣人若是拿什麼稀有的動物誘惑,那恐怕她就是回不去了。
……
時間就像是摩托車撞過的夏利,總是不知不覺報廢在當場。
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溫晚晚打着哈欠推開了救助站的大門。
入眼,沈南正抱着一隻白色的大傢伙,翻看着《華夏本草》。
“站長,你回來了!”
“嗯,你懷裡那個什麼情況?”
“前天被護林員送來的,犬類細小,自己找上門去的。”
聽到沈南的解釋,溫晚晚也將目光移動到了這隻白色的身影上。
全身的毛髮看起來異常的乾淨,通體沒有一絲雜毛,偌大的尾巴一甩一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仙子一樣。
“白化赤狐?”
“對,白狐!”
狐狸白化不算是罕見,至少在東北地區白狐的數量不算少。
單單是長白山上溫晚晚就知道至少有五隻在這裡生活。
仔細觀察了一會,這傢伙雖然表現的很虛弱,但經過救助病可以說得上是好了大半。
“白函呢?”
聽到了溫晚晚的話,沈南沉默了片刻之後就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纔開口解釋了起來。
“事情有點複雜,不過現在人在醫院。”
“慢慢說,怎麼了?”
溫晚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天,白函能把自己送去醫院了。
沈南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也介紹起了溫晚晚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就是救助白狐的那天晚上,我和白函忙到晚上九點多,她說要吃點夜宵。”
“然後我看着白狐,她去鎮子裡的夜市上買點吃的。”
“爲了速度,她就從那條小河直接穿過去了,沒想到被一隻花斑蚊咬了一口。”
“還沒等離開救助站呢,人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我給送到醫院後,確定是病毒感染,不過好在這種病毒危害性不強,大概一個禮拜左右就能出院。”
聽到沈南的話,溫晚晚也感覺一陣頭疼。
被蚊子咬一口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是普通的蚊子那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就怕一些攜帶病菌的蚊子!
花斑蚊並非是我國本土的物種,而是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入侵物種。
甚至這幾年在東北數量已經急速攀升,再加上其良好的耐寒性,現在隱約已經朝着東北外擴散了。
花斑蚊實際上就是白紋伊蚊的俗稱,也被稱之爲亞洲虎蚊,東南亞最常見的一種蚊子。
在南部地區也有分佈,攻擊性極強,是一種傳播多種病毒媒介,包括登革熱,羅斯河和西尼羅病毒在內的十多種病原體。
但這玩意經過一代代的繁育,在東北地區的病毒性已經減弱了很多,大多數人都能憑藉着自身免疫力抵抗過去。
白函只能說是運氣不好,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概率能遇上這種帶有強病毒的蚊子。
“明天我去看看她,順便問問防疫站那邊,不行的話今年再做兩次消殺。”
說話間溫晚晚已經將揹包放在了一旁,揉搓起了溫晚晚懷裡的這隻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