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怎麼來了?”
陸無雙瞪直了眼睛,想不通遠在欽州犄角旮旯地的哥哥咋找上了KTV!
她記得自己下午快兩點左右在KTV發給哥哥轉賬借錢的消息,現在似乎就過了兩個多小時,哥哥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
隨即,陸無雙臉色紅透了,因爲她此時穿的衣服過於羞恥。
爲了拖延時間,她本身的衣服已經在賭局中輸了差不多了,她甜言蜜語才讓這幾個紈絝給她多穿點衣服。
但這些傢伙也不是好糊弄的,給陸無雙穿的衣服都是角色扮演、還很暴露的那種。
第一次在關係不太好的哥哥陸單面前,暴露自己的屈辱和脆弱,讓陸無雙除了震驚、感激哥哥如同英雄般降臨,同時內心也充斥着複雜的羞恥感。
“別怕,哥很快帶你走!”
陸單心中殺氣騰騰,見到陸無雙穿的跟島國動作片女主似的,手腕和腳上還有鐐銬,再瞅到角落邊四散的衣服,他還以爲妹妹已經糟了這些混蛋的毒手。
“你,你別過來!再前一步,我刺死她!”
杜德利瞅着陸單竟然向前邁了一大步,嚇了一跳,他死死鉗住陸無雙的脖子,色厲內荏的用水果刀抵住她的大動脈。
“好,我後退!我後腿!你別用力!”
陸單裝作惶恐的樣子,果然讓杜德利放鬆了警惕,後者以爲自己的威脅起了效果,得寸進尺的道:“你,拿繩子先把自己的腳困得死死的!”
陸單見這紈絝挺謹慎,水果刀未離開妹妹的大動脈分毫,雖然有血菩提這等療傷聖果,可他害怕妹妹的大動脈或者頸椎被刺傷,受傷過於嚴重,半成品的血菩提不一定能保證萬全。
所以陸單拿來繩子照做,在杜德利和陳偉等人的注視下,將自己的腳綁得死死的。
“登少,你,趕緊過去打個死結,再綁住他的手,陳偉這小子膽太小!”
杜德利見陳偉縮在老後面,讓他上前給陸單打個死結,他竟然害怕的直搖頭,只能唆使綽號登少的大鬍子紈絝過去。
詹哈登一臉兇相,剛陳偉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眼前這人是個怪物,一巴掌就能輪飛別人,他心裡的確發憷。
可瞅了半天,見陸單平平無奇,身高不過一米七五,體格又不是很健壯,就這小子能一巴掌拍飛別人?
表情充滿着不屑的詹哈登狠狠呸了一口,然後將陸單腳上的繩子打了死結,又拿來好幾根麻繩將他的腳捆了好幾圈,捆的跟糉子似的。
最後,這廝將剩下的一副鐐銬拿在手上晃悠,見陸單揹着書包,他一把拉了下來:“小子!包裡裝着啥??不會是武器吧!”
詹哈登拎着書包,掂量了一下,見陸單沒回應,便將書包仍在一旁,速度給陸單拷上了手銬。
登少這才興致勃勃的撿起書包查看裡面的東西,發現只有一大包韭菜,還有幾根黃瓜啥的,氣的他回頭對着陸無雙唸叨着:“你哥種田的呢!這都啥破玩意!我還以爲能找到點趁手的傢伙,好好教訓他!”
“哥!!你咋這麼傻!完了,這下我們都完了!”
陸無雙垂頭喪氣的嚎着,哥哥都被完全控制住了,這幾個混賬還不得出盡餿主意整治自己和哥哥!
她完全沒意識到,陸單爲啥能單槍匹馬殺到KTV,甚至進入了至尊包廂內的暗房。
眼見陸單被綁的嚴嚴實實,再也動彈不得,甚至還被詹哈登狠狠用小皮鞭抽了幾下。
“啊!”
陸單故意發出痛苦的哀嚎,詹哈登罵罵咧咧的越抽越起勁,實則這點傷害對陸單就像撓癢癢似的。
可聽在陸無雙耳裡,她越發愧疚,後悔自己將哥哥也拉扯進了這個無底漩渦。
眼前這幾人根本不是張梅和自己能惹得起的,哥哥是竹鼠販子,父母現在打小工,陸家跟這些富家子弟一比,就像雞蛋碰上了巨石,一磕就碎!
“放了我哥哥!放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想到陸家會因爲自己而家破人亡,哥哥也要受傷流血,陸無雙幾近崩潰,她甚至願意奉獻自己,換取陸家的安全。
杜德利瞅着這兄妹兩一個哀嚎一個哭訴,這才徹底放下了警惕。
他將水果刀從陸無雙頸部移開,獰笑着走向陸單:“小子!可以啊!一個人就敢殺過來?是誰告訴你我們在暗房的?仗着自己會點拳腳就囂張是吧!看把你能耐的!”
“我現在就剁了你根手指,讓你見識見識人間險惡!”
杜德利迄今爲止,都沒這麼狼狽過,何況有他眼中巨無霸似的莫家撐腰,在桂西,僅憑一對貧困生兄妹,就能翻起天??
加上先前陸單囂張無視他的態度,激起了他的兇殘,杜德利陰笑着舞動着水果刀,轉悠着來到陸單身後。
他將刀鋒劃到陸單指尖,就跟貓抓老鼠似的,在弄死之前,先戲弄一番。
在杜德利眼中,此時的陸單仿若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任由他戲耍羞辱。
他叫囂着:“小子!現在叫我一聲爺爺,我興許發發慈悲,保全你的手指!”
可陸單沒吭聲,杜德利氣急敗壞,就要拿刀刺陸單。
旁邊拿着小皮鞭的詹哈登努努嘴:“杜少,急啥,你看陳偉那熊樣!讓他來!”
說罷,他啪的一下抖動皮鞭,指着角落的陳偉:“陳偉,你特麼真沒出息,現在還縮在角落幹啥??”
“不說我還忘了這茬,特麼的陳偉你不說這傢伙能單手輪飛一個成年人?是怪物?怪物現在在哪呢?你要是還有種,你特麼過來一刀剁了他的手指!”
杜德利越瞅陳偉越來氣,平時三人組嘻嘻哈哈,沒個正行,也沒地位之爭。
可關鍵時刻,特麼的陳偉這小子就掉鏈子!
所以,杜德利想趁現在樹立下老大的形象,拿捏一下陳偉,畢竟,陳家同樣在市內屬於一流家族!
讓陳偉對自己死心塌地,這買賣划算。
“砰!”
就當杜德利陷入幻想,意氣風發的訓斥着唯唯諾諾的陳偉時,陸單稍微一用力就崩開了手銬和腳下的麻繩。
他扭了扭脖子,掄起巴掌左右開工,拍向了喋喋不休的杜德利。
後者滿嘴後槽牙直飛,鮮血直飆的,整個人就像一頂陀螺被抽的原地轉了幾圈。
好一會兒,杜德利才軟趴趴的癱在地上,他沒整明白自己咋就被抽的天旋地轉了?
若不是陸單控制了角度和力道,光這幾下抽打,就能讓杜德利休克!
“啊!!哈痛!哈痛!”
杜德利蜷縮着在地上捂着嘴巴哀嚎,模樣甚是悽慘。
站在一旁拿着小皮鞭的詹哈登,眼珠子瞪得極大,他上下板牙打着顫,一時之間陷入了恐懼和迷茫。
咋剛剛被自己抽的慘叫的青年,突然就大發神威了呢!
“你!你想幹嘛!!啊!!別,別動手!!我,我是詹家獨苗,你要是打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體型孔武有力,滿臉大鬍子的詹哈登跟個娘們似的尖叫不已,發出刺耳的噪音。
他瘋狂舞動着小皮鞭,驚駭欲絕的望着走向自己的陸單,還不忘說出自己的家世,企圖威脅陸單,讓他停下腳步。
“刺啦!”
陸單隨手就抓住了小皮鞭,用力一扯,牛皮製成的鞭子瞬間斷成幾節。
“噗通!”
詹哈登嚇傻了,直接跪倒在地,磕着頭瘋狂求饒:“大哥!大爺!別打我!別打我!!我磕頭,我認錯!!我根本沒碰陸無雙,都是杜德利,是他,是他指使的!”
瘋狂甩鍋的詹哈登,甚是怕疼,他不敢想象滿嘴後槽牙被抽飛該是如何悽慘、痛苦。
“你!你特嘛!!”
痛的快休克的杜德利舌頭都捋不直,見詹哈登將一口黑鍋都扣在自己頭上,想到陸單的恐怖,他氣的渾身打顫。
畏懼、憤怒、後悔以及企圖救兵過來的希冀,充斥着杜德利的內心,他邊罵邊儘量蜷縮身體,不想再被胖揍一頓。
“哦?想我放過你們?行啊,你,還有躲在後面那傢伙,你兩過來,將這廝搞一頓,搞到我滿意爲止!”
陸單指着滿地的奇葩用具,臉色冰寒的道。
放過他們?
呵!
陸單心中冷笑,不讓他們見識下人間險惡,怎麼對得起妹妹受到的侮辱!
“好好好!!只要大爺放過我們,我啥都做!啥都做!!”
詹哈登麻溜爬起,撿起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本來打算炮製陸無雙的用具,準備往杜德利身上招呼。
被點名的陳偉,渾身顫慄不已,他一邊小聲唸叨着怪物一邊麻木的跟隨着詹哈登,準備炮製杜德利。
“去衛生間弄!在這嫌辣眼睛??”
陸單接過詹哈登遞來的鑰匙,解開了妹妹的手銬腳銬,扔給兩人,示意束縛住杜德利,帶到衛生間好生炮製。
“對了,過程要拍好視頻,但有丁點讓我不滿,小心你們的狗牙!”
兩人哪敢不從,麻溜的拷上了杜德利,後者狂叫不停,可牙齒被打碎了一半,舌頭又被劃傷,整句話都說不直,說快了就像外星語似的。
陳偉很會來事,拿着口塞塞住杜德利的嘴巴,讓其只能不停的嗚咽。
兩人將杜少拖進了暗房內的洗手間,並關上了門。
“哥??你,你吃藥了??”
陸無雙其實沒咋受皮肉之苦,只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她不可思議的打量着陸單。
瞅着他那眉毛、眼睛、鼻子,若不是再三確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哥哥,她根本不敢相信,在她印象中有些憨厚老實的陸單能有這能耐!
陸單速度撿起妹妹的衣物,示意她換上再說。
待陸單轉過身,陸無雙羞紅着臉,窸窸窣窣的換好衣服,才戳了戳陸單:“哥,你還沒回我呢?到底咋回事?“
“嗯?是啊,吃藥了,你,你還好麼?有沒有不舒服??”
陸單心不在焉,腦海中不禁涌現妹妹遭受羞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