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奧朝着說話的那人看去,頓時眉頭凝了起來,不難看出在他眼神中帶着的那一抹厭惡情緒。
徐夏眼眸轉了轉,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應該有仇。
並且瞅着對方那嘚瑟的勁,應該是在老馮手中吃過虧,然後又扳了一局回來的樣子。
“趙羅鬆,我哪裡找的弟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馮世奧冷哼道。
一人一句話,已經有了爭鋒相對的氣息,似乎有**味飄蕩。
徐夏相當疑惑,這兩人到底什麼仇啊?
“當然有關係,龐牧,你站過來一點。”
趙羅鬆對身旁的青年笑着招了招手。
“是,導師。”
龐牧應了一聲,挺着胸口走了過來。
趙羅鬆繼續說道:
“老馮,正式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帶的研究生龐牧,也是我的弟子,品學兼優,還有一年研究生就能畢業,目前已經拿了中級中醫師資格證,明年就能拿到高級職稱。
不知道你的這位弟子怎麼樣?”
最後一句話,明顯的帶着挑釁。
徐夏對什麼中級職稱、高級職稱根本就不瞭解,不過從老馮的眼中,不難看出,中高級的中醫師資格證應該挺難考的。
“哼!我的弟子怎麼樣,與你無關!”
馮世奧再次冷哼一聲,回頭對徐夏說道:
“小徐,我們走,不用搭理他們!”
趙羅鬆見着馮世奧的樣子,似乎更加的得意了,大笑道:
“等等啊,老馮啊老馮,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個臭脾氣,活該你一直待在洪城縣這麼個小地方。
說起來我們還是老同學,不把你的弟子給我介紹一下?
說不準我還能給他點什麼幫助,畢竟想要有大發展,還是得去省城才行。
老馮啊,做人不能那麼自私啊,年輕人的前途也很重要,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趙羅鬆又對徐夏說道:
“小夥子,我是你導師的同學,目前在榕都中西醫結合醫院坐診,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在主任中醫師的基礎上,就能升級到副教授的職稱。
而你的馮導師,估計沒個三五年怕是邁不出那一步。
你可能跟龐牧差了一些,不過你既然能被老馮看重,應該也有不錯的潛力,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榕都找我。”
“趙羅鬆!你過分了!”
不等徐夏作出回答,馮世奧憤怒的瞪向了趙羅鬆。
趙羅鬆不以爲意的淡淡道:
“老馮,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同學,小徐雖然是你的弟子,算起來也是我的晚輩,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好苗子跟你自毀前途吧?”
聽着這話,馮世奧再也無法忍住心頭的火氣,踏馬怎麼跟他混就成了自毀前途?
還踏馬的當着他的面撬人!
雖然洪城縣的格局跟榕都市這樣的省會城市沒法比,但洪城縣在縣城當中也算是不錯的地方了!
徐夏瞅着馮世奧的憤怒表情,暗暗搖頭,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不知道馮世奧和這個趙羅鬆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不過他對去榕都市發展真沒什麼興趣。
並且,既然是跟着馮世奧來參加這個中醫師交流會,他的肯定要站在馮世奧這邊啊,再加上他看趙羅鬆的確有些不爽。
徐夏保持着禮貌搖頭道:
“趙醫生,多謝你的好意,我覺得馮導師不錯,我願意跟着他留在洪城縣,我的未來怎麼發展,就不勞你費心了。”
“姓趙的,聽到了嗎!小徐對你的什麼發展不感興趣!別自討沒趣!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勢利眼一個!”
馮世奧冷笑着懟了回去,言語中帶着濃濃的鄙視味道。
此時,趙羅鬆的眉頭立即就蹙了起來,竟然這麼直接的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知好歹!
趙羅鬆的面色變得陰沉了下去,冷聲道:
“馮世奧,請你注意你說話的言辭!
小徐是吧,很好,希望你不要因爲今天說過的話而後悔!機會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
“趙導師,您別生氣,有個成語叫做井底之蛙,有的人呆在洪城縣這麼個小地方太久,屁股決定了眼界,別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因爲他們氣壞了身子,吃虧的還是自己。”
一直沒說話的龐牧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眼神瞄過徐夏的時候,還帶着濃濃的挑釁,那眼神彷彿高人一等似的。
導師對導師,同爲弟子的他對上徐夏,邏輯上沒毛病。
徐夏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眼高於頂的傢伙,就算你有真本事,那也是你的事啊,和他有雞毛的關係啊,勞資又不會去吃你家的大米!在他面前做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搞毛啊!
“你踏馬又是誰啊,能說人話不!”
徐夏的小暴脾氣一下就起來了,視線先後在龐牧和趙羅鬆的身上掃過,不爽的說道:
“還有,姓趙的,開口閉口讓我跟你去榕都,本不想搭理你,你還逼逼個不停,你是不是有病啊,正好這裡又是醫院,拿藥很方便,要不給你們開兩副藥,治治你們的腦子?”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就安靜了下去。
馮世奧瞅着徐夏看了兩眼,而後又看向了趙羅鬆那吃癟的模樣,心頭難得的生出了一抹酣暢淋漓的痛快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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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世奧本身就不是太善言辭,每次和趙羅鬆對上,雖然兩人在中醫上的本事不相上下,但在口頭上經常吃虧,這還是第一次在嘴角爭辯上佔據了上風。
“小徐,說的好!”
馮世奧哈哈大笑,似乎換一種方式來對待趙羅鬆,感覺很不錯啊,活學活用的淡淡道:
“交流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別搭理這鳥人!”
趙羅鬆和龐牧面色青紫不定,咬着牙盯着徐夏和馮世奧走遠的背影,似乎還沒從剛纔徐夏對他們的怒懟中回過神來。
自譽爲高素質人羣之一,就算是罵人也是有講究的,比如說話裡面不帶髒字,這幾乎成了一種潛規則。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碰上了徐夏這麼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直白的就跟純淨水一樣,無法接受啊。
“趙導師,他、他竟然罵我們!”
待徐夏和馮世奧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龐牧才面色難看的說道。
“我知道!”
趙羅鬆臉色陰沉,冷聲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龐牧,待會的交流會的特殊病例分析討論中,我會特地點名馮世奧他們兩人,到時候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龐牧面色一喜,連連點頭道:
“導師放心,我知道該怎麼應對,一定讓他們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