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居然爲他作證清白,欺騙宗門,讓其繼續隱匿在宗門之內,你真是好大膽子!”
劍玫不敢相信沙中陽的推測,若是真如沙中陽所言,蘇晴包庇一個邪戲班弟子繼續留在宗門之內,這可絕對是死罪啊!
劍玫趕緊問蘇晴:“晴兒,當時你站出來替謝曉生作證,真的爲了包庇他留在天劍宗麼?”
蘇晴當然不會承認,道:“冤枉啊,師父。弟子真不知沙師伯爲何會做出如此猜想?弟子縱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離譜之事啊!”
項絕道:“邪戲班入侵崑崙山日月雙峰這事,畢竟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蘇晴,你就把那晚情況,再說一遍。”
蘇晴道:
“當時我被花小旦挾持,飛往曜日峰,只因花小旦要救她爹爹。
在曜日峰落下後,花小旦剛好見到她爹爹被殺死在地上,她心急如焚,探查她爹爹是生是死之際,卻被謝曉生偷襲殺死。
此過程中,謝曉生與花小旦並無半點對話,估計是謝曉生不希望他自己是邪戲班成員一事暴露,故對花小旦下手極快極狠。
所以,弟子也根本不知道他們認識啊,再加上弟子爲他所救,若不替他作證,良心上怎麼過得去?
這也就導致弟子在後來的宗門審問之中,不知不覺替這謝曉生做了假證。”
項絕聽了,道:“若當時真如蘇晴所言,謝曉生不願自己身份暴露而快速殺了花小旦,與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對話,那蘇晴也確實無法得知二人就是同夥。
如此一來,不知不覺中,蘇晴替謝曉生做了僞證,也是情有可原。
沙師弟,你若真的認定蘇晴有夥同謝曉生殺害你兒的嫌疑,恐怕得拿出真材實料的證據才行啊。”
劍玫怒目望着沙中陽,嚴聲厲色道:“對,若沒有,就請你停止繼續污衊晴兒,並向她道歉!”
劍玫可是很護自己弟子,之前聽得沙少庭那般欺凌晴兒,而且還有調戲其他女弟子之嫌,已經是一肚子怒火。
所以此刻,她必須要沙中陽向自己弟子道歉才行,即便沙中陽是自己師兄,又纔剛剛經歷喪子之痛。
但此刻沙中陽見宗門居然不相信自己,而一直相信蘇晴的鬼話,已經幾乎喪失了理智,此刻劍玫居然還要求他向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蘇晴道歉,這怎麼可能?
聽得劍玫這要求,沙中陽終於喪失了冷靜,怒道:
“我會向這殺害我兒的兇手道歉?做夢!我只會殺了她,替我兒報仇!”
沙中陽說完,以指代劍,直刺不遠處跪在地上的蘇晴刺去。
蘇晴嚇了一跳,可以她與沙中陽的修爲差距,根本來不及躲閃,瞬間頓感死亡來臨。
衆人也是吃了一驚,未料沙中陽居然敢在乾坤大殿之內殺人。
劍玫心急自己愛徒安危,飛身過去想阻止沙中陽,可惜也已經來不及。
原本以沙中陽如此修爲,又在如此近距離之內刺向蘇晴,蘇晴肯定必死無疑。
但今日劍清風可是在場,他不僅是天劍宗掌門,更是正道第一高手,當然不允許在事情還未查明的情況下,就讓沙中陽在這乾坤大殿之上殺人泄憤。
劍清風隨即起身,右手一指,一道鈍形劍氣後發先至,趕在沙中陽刺中蘇晴之前,轟在沙中陽身上,將其轟開,保了蘇晴一命。
這道劍氣之所以是鈍形毫不鋒利,也是因爲劍清風不願傷到沙中陽。畢竟他剛經歷喪子之痛,此刻急於尋兇報仇的心情,他這個身爲師父的也是可以理解。
沙中陽被轟飛出去,跌落在地,三丈之後才止住去勢。
隨後沙中陽吐出一口鮮血,也不知是被這劍氣所傷,還是未能擊殺蘇晴而氣得吐出老血。
劍玫則趕緊站在蘇晴面前,保護她,生怕沙中陽又有什麼動作。
沙中陽望着自己劍清風,不服道:“師父,難道連你也被這蘇晴矇騙了麼?”
劍清風邊走下高臺,邊望着跌倒在地的沙中陽道:
“中陽,你做了這麼久刑法堂堂主,主持宗門審判刑罰之事這麼多年,卻忘了審判必須公正,凡事必須講究證據麼?
“今日你與蘇晴所言之事大相徑庭,其中肯定有一方在撒謊。事情未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師父誰都不信,更沒有被誰矇蔽了眼睛。
師父只會主持公道,讓犯了宗規的一方得到應有懲罰。
“但你,在毫無證據情況之下,就憑自己一番推測認定蘇晴就是殺害你兒兇手,要動粗殺了蘇晴,還美其名曰爲兒報仇。
這是堂堂一個天劍宗刑法堂堂主,應該做出的事麼?中陽,你太讓爲師失望了!”
“雖然此次沙少庭被殺事件,尚未查個水落石出,但鑑於你擅自帶領你兒進入宗門禁地,嚴重違法宗規。
今日又在毫無證據情況之下,就想出手殺死蘇晴,所以爲師在此宣佈,革去你刑法堂堂主之職。同時依據宗規,投入地牢,禁閉一年!
“不過,爲師念在你喪子之痛份上,特地允許你在奔雷樓繼續完成你兒喪禮,再去地牢服刑。行了,你退下吧。”
劍清風知道沙中陽已經難以冷靜下來,繼續留在這裡,也不利於審問,乾脆就讓他回去繼續操辦他兒子喪禮好了。
沙中陽起身,朝劍清風行禮,道:“多謝師父。”
隨後又狠狠望了蘇晴一眼,道:“蘇晴,你給我等着。我沙中陽在此發誓,定會爲兒報這血仇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沙中陽離去之後,審訊又進行了一會。
這之後的審問,自然是集中在謝曉生身上。
項絕問尚墨:“尚師侄,謝曉生在劍經堂三年時間,難道你們就沒發覺他絲毫異常?”
尚墨道:
“回師伯的話,我與丁師弟確實沒有發現謝曉生有絲毫異常。這三年來,謝師弟一直埋頭苦練劍法,別說出宗,與其他弟子來往也是極少,也無任何違規行爲。
“每次劍法上的進步,他都十分開心。
平日與他交談,他都毫不掩飾自己除魔衛道之心,和身爲天劍宗對弟子的自豪。
上次弟子選了那把新劍給他,他更是連續開心了好幾天。